目睹一切的苟梁:……这姑娘到底脑洞了什么?
钟诠并没有把这个c-h-a曲放在心上,如常地汇报之后,苟梁再次让他附耳过来吩咐一些密事,却不想话未出口他就先皱了眉头:“退开三步,离我远一点。”
钟诠不明所以,见他眼中闪露出一丝嫌恶,揪着心惶恐地往后退了三步,有些不安地问:“主人,这是为何?”
苟梁冷笑了一声,“你倒是艳福不浅啊,这一身的脂粉味从何而来——是了,这船上也只有一位女娇娥,我看她的模样的确对你这个救命恩人青睐有加,倒是我耽误了你的好姻缘……”
钟诠顾不得冒犯,忙打断他,急声道:“主人您误会了!属下今日偶遇汪小姐,只是说了两句话,并无其他。”
“哦,”苟梁根本不信他的话,“那你一字不差地把你与他说过的话,说与我听。”
钟诠顿了下,这才把汪漓和自己所说的话一一说来。
苟梁的脸色越发难看了。
“呵呵,好一个恩公!我怕她是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与你以身相许了吧!”
“属下绝无此意!”
“绝无此意?若非你做了多余之事,她一个大家闺秀怎敢对你如此直言示爱?若非挨得过近,几句话的功夫,你身上怎会沾了她的香粉味!”
“属下不曾——”
“够了!还敢狡辩!”
苟梁怒从心生,几乎控制不住地将手边的茶盏砸在他脚边。
瓷器碎了一地,有尖锐的碎片划破了钟诠的脸,苟梁的怒气一顿,一时醒转过来,又怒又悔,捏紧手心压着怒气道:“罢了,我乏了,你且退下吧。”
“主人——”
“我让你滚下去你听不见吗!”
见他双目泛红,怒不可遏的模样,钟诠哪里肯走?他站起起身走向苟梁,复又跪在他膝前:“主人您莫动怒,属下与她当真清清白白,从无往来。”
苟梁扭头不听,钟诠情急之下,捧住他的脸急切地直起身说:“您相信我,钟诠对您绝无二心!”
被他的大手覆着脸避无可避,苟梁牙关紧绷,突然出手捏住钟诠的喉咙,冷冷地说:“你老实告诉我,你与那汪漓是不是早就有了首尾?她是不是早就爬上你的床了?!”
“没有!主人,今日是属下第一次在这船上碰见她,与她说了两句话便赶回复命。盖因她身上脂粉味过浓,这才沾染了些许。”
他没有闻出来,但苟梁近日跟着老头闻香辨药,鼻子异常灵敏,钟诠不疑有他。
只恨那不知羞耻的女人,也不知到底用了多少香才会让他受此无妄之灾,平白让主人生气。
想及此,他眼中闪过一道杀气。
“是么,你倒是能耐,能让千金之躯为你如此不顾矜持仪态。”苟梁捏着他的喉咙越发用力,“你最好老实回答我,当日,你可是对她做了什么让她对你另眼相看?是英雄救美了,还是碰了她?”
他盯着钟诠,眼神告诉钟诠:你的左手碰了她我就剁了你的左手,若是右手,我就断了你的右手!
分明杀意腾腾,钟诠却心中悸动,看着他气得通红的脸反而心里生出几丝欢喜来。
“都不曾!”
钟诠像是感觉不到喉咙的痛感,连声说:“当日属下奉命而行,只救李惜一人。或许是她与李惜离得过近,才会有此误会。”
“是么。”
苟梁的手指松了些力道,低头看着他,双目里的杀意不仅没褪反而越发明显起来,他凝声说:“她对你芳心暗许却是事实,你说,你可心动?”
“绝未!”钟诠忍不住将他紧紧抱入怀中,嘴唇贴在他耳边哑声说:“主人明鉴,属下此生唯愿常伴主人左右。若她惹您不快,属下这就去杀了她!”
苟梁眼中的猩红之色这才算散开,他松开扣着钟诠脖子的手,也没有推开他,只是淡淡得说:“他们既是我请上船的客人,岂能说杀就杀?只是,我确实很不高兴。”
“主人……”
钟诠侧过头来看他,但凡苟梁有所意指,他都会为他做到。
但苟梁却未再说下去,停顿了好一会儿,才拧了拧眉头,叹息道:“也罢,你认得清自己的身份便好。钟诠,记住你自己发过的誓言,若你敢同……一般与他人有染,我定将你碎尸万段!”
他的声音冷到了极点,谁都不会怀疑他只是恐吓。
钟诠却只觉心跳如雷,过近的距离让他眼中的热烈无所遁形,看着苟梁红润的嘴唇突然有了以下犯上的念头。
他极力忍着,答道:“属下谨记在心。”
苟梁继续要求他:“便是心中想着他人也不行,一时一刻,都不行!你若敢想,就要藏好了,若叫我知道,从此以后,你便不必再出现在我面前。”
钟诠心跳更加剧烈,苟梁眼中冷漠和杀气如蜜糖一般,让他沉醉。
【叮,目标好感度更新,当前好感度:+95。】
他忍不住将侧脸贴着苟梁,抬手抚摸这他的脖颈,轻声道:“主人,我从没有想过别人。诠心中唯有您,无时无刻不牵挂着您——”
“咳咳,你二人这是作甚?”
老头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苟梁一惊,像是被烫到了一样猛地红了脸,也这才察觉到此时与钟诠的姿态过于亲密,猛地推开他,低声呵斥道:“放肆!”
他又连忙正了正衣襟,不再看跪在身前的钟诠,极力保持常态地看向老头:“外公,您怎么来了?”
老头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