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抢了手机,紧接着段小天惊天地泣鬼神的哭声顿时传了进来:“邱遇,我被甩了,呜呜呜……”
苟梁额角抽了抽——这个句式,原主简直不要太熟悉了!
“我记得,四天前你才甩了老白,现在就有人能甩了你?”
苟梁怒。
段小天:“我被甩了,邱遇……”
伤心欲绝的段小天来来回去只有这一句,等他哭了好一阵之后,忍无可忍的女经理接过电话,总算让太阳x,ue都开始涨疼的苟梁知道了原委。
原来他们散场之后段小天没离开,而是换场子去了那家饭店街角的酒吧。
结果喝多了酒,他就趴在位置上抱着手机哭,后来不知道是哪来的丧心玩意儿和他坐在一起聊了聊人生,把他脖子爪子上的金银还有钱包都给骗走了,连耳朵上的碎钻耳钉都没被放过——据女经理推测,估计连银行卡密码他都泄漏了,因为刚才拿他手机扫码付款,全部显示余额不足。
“让白东明处理。”
秦翟见他皱眉手指没再乱动,亲着他的耳朵说。
联系了白东明,苟梁说了段小天在某酒吧被劫财劫色的事,听对方从床上连滚带爬地冲出去的动静,顿时切断了这糟心的通讯。
“小坑儿,放松点。”
秦翟急不可耐的样子,苟梁看他听了段小天肺活量十足的十分钟哭泣表演,那里还保持着教科书式的敬礼,倒在他身上有点好笑。
“……还是别了吧,你得做检查呢。”
秦翟说:“那天不宜检查,乖坑儿,抱紧我。”
苟梁笑着和他亲到一块,两人正入佳境,怎奈好事多磨。
管家再次请求接入了两个通讯:一个来自于刘一行,高女士终于联系了任查,锁定对方大致位置,他来请示下一步的行动;另一个则是苟梁的研究室,据说是在一个x,ue位有了重大发现,激动地请他过去。
苟梁这一去就是一整夜。
西医无法修复原主的神经受损,对秦翟的双腿更是束手无策。原主一直在中医上找突破口,苟梁成全了他,以他现在的医术,不凭借道具他也有信心治好自己的手和秦翟。只不过,原主的水平已有考究,他也不能冒进。
和研究室里的狂人们奋斗了一夜,改进了治疗策略,苟梁才踏着晨光走出研究室。
秦翟也起了个大早,他现在的脸色比起昨天晚上被再三中断时的难看已经恢复如常,不过在听说苟梁还要去上班时,眉头又皱了起来。
“去休息,哪儿也不准去。”
秦翟面露强硬。
不过这种能让道上人双股战战的语调,苟梁却完全不吃这一套。一夜未眠他看起来j-i,ng神还很不错,边吃着秦翟的爱心荷包蛋,边说:“上午预约了两个病人,我总不能对他们不负责任,下午一定请假。”
秦翟想反对,但又知道他的脾气执拗起来比自己还冲着实没必要让他不高兴,沉吟片刻说:“中午我有点事要办,让人接你回家。”
苟梁说:“你昨天也没睡吧,待会儿不要送我了,快去休息吧。”
秦翟说:“你不陪我,不想睡。”
苟梁忍俊不禁,抬手喂他吃了一口蛋,说他:“秦爷,你今年才三点五岁吧?”
秦翟叹笑了声,对他无可奈何。
苟梁到医院之后就听说了一桩新鲜事——昨晚某酒吧被围了,有一个小偷被五花大绑在了店门的柱子上,见了客人都要大叫:爸爸我错了。
他这才想起来问系统段小天的情况。
原以为对方肯定得菊花残满地伤,没想到这两个家伙是滚一块去了,结果这家伙因为喝得太醉没能起立。之前倒打一耙痛斥白东明对自己始乱终弃的段小天,作为一个纵横男科阅遍长棍的专业医生,却是抱着原妇产科主任哭得惊天动地:“我肯定是坏掉了,你不要嫌弃我,老白!”
苟梁:“……”
他给白东明鞠了一把同情泪。
【系统满是遗憾地说:本来还以为他们肯定要来一发起床炮呢,结果白东明这怂货居然又被他爹给叫走了。[摊手]】
【苟梁轻轻抽了一口气,睁大眼睛说:小肆……你什么时候有的这爱好?】
【不小心说漏嘴的系统:…… 】
【叮!亲爱的主人,有危险人物靠近目标大大,请注意!!】
【苟梁连忙去看了一眼,然后:小肆,你这话题转移得也太生硬了。来,乖乖和爸爸聊聊统生。】
【系统:爸爸,我错了嘤!】
只见系统监控内,身穿服务生制服的田子洋端着红酒走向秦翟,在给他倒酒的时候,却猛地一颤,低声呢喃:“贺、贺崇烽……”
随即,红酒杯被他仓促撞倒,酒液眼看就要泼向秦翟披在腿上的毛毯上——
这时,站在秦翟身后的保镖出手如电地掀起西餐桌布,再举重若轻地放下。
餐桌上的杯碗食物在跃起的一瞬后,又分毫不差地落回原地,只除了本应该泼在秦翟腿上的酒液——它,准确地着陆在了田子洋的脸上。
紧接着,保镖一脚踩在错愕的田子洋腿弯上。
田子洋疼得单腿跪地,手中拿着的红酒瓶一颠簸,酒液猛地冲了出来——一股脑泼在了表情还凝固在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陈三身上,泼了他满脸满身。
下意识地闭紧眼睛的陈三在身边低胸美女的惊呼声中,狠狠一抹脸,眼神杀向秦翟。
只听秦翟安坐在对面说:“当心了,陈三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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