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话音才刚落下,鲍轼就在飞扬的尘土中被打飞而出,摔在地上。他立刻要逃,身后却有数千根银针疾s,he而来,鲍轼回身相抗——银针落了一地,但很不幸地,只有一根刺入了他的x,ue道,顿时让他僵在原地,逃无可逃!
苟梁追出,随即动作微微一顿——就在他打败鲍轼的同时,原主一直没有动静的负魂力,被净化了二分之一!
岳谦落在他身边,紧张地看着他:“小坑儿,可有受伤?”
苟梁心情大好地摇了摇头,款款步出,“师父,你还是这么粗鲁。”
鲍轼自知在劫难逃,盯着苟梁道:“你竟练成了《幽冥九诀》?!”
“他不是练成了《幽冥九诀》。”那鹤发童颜之人打断了鲍轼,笑道:“他创造了新的《幽冥九诀》,远比我当年写下的那一本要厉害得多。如今才知,我毕生得意之作也不过如此。小友之高才,唐某佩服。”
众人轻抽一口气,这位老前辈竟就是百年前那位创造了《幽冥九诀》的武林第一高手!他竟还活着!
九冥楼众人面露喜色,但就是唐楼主一时间也不敢出声与他套近乎,只能用灼热的目光看着对方。
“好说。”
苟梁完全不把他的夸赞当回事,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随即看向鲍轼道:“师父,几年不见,徒儿还道你去哪里逍遥了。却不想,你竟成了北原派的掌门,啧啧,我师祖要是在天有灵,非得把自己吃了这些年的香火全吐出来不可。”
北原派众人人人面无血色,尤其是夏夫人,一时间软倒在地。
反倒是刚才还怕夏掌门怕得要死的夏心雅,尖声叫道:“鲍轼!你竟敢冒充我爹!你把我爹弄到哪里去了?!你杀了他是不是?!”
如此反转,她顿时理直气壮起来。
苟梁噗嗤一笑,“夏姑娘你却是误会了。他可没有冒充谁,至始至终,他就是北原剑派的现任掌门。当然了,他同时还是我师父,魔教的第一代教主。夏夫人,这些年你的丈夫一旦闭关,江湖必定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你竟没有一点怀疑?”
“唔,也是,我师父做事向来滴水不漏,自然不会让你抓到把柄。”
“不过,夏姑娘你有句话说的很对。你是该好好问一问他,你爹是哪个。据我所知,鲍轼在四十年前就同前任合欢派的掌门楼欢练了合欢双修之术,可保容颜不老,但也同样不能再有子嗣——这一点,两位前辈应该最清楚吧?”
苟梁看向那两个容貌与青年人无异的前辈,后者一点头,夏夫人顿时干呕出声。
而夏心雅如遭雷劈,跌坐在地上。
众人见状,自然知道夏夫人也不清楚自己和谁生下的夏心雅。而鲍轼一向丧心病狂,为保自己的身份不泄露,让别的男人在夏夫人肚子里播种的事完全做得出来……只是可怜了夏夫人。
不过,他们的同情也十分有限。
想到夏夫人和这大魔头鲍轼做了几十年的夫妻,犹如蛆覆美人骨,让人避之不及。
——哪怕夏夫人最后带着夏心雅回到医谷,孤儿寡母隐居不出,但就连医谷的亲人也不愿正眼相待,让她们只得孤苦无依,苟且偷生,又含恨而终。
后话不提。
此时,鲍轼死也要死个明白,“你是如何知道我的身份?”
他自认自己做的天衣无缝。
这个理由苟梁都不必多想,“自然是鲍三告诉我的。”
“不可能。”
他虽然见过鲍三一次,但并没有表露身份,就算是鲍三也无从得知!
苟梁笑起来:“为何不能?当年拜师父所赐,我练你留下的那本《幽冥九诀》以致于走火入魔,内力全废,难以自保。鲍三想要我的命,我又怎么会毫无防备?早便在他身上下了魂追千里,只要他靠近我百步之内我便能察觉。”
“可就在莫关雎死的那一日,我却在夏掌门身上也闻到了这个气味……前几日我偶然想起此事,寻鲍三一问,没想到他当日却是受师命去杀莫关雎陷害于我的。”
“师父,你骗得徒儿好苦啊。”
鲍轼没想到鲍三居然还活着,但联想到本该被他所杀的蒋素昔母子,便不疑有他,转而问道:“你从何处学来的医术?为师竟不知我的好徒儿如此了得!”
“这可都要谢谢师父成全。”
“当年若非师父命我去医谷抓那华回春,我又怎会被逼进医谷圣地,学了这一身保命的本领?”说着,他忽然又收起笑容,轻声问鲍轼:“那华回春说,我本该叫作叶归,本该是梵音阁和九冥楼的掌中宝……您可能告诉我,此话是何意?”
叶阁主和唐楼主脸色大变,错愕地看向苟梁。
鲍轼大笑起来,“是又如何!”
“不错。你,还有你那些师兄弟,本该是正道的天之骄子!可如今,却都成了正道所不耻的魔头,这些年你们手上沾了多少血亲和师门的血,又有多少人被至亲亲手所杀?哈哈哈,小九,你不觉得,这比我灭一门,杀一派,更有意思吗?”
苟梁点了点头,“师父的智慧,又岂是凡夫俗子可比?”
“这、这是什么意思?你当真是叶归?!”
叶阁主失声道。
苟梁并不理她,只对鲍轼说道:“当年一心求成,一刀给了师父痛快我还十分遗憾。师父一向想法奇颖,不若你来告诉我,这次,你想要哪种死法,嗯?”
鲍轼笑得更欢了,“小九,我的所有徒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