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慢眨眼,不太适应一夜之间,oa就进入了叛逆期。
梁亦辞将s-hi巾纸团喂给尽职赶来、还泛着酒气的扫地机器人。扫地机器人用慢速吞掉垃圾,似乎有些撑了,逃跑的速度都慢了不少。
梁亦辞甚至怀疑如果科技再发达些,扫地机器人估计会打酒嗝。
乱七八糟想完一通,梁亦辞转回视线。那道削瘦身影早已潇洒挪至栏杆,坐上软垫抱住双腿,留给他一个冷漠的后脑勺。
奇怪的是,梁亦辞并不因对方不久前的讥讽而愤怒,反而觉得带刺的e026十分有趣。
他眉梢轻抬,并不感到意外。毕竟他早就从对方偶尔的小动作里,窥见了一条不羁的小尾巴。
梁亦辞视线被oa裹束黑颈环的白皙后颈粘住,眼神逐渐升温。
他忽地忆起昨晚透过摄像头窥见的画面,e026与那位beta熟稔的互动与不见外的默契,情绪陡然压抑。
他不是热衷于限制oa自由的野兽,不喜欢到处戳章彰显主权。可在将小羊羔放归草原前,任由饿狼叼走豢养的小动物,似乎也不太妥当。
况且,小羊羔只不过与饿狼见了一面,就变得行为乖张起来,作为牧羊人的确有些被驳了面子。
楚悕对alpha的心路历程毫无所觉。
他下巴杵向膝盖,伸出指尖抚摸误入雕花栏杆的鹊鸲,等待alpha怒而发作,将他拽入虚拟房间接受惩罚。
那样的话,他就能先好好睡一觉,将胸口激荡的怨怼清扫干净,再做别的打算。
可惜梁亦辞并没有如愿发火。
梁亦辞低声说:“你不怎么怕我了。”
“我应该怕你吗?”楚悕舌尖轻顶上颚,反问,“因为你是alpha,天生有权控制我?”
“脾气这么大。”梁亦辞莫名笑了,饶有兴味问,“我喝醉后究竟说了什么?”
楚悕将小动物捧上掌心,细密感受鹊鸲一起一伏的温暖,干脆破罐子破摔:“你撒酒疯。”
“……什么?”梁亦辞注视oa寡淡神色,表情终于变得奇怪。
诡异气氛里,无知无觉的鹊鸲被摸得极为舒适,不怕生地在楚悕掌心蹦跶,撅起屁股翘起尾巴。
“你在虚拟空间里抱着我哭,不停唤我名字,说对不起我。”楚悕薄唇微启,懒洋洋道,“后来,四个机械臂同时拽你都拽不开。”
“我哄了半天,肩膀都被你哭s-hi了。”
“……”梁亦辞一个字都不信。
但忆起早晨潮s-hi的眼角,他表情还是变得五彩缤纷。
“梁教授,你在我这里失去威严了。”楚悕掌心一抬放走鹊鸲,伴随扑扇声,勾起唇角直视过来。
第14章
炮响之下,硝烟弥漫。
丹遥将头发挽到耳后,利索架起炮筒,填充炮弹。
一阵s,he击的后坐力过去,数台装甲车如纸片飘落,消弭在空气间。
“搞定!”
丹遥钻回低调的绿皮车,低调的破烂避开监控,施施然绕过四处抱头鼠窜的敌人。
身体被微微震麻,她再次恢复手不提重物的娇弱样,撂下武器以手扇风,有模有样吹了声口哨。
短发伴随气雾飞扬,下一秒,她忆起童年时期父母的警告:女孩子不许吹口哨,不许坐没坐相,不许玩男孩子的玩具——
特别是o致温婉,而不是刀尖舔血。
不过……
丹遥窝向座椅,束好安全带,跟随绿皮车几乎要颠得飞起来。
她摸摸完好无损的兔子发夹,又婉转吹了声小曲,面上浮现出绮丽的慵懒。
都这种时候了,谁会在乎这种小事呢?
“这种拦车方式,会不会太大张旗鼓了些?”崔勉单手不停转方向盘,抽空瞥向不消停的后座,“夜坷,醒醒!别踢椅背!”
熊孩子夜坷不满地揉眼,从深度睡眠里悠悠转醒,表情呆滞且不耐。
“昨晚又通宵下片了?”崔勉无语问。
这是夜坷近期的业余目标——
入侵住宅监控,搜集游走在名利场里的政府要员私密视频,以便日后撕破上流社会人士的虚伪,真实展现他们的荒 y- in 无度和纸醉金迷。
夜坷已经将朝越三百七十九部的小电影剪辑打包,塞入国家级加密文件。将等一切尘埃落定后,连接上世界知名广场屏幕,二十四小时循环播放这些辣眼睛视频了。
他之所以会产生这个丧心病狂的念头,是因为前段时间搜集情报时,某位油光满面的官员喝得醉醺醺,笑得丑陋无比,询问长了张娃娃脸的他:“多少钱包夜?”
夜坷扳着棺材脸,直接用膝盖将对方顶废了。
姗姗来迟的崔勉叹了口气,默默补了几脚,再催眠了那位疼得满地打滚的官员。
醒来后,官员误以为自己天生不举,才会四处趁口舌之快,以至于各大男科医院都留下了他悲怆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