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拉着贤妃坐下。皇后眼波流转,侧头瞟了皇帝一眼,那神情分明是说:“皇上这回猜错了吧,贤妃妹妹根本就不是来求情的!”
萧若也大为惊奇,贤妃她一家老小都快被砍头了,她这时候怎么还笑得出来?!凝目望去,隐约可见她的眼眶有点泛红,眼睛有些儿红肿,只是以胭脂水粉巧妙的遮掩住,他人若不细看,不易察觉。看这情形,她不久前应该痛哭过一场。萧若心里有数了,对皇后报以微微一笑,也不作答,一副走着瞧的架势。
两个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便手拉着手并肩而坐,说长道短,言笑晏晏,贤妃存心奉承讨好,皇后也有意想她留下来陪自己侍寝,两人别提有多投机,亲热得跟亲生姐妹一般。
萧若见贤妃始终不提正事,便不冷不热说道:“你们有体己话,去卧房里谈,莫要扰朕看奏章。”心想看你忍不忍得住。
“臣妾知错了,皇上恕罪……齐妹妹,咱们去后殿小坐。”皇后连忙陪罪,拉着贤妃起身,正欲往后殿去。
贤妃脸上笑容渐渐褪去,一阵犹豫,贝齿咬了咬红唇,终于忍不住,黯然轻唤一声:“皇上……”
“啊?有事儿吗?”萧若装作无动于衷,漫不经心道。
“皇上,臣妾有……有一事……”贤妃吞吞吐吐说道,适才伶牙俐齿、八面玲珑的模样已荡然无存。
萧若把手中奏折扔给柄笔太监,简短道:“准。”柄笔太监便以御用朱笔,在奏折上写下一个工工整整的“准”字。萧若转头道:“有事儿明儿再说,没看见朕正忙着吗?”
皇后也冲贤妃连使眼色,要拉她去后殿,现在跟皇上求情,怕不是个好时机。
贤妃却等不了明天,她整个家族上上下下千余号人正等着挨刀呢!她松开皇后的玉手,霍地转过身姿,扑通一声朝皇帝跪倒,埋首悲声道:“皇上,臣妾求您明鉴,宽恕我们一家,那齐业与我们家毫不相干,我们齐氏一族历来对皇上忠心耿耿啊!”此言一出,她再也无法强颜欢笑,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萧若皱皱眉头,不紧不慢道:“相干不相干,自有国fǎ_lùn处。此事不是你们妇道人家该管的。”
“皇上,臣妾爷爷年纪大了,可受不了牢狱之灾啊!爹身子骨也不好,要是他们在牢里有个三长两短,叫臣妾怎么活呀……呜呜呜,念在齐家数代为朝廷兢兢业业的份儿上,求皇上网开一面……”贤妃泣不成声道,泪流满面,拉着皇帝衣袖不放手。
“拉拉扯扯,成何体统!”萧若绷着脸,望旁边挪了一挪。
贤妃见皇帝对自己不假辞色,益觉无望,呜咽道:“臣妾身为白江王世子嫡女,也在齐业九族以内,既然皇上不肯放过齐氏一族,也请将臣妾一并治罪,臣妾绝无怨言!”
“荒唐!”萧若把手中奏折一摔,低叱道:“你三年前嫁入皇宫,就是姬姓天家的人,有道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齐家的案子株连不到你身上!”
“臣妾出自齐家,齐家有罪,臣妾也罪无可恕。请皇上将臣妾打入天牢,臣妾也愿与亲人一并受罚!”贤妃依旧不依不饶,啜泣不止道。
萧若烦得不行,笑骂道:“不管你是谁的女儿,朕赦你无罪!……哼哼,你嫁给了朕,真要论起九族来,岂不把朕也给牵扯进去了,真是岂有此理!起来起来。”
贤妃伤心欲绝,大哭不止,香肩不住抽搐,死也不肯起来。他看着心生怜惜,笑骂道:“够了,别再哭了!你好歹是个皇妃,一宫之主,哭哭啼啼要死要活的,成什么样子?齐家一案还没这么快了结,你的亲人一时半会也死不了,要哭丧等过些天再哭!”
贤妃听皇帝言辞中似有转机,哭声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