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这事,江潭摇摇头,长叹道:“罢了,开弓没有回头箭。”
常风没有再多言,静站在一旁听着江潭抱怨。
县衙书房内,苏明谙桌上摆着一张长长的地图,手中拿着沾了丹砂的毛笔在地图上勾勒。
最终在碧源县上空停留,眸光复杂。
江寒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问道:“江潭?”
苏明谙摇了摇头:“不能确定,可偏偏这些地都遭劫,可唯独这碧源县独善其身,这么富得流油的地方,土匪怎么不抢呢?若换做是我,我早去了,非把他们抢秃不可。”
江寒还想说什么,就听见应擎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苏明谙本能的一个哆嗦,手中笔都快拿不稳了,他现在真怕听见应擎这声音,每次都没好事。
“进来。”苏明谙冲外面喊道。
应擎站直身子对二人行礼道:“林公子抓住了几个土匪。”
“当真?!”苏明谙与江寒对视一眼,二人眼底皆是惊讶,连忙起身往外走。
暗卫们在衙役崇拜的目光下把五花大绑的几个土匪放下,然后迅速藏匿起来。一副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的淡然洒脱让衙役更为崇拜。
林越踹了一脚正伏在地上嚎啕大哭的土匪,然后随手抓了个类似于纸团还是抹布的东西塞进他嘴里。
土匪一时涨红脸,想说却又什么也说不出来。
其他土匪见状,立即闭上嘴,颤抖地看着林越。
苏明谙与江寒很快走了出来,看了眼几个东倒西歪的土匪,对着林越拱手道:“多谢林公子。”
林越摆摆手:“苏大人客气了,在下也是在帮自己。”
江寒冲他微微颔首。
林越回之一笑。
苏明谙转过身,板着脸看向土匪,冷声道:“你们作恶不断,本官便给你们一个机会,老老实实交代清楚,本官可以对你们从轻处罚。”
没有一人回应他。
苏明谙也不恼,对着衙役道:“带入大牢,看紧点,可别让人死了,他们什么时候想说再说,仅限一天,若是不肯,介时是死是活,只能看命了。”越到后面,苏明谙的话里带毫不掩饰的杀意。
土匪们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睫毛轻颤,齐齐对上苏明谙的双眸,却又一句话也没说。
人被押下去之后,苏明谙看着林越道:“林公子在何处逮到他们的?”
“此事说来也巧,家弟闲闷便想出去玩耍一翻,问人指了城外的梨庄,说那里梨子熟了可以摘,刚好便碰了这五个偷跑出来的小喽啰,顺手便带了回来。”林越道。
这一次还算有收获,一下高兴,多摘了几筐梨,至于付钱,没看见庄子主人,便把钱压在一个石头下了,至于能不能收到,那得看缘分了。
林越弯腰从脚边的竹筐内拿起梨准备递给苏明谙跟江寒。
可甫一看见拿着梨慢慢往江寒身边靠近的某人时,一下福至心灵,将手中的梨擦了擦,塞到方鸽子嘴里。
方鸽子猝不及防被塞了个梨,瞪了眼林越,然后一手拉着一个徒弟跑进后堂。
江寒错愕地看着手心梨子,又看了看笑嘻嘻的萧枫白,捕捉到他眸里的小心翼翼,不禁勾唇:“多谢。”
林越看着筐里黄澄澄的梨,一时间想到拘于深宫的某人,心道:以后定是要带他好好四处游玩一番,嗯……前提是这次回去他能给自己好好解释的机会。
☆、进展
林越手中提着灯笼,走在苏明谙身侧,微弱的烛火只能依稀照见脚下的路,倒是把县令大人脸上那抹得意的笑容倒是照得一清二楚。
苏明谙手里还拿着一半的馒头啃着,耳边一直都是他咀嚼食物的声音。
林越把这位苏大人与周禀年很好的联系起来,这俩货真是无论何时都在吃东西,不管是什么东西,都吃得津津有味。
“苏大人。”林越道。
苏明谙侧过头:“何事?”
“您与周禀年周大人,可熟?”林越问道。
苏明谙笑道:“至交好友。”
林越恍然,难怪了。
待苏明谙手里的馒头啃完后,刚好抵达大牢门口。
狱卒恭敬地对苏明谙行礼,然后打开门,侧过身子让道。
“此次还得多亏林公子的手下。”苏明谙边走边说道。
林越疑惑地看着他:“大人这是何意?”
苏明谙笑而不语,指了指困着土匪那间牢房的隔壁,因为两间牢房之间用砖头隔开了,是以根本看不清楚隔壁究竟是什么东西。
林越倒是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实在是丢脸丢到家了。
只见陈漠带着三个暗卫,嘴里正发出各种古怪的求饶声,听起来让人汗毛直竖,好不凄惨。最要命的是,还有不同刑具的摆弄声,靠在最边上的暗卫一脸悲戚地拎着水桶站在一旁泼水,而且泼得还很有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