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大费周章如此,也就说明那些男子此刻并没有死。”林越道,“若真是专门冲男子来的话,苏大人,咱们还需多加小心呐。”
苏明谙会意,回去便张贴告示,命所有的男子,不管大小,全部集中到善堂。
善堂够大,足以容得下几百号人,一时间,城内老老少少,陆陆续续赶来善堂,衙役日夜轮流保护着。
连着几日,城内再未听闻什么男子被劫的消息,倒是听闻邻县也发生类似的案件,连续三天足足被劫了近百名男子,可把那位县官可吓得够呛。
众人忧心忡忡,夜不能寐,淮安王终于带兵前来支援。
听闻江寒来了,林越本能想躲,可却被苏明谙一把拽住,直接去见江寒了。
江寒看见林越倒是一点也不意外,因为江昀已经传信告诉他了,并且让他好生看着林越。
“参见淮安王。”苏明谙拱手道。
林越也跟着行礼。
江寒扶起苏明谙,笑道:“大人无需多礼,近来辛苦大人了。”
“下官惭愧。”苏明谙摇摇头。
二人客气一番,便进了府。
林越躲在院子里,看着对面幸灾乐祸的师徒仨,气得牙痒痒。
“瞪我们作甚?人家好歹是你未来王叔,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林落耸耸肩。
“就是就是,这还不没过门嘛,就算是长辈,也不好出口教训你。”方鸽子道。
林行云一时想不到该说什么,只能附和道:“就是就是。”
林越一时无语,转头便看见墙头上的暗卫对对他疯狂摇头比手势。
林越:“……”
“他们这是抽风了么?”林落嘴角一抽。
看着林越并没有懂他们的暗示,暗卫们心力憔悴,递给林越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便老老实实散了。
此时,一身白衣的江寒走了进来,依旧是一副温柔的面容,嘴角的笑也依旧如春风般醉人。
师徒三人在江寒进来的那一刻便跑回屋,连忙关上门,堵在门边,留下一缝隙,趴在那偷看。
林越:“……”
江寒掀开下袍坐下,直直地盯着林越看,然后别开眼,轻笑道:“你可把陛下气得厉害。”
林越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迫不得已。”
“东西可找着了?”江寒问。
“没有。”林越道,“事情越来越复杂。”
“陛下很在乎你。”江寒道。
林越愣了一下,本以为江寒会问他土匪一事,没想到会是这个,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只听江寒继续道:“陛下性子素来寡淡,对事或物从来不会有什么明确的喜恶。在他还是太子的时候,十五岁那年,皇兄为他定了门亲事,是定北侯家的嫡女,定北侯手握重兵,与之结亲,对太子很有利,双方都很看重这门亲事。奈何陛下当即表示反对,并且趁着皇兄举办宴会时,狠狠羞辱了定北侯嫡女一番,那女不堪此辱,当即要求退婚。定北侯爱女心切,问皇兄要一个说法,皇兄气极,罚了他五十军棍,禁足三个月。说是三个月,陛下当时足足在床上就躺了两个月。后来皇兄再次要求他娶定北侯嫡女,陛下仍旧不肯,又被罚了三十军棍,当时陛下身子刚好,哪里受得住,昏了足足大半个月,醒后跪着哀求皇兄把二人婚约作罢,皇兄也心疼,只能给定北侯说此事,二人婚约才算是解了。”
林越听得入了神,眼底泛起心疼:“太傻了。”
江寒亦是如此,继续道:“是啊,所有人都不懂,二人郎才女貌的,那么登对,陛下为什么不满意?难不成要娶天仙不成?后来,我也问过他,他笑着对我说,一人于他有救命之恩,必当以身相许来报答方可,不然心难安。”
林越眸眶微热,视线逐渐模糊,只觉胸口被什么压着似的,沉重异常,又有点暖乎乎的。
“我说这么多只是想告诉你,回去够得受的。”江寒轻笑道,“还有就是,好好待他。”
良久,林越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会的,一定会的。”
☆、收获
后来,江寒也未多说什么,只是与林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都是些关于土匪一事。
在外头奔波了一天一夜的蔺衍与萧枫白终于回来了,二人都是江湖中人,是以大家都没有过多追问。
蔺衍进门早早便去找苏明谙去了,留下萧枫白一个人狼狈地坐在大厅喝茶,只见林行云从屏风后探出一个黑溜溜的脑袋,贼溜溜地看着自己。
萧枫白被他看得心里发毛,放下茶盏,道:“怎么了?被你哪个哥哥打了么?”
林行云嘿嘿一笑,凑到萧枫白耳边不知说了什么,只见萧枫白脸色骤变,急急忙忙起身,往自己院子里跑去。
林行云愣了一下,随即笑笑,真被二哥给猜对了,藏了这么多年的心上人,竟然是淮安王,有意思,二哥果然是狐狸转世,j-i,ng明得很。
萧枫白风风火火跑回屋,寻了件干净的衣裳,看了看觉得不满意,又拿了另外一件,看了看,还是觉得不称心,把柜子翻了个遍,终于找了件月白色的提花暗纹长衫换上,对着镜子好生照了许久,这才欢欢喜喜地走出门。
趴在墙上闲聊的千玄门暗卫被自家门主这打扮晃了下眼,皆是一愣,然后露出了然的笑容,男为己悦者容啊!
林越的暗卫倒是不解,看着萧枫白的模样,都是一个想法:风//.s_ao,尤其是那笑,非常花痴!
江寒与林越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