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平时就吃这个?”傅景越诧异的问。
娇生惯养的小少爷卢溪,此时格外淡定的往旁边一指:“那还有汤呢。”
越辞擦了擦嘴,答道:“你想听对外版本还是对内版本的解释?”
“怎么说?”傅景越兴致勃勃的问。
“对外版本就是休息时间有限,演员要赶紧吃完抓紧时间拍戏,所以饭菜简单。”越辞说着,毫不留情的揭导演的底:“对内版本就是剧组经费有限,我们洛导穷的砸锅卖铁供不起大家四菜一汤,所以只剩下一盒饭一j-i蛋汤,如果日后经费一直紧张可能会把j-i蛋汤也省略掉。”
不远处的洛阳恼羞成怒,矿泉水瓶子砸过来:“闭嘴,赶紧吃完好好拍戏,经年的投资款一直拨不下来怪谁?”
傅景越眼眸微眯,视线在饭盒和洛阳身上来回打量,若有所思。
越辞一看他这表情就觉得分外熟悉,和他自己憋坏时的表情没有两样,哼笑一声:“大侄子还不走,打算留下来体察民情?”
傅景越脸皮奇厚,还真跑过去和工作人员要了一份盒饭,又屁颠屁颠的凑到越辞的身边,笑眯眯的说:“来和小婶婶同甘共苦啊。”
说着,夹了一筷子r_ou_放进嘴里,辣、苦、涩,和好吃一点都沾不上边,简直是黑暗料理界的扛把子。
但即使这样,在越辞带着坏笑打量他的时候,还是不动声色的嚼了两口咽下去,状似无意的开始转移话题,语气轻佻:“《楚明帝》要开播了吧,晚上要不要庆祝一下,给侄子一个孝敬您的机会,嗯?”
“不去。”越辞看了他一眼,微微勾唇,带上几分戏谑之意:“晚上回去吃你小叔叔去。”
傅景越一怔,猝不及防的便被他眉宇间的fēng_liú晃了眼,随即反应过来低咳一声迅速移开视线,其余的都可以无所顾忌的聊,但是事关小叔的话题还轮不到他来调侃。
……
剧组拍戏的时候一般是没有固定下班时间的,什么时候拍完今天的工作量才算完事,越辞习以为常的又一次忙到夜幕降临才下班,推开门的时候意外的发现家里的亮着灯的,平日里比他还要忙的傅培渊今天竟然比他回来的要早。
初秋的天气夜晚转凉,男人换上了一件棉麻休闲上衣,朴素的白,简单的圆领,袖长到手腕,干净熨帖且中和了他凌厉的眉眼,多了几分家居气息。他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一双手随意的搭在腿上,罕见的没有抱着商务本加班加点的工作,而是将视线投在前方正在播放广告的电视机上。
从玄关到餐厅的距离并不算远,越辞从男人身上移开,便见餐桌上摆放着热气腾腾的四菜一汤,饭菜浓郁的香气在空气中散发,比他上次的花把式好上不知多少倍。青年怔了怔,心底升腾起几分古怪之意,或许是同居久了,便有种把这个临时住所当成家的错觉,而傅培渊的态度更像是在等待丈夫回家一起吃饭的妻子。
越辞笑了笑,错觉很快便烟消云散,他走进来,正巧听到电视上播放的片头曲,熟悉的音律在录制时还有他的参与,他看了一眼,果然是《楚明帝》。
今天是《楚明帝》开播的头一天,电视台将这部剧放在黄金时间强势推出,所有在关注着这部剧的人都在同一时间守在电视机前,傅培渊难得的打开电视机总不会也是因着这个理由吗?
“砸茶盏的确比砸落地灯要省钱得多。”
低沉的声线带着淡淡的调侃,让越辞回过神来:“什么?”
他下意识的朝电视上扫了一眼,便见屏幕上正巧播放着摔在地上四分五裂的茶盏,他记得这一幕的剧情,少年楚源在得知侍卫搜查贵妃宫殿时,盛怒之下砸了茶盏,急匆匆的赶过去。
剧本上写的是砸茶盏,但是他也的确如傅培渊的调侃砸过落地灯,不是在剧组,而是在方中规家里试镜的时候,出其不意的将手边的落地灯砸倒在地,既表达出了角色的情绪,又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
越辞眼眸微动,一时间心里千回百转,知道这段故事的人不多,更没有人会特意往外散播,而且傅培渊的口吻熟络的就好像亲眼所见一般,令他顿时有了想法。
他轻笑一声,声音笃定“那天试镜的时候,在监控后面看戏的是你。”
“是我。”傅培渊唇角微勾,态度坦然:“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你,很敏锐,也很胆大。”
越辞挑眉,顺势坐在他的身旁,他随意的说:“算不上什么,我对旁人的视线本就极为敏感,从一进屋就盯上了那个隐蔽的摄像头,后来摄像头里的灯光微闪,我就猜到监控后面有人,而且你的视线太灼热了,我想无视都难,索x_i,ng便再演完戏之后逗弄了一下。”
想起当时的场景,他低笑一声,手指在男人的手腕上轻轻摩擦,语气中带着几分暧昧:“所以,你当时是没看够吗,宝贝。”
傅培渊面色平静黑眸深邃,却牢牢地攥住那只正在作恶的手,将人禁锢在自己的怀里,声音冷静:“乖一点,如果你不想我现在就办了你的话。”
越辞跨坐在他的身上,态度放肆完全不见收敛,利用巧劲卸开男人的力道,将对方的手反手扣在男人的身后,薄唇从男人的额头一路下滑吻到唇角,却不留恋,却沿着路线亲到耳垂,微微吹气,轻笑:“是我办了你。”
男人眯着眼睛看着青年面若桃花的脸颊,在这种调情的手段下却不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