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白大叔生前是不是长了许多恶疮?皮r_ou_上起了许多红点?”
“那倒没有,恩公你怎么与王大叔说了一样的话?”水清清想了想道,“噢,对了,恩公你们是大夫,想来都懂这些的。说来很是奇怪,白大叔生前其实村子里平平安安的,没有任何人得病,可是白大叔死后,想去烧白大叔的人就得了病,大家都说是白大叔身上的病,可是大家的模样跟白大叔都不太一样。”
果然是这个王大叔。
沧玉问道:“怎么不一样?那王大叔也说了跟我一样的话?你不是说他是个卖柴的吗?”
“王婆婆跟我说这病不是白大叔那传来的,是天罚,是村子里遭了报应,只有白大叔的尸体好端端的,这不是疫病。因为大家不肯让白大叔安息,又污蔑他,连停尸的三天都等不及,所以白大叔的冤魂来索命了。”水清清想了想道,“当时先说要烧白大叔的就是王大叔,我偷偷躲在婆婆家的灶台边吃饭时听见的,王大叔喝醉了,说奇怪了,白大叔身上怎么没疮。”
古代讲究个全尸,所谓死者为大,这个白大叔既然尸体没出任何状况,那想来即便是染病身亡,也只是寻常风寒或者是破伤风导致的,而不是所谓的传染病。
停尸三天都不肯就急匆匆要烧死,总觉得有猫腻。
沧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道:“偷偷躲在?”
水清清俏脸微微一红,分不出是羞恼还是难过,她轻声道:“我不是个小偷,是婆婆叫我去的,只是怕王大叔生气,才叫我躲藏起来,我吃了剩饭剩菜就走了。”
这王大叔听起来不但搬弄是非,还十分吝啬。
“这王大叔恐怕平日里品行不端吧?”沧玉故意问道,“我听你说是吃百家饭长大的,怎么还需要偷偷摸摸?”
水清清咬了咬唇,大概是想到自己身世孤苦,不由得悲从中来,眼睛红了半圈,伤心道:“其实各家都不宽裕,是婆婆好心可怜我,自己省下些吃的给我,王大叔他还有个家要顾,也是我没用,本该自己养活自己了。”
你这小姑娘家家的,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能做什么养活自己?
这王大叔既然能喝醉酒,有剩饭剩菜,家境不至于落魄,听水清清所说,全村人只有他有辆牛车,这白大叔平日都是托他送东西出去卖,若是心性不端,中饱私囊不是没可能的事。而这白大叔收养了个那么恐怖的小姑娘,还常常带东西给水清清他们这些孩子吃,听水清清说来似乎是个大大的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