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太太们知道了这门道,也都面带笑意地哎哟哟起来。
“咱们这位少帅可真是细致体贴了,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第二个了吧,说是‘一掷千金博美人’真不为过!”四姨太捧着脸,一副少女心蠢动的模样。
沈铎本来就是陪着薛妙引取个乐子,这种动动脑筋的小事他也无需费什么工夫,不过太过了大家也就失了乐趣,所以回来的时候便随意打了打,算是输赢各半。
薛正扬知道他会算牌之后,心里就彻底佛了,暗叹这想赢就赢想输就输,怕是要气死那些赌徒了。
天快黑的时候,众人才散了牌桌。薛正扬想着已经留了他们一白天,沈督军一个人在家指不定怎么寂寞呢,也没留他们晚饭便打发走了。
回家的路上,薛妙引就像长在沈铎手臂上的一个暖手筒,黏黏糊糊地一路都没放开。
沈铎看见荡着笑靥的脸,也微微扬起了嘴角,“挺开心的?”
薛妙引点点头,又将他的手臂紧了紧,忽闪着眼睛道:“少帅,只要你不嫌弃我,我就跟你一辈子怎么样?”
薛妙引现在满心的小鹿乱撞,比谈恋爱的时候都兴奋。
沈铎听见他的话,却是蹙了下眉,怎么着这之前还想着半路落跑?他忽然想起来当初两家要商定这门婚事的时候,薛妙引一溜烟跑去国外进修的事,现在才觉得心里怪怪的,有点在意。
沈铎抽出手臂将她揽过来,垂眸道:“跑不了的。”
薛妙引看着他深邃的眼睛,像是星空罩了下来,迷得人晕乎乎的,哪里还想得到跑呢?怕是已经在劫难逃了。
惊喜 [民国]妙不可言(限)(尚扇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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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妙引如今除了在灵草堂坐诊,偶尔也会去沈铎送自己的那座糖果厂,行使一下自己作为老板的权力,瞧瞧生产看看账什么的。
不过沈铎将糖果厂买下来之际,就将上上下下的职员都配备好了,完全不用薛妙引操心。
薛妙引觉得这种坐着数钱的事情实在是叫人沉迷,说出去可能还会被人打。
不过无论是沈铎还是薛妙引,都不会缺钱使,这糖果厂说到底是沈铎送给薛妙引的一份礼物,是属于她一个人的浪漫,首要便以她的喜好为主。厂里无论是硬糖软糖泡泡糖,都是橘子味的,倒是间接让越州的果农赚了一笔。
有道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即便是沈铎大手笔送给薛妙引奢侈用的糖果厂,也依旧是所赚颇多,生产的糖果在市面上也很受欢迎,这不禁让那些做啥啥赔的商人暗暗咬碎了牙,直呼人比人气死人。
之前薛妙引还让糖果厂装了一批礼盒放到灵草堂,给人看诊的时候顺便就送了,打广告做回馈两不误。
不过来灵草堂的也有上了年纪的老年人,十个里八个糖尿病,别说是糖了,平时就是米面之类的东西都得少吃。这个年纪的人,自己也不会馋两口糖,都是给孙子孙女带去玩儿的,薛妙引也就见者有份,不分那么多条件了。
可能也因为这个糖果礼盒,今天来看诊的人还翻了一倍,等快关店门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
后面其实也没多少人看诊,都是闻风来拿个礼盒,薛妙引本来也是慷自己的慨,有人便送了。药堂里的其他人都已经下班回家了,只留了两三个收拾药堂的伙计跟对账的掌柜。
薛妙引收拾了东西,正准备去门口等沈铎过来,见掌柜顶着老花镜正往大药柜的梯子上爬,赶紧走了过去,“严掌柜您干吗呢?”
严掌柜慢悠悠地低了下头,透过自己的小圆眼镜看清是薛妙引,才指了指上头的药柜道:“最近药堂要添药材,我对一对别添重了,一些过剩的现在还压在库房里头。”
薛妙引看他老人家说个话都是慢慢悠悠的,更别提还要往梯子上爬了,忙道:“哎哟您老随便说一声就行了,还劳动您亲自上去,赶紧下来别摔了!”
薛妙引把人扶下来,想着这会儿沈铎也没来,便放下包自己踩着梯子上去,把空了格子的药名一一报给严掌柜。
“行了,其他的药材都有,就这几样紧缺,回头您联系多送一些来。”薛妙引拍拍手,正要从梯子上下来,就听脚底下咔擦一声,原先还好端端的梯子断了一截,她身子一晃就要从上头栽下来。
严掌柜看见了,差点把假牙都吓出来。
门口沈铎刚好进来,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将她稳稳地接在臂弯里。
薛妙引站定之后,抚着胸口道:“还好不是严掌柜上去了,不然这一下可要出事!”
沈铎可管不着什么掌柜,弯腰伸手触了触她的脚踝,问道:“没扭着吧?”
薛妙引动了动脚,啥事没有,就是虚惊一场。
沈铎又看了看那梯子,发现好几节的铆钉都松动了,有的地方还受潮开裂。
薛妙引忙叮嘱留下扫洒的伙计:“明天记得跟工匠说一声,把这里的梯子都重新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