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住过一名叫孙洁或叫师伟的中国男性?”
要是有外国人投宿,大多数情况下要看一下护照的。因此郭莓颖认为极有可能是“孙洁”在饭店住过。但不提示一下也许饭店不大愿意帮助查找。而从护照上来讲,也许用“师伟”的名字登记可能性就极小了。
现在郭莓颖提出的护照还说明了护照的号码,这是临来时她和高倩通过出入境管理处查到的孙洁的护照号码。
郭莓颖目前只有这两个人名的线索。
“‘孙洁’?‘师伟’?”
原本郭莓颖没抱多大希望,因为也许师伟不一定正好住在了这家饭店的。但对方一听这两个名字马上有了反应。这倒让郭莓颖吃惊不小。她真的没有料到住在的第一个饭店,不费吹灰之力竟然找对了门。
“您认识他吗?”
郭莓颖向服务员问道。
看着郭莓颖兴奋的目光,这名服务员讲道:
“不是,实际上两三天前有人问过同样的事情。”
“同样的事情?什么人?”
“是个中国男青年。”
“中国人?什么样的中国人?!”
郭莓颖性急地问道。这名服务员面带困惑地答道:
“反正我一看就知道他是中国人。”
“您怎么会知道?”
“中国人讲英语的发音独特呗,说话也快。反正和日本人、东南亚人不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儿?郭莓颖有点儿莫名其妙。是什么人比自己早两三天来这里打听孙洁和师伟呢?
“您记得是什么日子吗?”
对方看郭莓颖十分认真的样子便取出一个笔记本翻了翻:
“那天我是下午班,应当是6月4日,是下午3点左右吧。和您刚才问的一样,问有没有叫‘孙洁’或‘师伟’的先生在这里住过。”
于是他便给这个人查了一下当时和前一段时间的住客登记本。
“我记不清他什么样了,但他问那个人什么样?反正挺着急,要不就是很慌张的样子。”
郭莓颖从“发音快”这一特点上再问问有其他什么特点没有。
“对对,他的样子很急。我便马上给他查了一下记录,但他一直非常着急的样子。但我查过后告诉他没有他要找的人,他又反复问我‘真的没有吗?’,然后又问我有没有别人问过这两个人。”
“问这两个人……”
郭莓颖又重复了一句服务员的话尾。这个正体不明的中国人问这句话的意思证明了他知道郭莓颖的存在。但这个人到底是谁?如果他知道郭莓颖也在寻找“同一个人”的话,为什么不能和他共同查找呢?
(到底是谁再和自己查找“同一个人”?)
但郭莓颖一点儿线索都没有。她只是从高倩那里知道师伟以孙洁的名义有可能逃到了希腊,因此自己马上追来了。
如果是为了同一个目的来雅典的,那么只能认为是高倩一条线上的人。不过要是这样的话,在自己来之前高倩是应当对自己讲的。
于是郭莓颖的心中涌上了一块不祥的乌云:这个神秘的中国人会不会要加害于自己?
“有什么不对吗,小姐?”
服务员看郭莓颖一下子沉默了,有些不安地问道。他长了一副奶油小生的脸,但看起来他还是很认真的一个青年。
郭莓颖一下子回过味儿来。为了慎重起见,她把随身带来的、从报纸上剪下的师伟的相片和孙洁的照片让这名服务员看了看,但他摇了摇头。
正好这时又到了一批美国的游客,安静的大厅里一下子又热闹起来。郭莓颖知趣地向这名服务员道谢后离开了大厅。
吃过饭后,郭莓颖回到房间里休息了一会儿,然后来到了雅典的大街上。
但她的目的并不是游览观光。这些饭店的地址是她从那名服务员那里得到的。
打电话问也是可以的,但不如亲自去一趟更有把握。特别是在忙的时间里,对方有可能连查也不查就回答你的问题。
要是一个异国的年轻姑娘上门打听一件事情,也许哪家饭店的服务员都会热情帮助的。郭莓颖深知利用自己的“年轻美貌”说不定会得到意外的结果呢。
虽然现在自己的心中只有孙洁,但她也明白自己的“魅力”对任何一个男人都是“通用”的。
而且她又增加了一个调查对象,那就是刚才服务台的服务员说的“问同一件事情”的中国人。因为那个人既然问到了“金斯宫殿”饭店,那么他也会一家一家地找的。也许会找到他投宿的饭店,找到这个中国人的。
“金斯宫殿”饭店的服务员对这个人已无印象,但其他饭店的人也许会记得他的特征的。
室内的一流饭店都集中在了宪法饭店及其周边地区。郭莓颖首先从最近的一家饭店找起。虽然这会儿还不是旅游的旺季,但大街上的游客非常明显。
郭莓颖非常想加入到他们的行列当中。无论多么忙,如果能和孙洁漫步在这异国风情的国度里旅游,那该是多么高兴的事情呀!
然而这一切都必须是“和孙洁”在一起。如果没有他,多么美丽的风景都不会打动郭莓颖的。不,她也不会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