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回头,更是一呆。只见方林扶着太后,正缓缓地踱来,也许是走得太急,即使方林撑着伞,此刻的太后,已如同落汤**一样被暴雨淋得全浸透了。
“母后!”炎月心惊,一个大步踱去,便到了太后的面前,“你怎么了来了?”
可是,还不及炎月多问几句,太后右手一扬,“啪”的一声响彻在风雨中,炎月的头歪到了一边,紧紧地闭眼,自已是一国国王,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太后打耳光,这个面子,丢得太大了,可又无可奈何,同样,这一巴掌,却又让炎月清醒了几分。
“逆子!”太后愤愤地骂了两句,一巴掌拨拉开炎月,径直向雨中的那个白色身影踱去,“夜儿,我的夜儿!”
炎夜与我,都呆了。我怔怔地躺卧在炎夜的怀中,“呯,呯,呯”心跳声,加速,不是自己的,而是炎夜的,我抬眼凝望炎夜,他出神地愣在了那儿,眼眸中,除了太后,什么都没有了。
母后……母后……
那两个简单的字,此刻,却成了巨石般,哽咽在炎夜的口中,怎么也喷不出。而泪水已“哗哗”而下,比雨水还泄得激烈。
仿佛找到了失散多年母亲一般,一个孤单的小孩儿,却怔怔地站在原地,等待着什么,幻想着什么……
自己当年离开皇,什么都没有留下,包括这个母后,也什么也没有留下。今日得见,又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呢?
本来是高兴的,可是为可自己高兴不起来,此刻,自己抱着佳佳,已与月儿闹得这么僵,自己应该消失了才对,为何又被卷了进来?
耳旁,水蒙的声音又一次响起,“我曾经毁了烛儿,为何这样的悲剧,又要在我的儿子身上发生!”
……
“轰”又是一阵雷鸣声传来,更轰到了炎夜的心中!自己,是什么?是什么?
“夜儿”在炎夜陷入思想中时,太后已踱到了炎夜的面前,也瞅到了躺卧在炎夜怀中血模糊的我,心中一痛,心中怒骂一句:炎月,你这个臭小子!
“母后!”我喃喃一声,用尽力气喷出一句“母后,不关他的事,不是他的错!求你相信他,相信他!一切都是佳佳一人惹的事,不要怪他!”虽是用尽力气,但我此时,哪儿力气呀,就是自己也没有把握,太后能不能听到。
可是太后还是听到了,她低下头,心疼地凝望着我,十分地关切,我心头一暧,太后,还是相信我的。
“佳佳,让你受苦了,没事,放心吧,你们的事情方林都与本说了,本一定查清楚此事,还你与夜儿一个清白。”太后声音逐渐哽咽开来,漂了一下我紧紧地抱着炎夜脖子的双臂,才又喃喃地对炎夜说,“夜儿,快先把佳佳放下来,她伤得不清,先给她治伤吧。”
“……”炎夜低头凝望了我一眼,不知应该不应该放手。
我同样上漂,与炎夜的目光相对,正当炎夜松手要放我的时候,我心中一动,突然一个反手,将他抱得更紧了:“不,不要放开我!”不要,不要,我对着他止不住地摇头,不要!又转头对着太后,“母后,我没事,我没事,就让白爷爷抱着我好了,我不要离开他,不要!白爷爷,你说过,对我再也不放手了!你说过的!带我回竹林,我们回去,再也不见他们,好不好!白爷爷,我们快点离开,快点离开这里!”
“佳佳,我!”炎夜欲说无语,更怔怔地看着脸色变了又变,已变成猪肝色的太后。
“谁也不准离开!”没想到,远处的炎月突然一阵咆哮,接着他大手一挥,数百个侍卫将我与炎夜紧紧地团在了中央。
我与炎夜已经想到了定会如此,不是太惊,而与我们站在一旁的太后,却是一脸的愤怒,嚯地转身,对着炎月一阵咆哮:“你这个混蛋臭小子,你在做什么?”
“母后,儿臣请你回去。”炎月紧闭着双眸,一个字一个字地喷出来,却如炸药般在太后的心中一颗一颗地炸开,太后震怒了,大声咆哮:“好呀,你这个逆子,你长大了,你已经是皇上,不把你这个母后放在眼里了,是不是!”
“母后!!!”炎月加重了声音,无奈地说。
“是不是!”太后更不退让!
“方林!”炎月不奈烦了,大声音喝着。
“……老奴在!”方林一阵哆嗦。
“把太后送回去!”炎月狠狠地说,“要不然,朕要治你的罪。”
“你!”太后气得快炸了,当年的火爆脾气当真一点也没变,不止如此,众人都惊呆了。
“这……”方林又哆嗦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深深地低下了头,“那么,就请皇上治老奴的罪吧,反正老奴已经老了。”
炎月的眉,皱得更深了,瞳孔微缩:“来人,把方林给朕押下去!”
“是!”接着,便在两个侍卫上前,正准备要抓方林。
太后怒了,狂怒了,她不曾想到,她的这个儿子怎么会突然变得这样残暴,正欲阻止,背后的一道如雷般的声音,传来:“住手!”
众人凝望,却是炎夜。
炎夜,终于,不再沉默了。
咔嚓!
又是道闪电划破天空,如幽冥般的幽蓝色泛在天空中,却隐着他满身是血的洁白身躯。
炎月也怔住了。
炎乐的心,已提到了嗓子眼。
这个男子,拥有着绝世容颜的男子;更拥有着无上身份的男子,在沉寂了三年之后,现在,崛起了么?现在,要向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