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凤九卿一声喝问,长剑便已出鞘,凌厉刺出。
那发镖之人显然也没有料想到这屋顶会突然钻出一个人来,眼见势头不对,似乎惊多了隐藏在院落各处的暗卫,正要逃离,去哪知,此人的长剑已然刺到眼前。
来人身着黑色行夜衣,面罩黑纱,身姿窈窕,隐约是个女子。然而,这女子却十分厉害,凤九卿一连几剑刺出,都被她轻易躲闪开来。
“好功夫!再来!”凤九卿已经很久没与人动手,此刻正是闲得无聊,见猎心思喜之下,使将了使出了六七成本事出来。
然则,那夜行人去不想与她缠斗,眼见自己被发现,虚应几招后,便连甩几镖隔开凤九卿,起落间,已经然出府。
“想跑?”风九卿跟着追将出去,厉声喝道:“没那么轻松!”
两人一逃一追,飞檐走壁,却不知,在她们身后,白夙那素来神出鬼没的侍女白青夜,挑着灯笼站在墙头。
白青夜并没有追上去,因为那两人的动静惊动了另外一个人,这人正是卫民军第三司的副司总——楚柔。
今夜轮到楚柔领兵当值,她在安排好各个轮值岗位后,就一直守在白家的客栈外面,因为她听手下一个叫姚南的人说,最近许多以前欺乡霸邻、偷j-i摸狗的地痞流氓,悄悄的混来了县城,似乎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搭。
由于她得到消息的时候,时间已经很晚,她担心太晚敲开客栈门惊动白家人,所以就一直守在外面,却没想,这一等,等到的情形让她大吃一惊。
午夜过后,楚柔眼见着各式各样的人,一拔接一拔的出现,有的砸大门,有的翻墙头,有的钻狗洞,有的爬房顶……而这些人,只要进了这座客栈,就毫无声息的失去了踪影,再也没有出来过。
唯一出来的,就只有刚才飞檐走壁的这两人。
凤九卿踩踏着一间又一间的房梁屋顶紧追不舍,楚柔跟在下面的大街小巷依依不饶,那夜行人逃不掉甩不开,一双杏目圆瞪,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揉成一团,扔给凤九卿,压低声音道:“别再追上来,否则我就不客气了,拿这封信去给白夙,她知道我是谁!”
“原来阁下是我师妹的故人。”
凤九卿抓住信,便不再紧追,而楚柔的武功显然比不上凤九卿,与那夜行人也尚有一段差距,这一追,便追出了城外,她身边又没带多少人,很快便将人追丢了。
自己值守的地盘上,竟然出现了如此厉害的飞贼,楚柔很是生气挫败,就近回营,让人将霍蕴书唤起床,将此事说将出来。
霍蕴书做事极有章法,先把楚柔那名叫姚南的手下找来,仔细的问了许多,随后便点齐人手出发,兵分两路,由楚柔带着一旗有进城收搜,另一旗则由霍蕴书亲自带着在外搜寻。
“姚南,依你之见,那些人会藏在哪里?”霍蕴书问着这个小混混出身,现在却身为楚柔麾下伍长的少年。
“回霍先生的话,如果是进城的那些混混,属下已经将他们可能藏身的地方告诉楚司长了。”姚南的身形瘦小,肤色黝黑,力气也不大,再加上有些滑头,所以被楚宁扔进了第三司做预备兵,如果他再无改进的话,怕是会被楚宁赶出卫民军。
姚南显然也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结局,所以,最近做事都极为认真,连以前的老同行喊他吃酒鬼混,他都老老实实的拒绝,并转身就将他们卖了个干净。
霍蕴书又问:“如果是城外呢?”
“城外的话……”姚南转着眼珠,想了一会儿,说道:“城外十里处的一座小山上,有一座废弃的小道观,以前我们在城外时,都是藏身在那里的。”
霍蕴书想了想,大手一挥,立刻带着赶赴该道观。
然而,霍蕴书等人终究是慢了一步,等他们赶到道观时,那道观里只余一堆微热的柴灰,人已经不知去向了何处。
回来天色已亮,与楚柔碰头,见楚柔只逮到几只小耗子,头目不见终影,不禁有些失望。
楚宁从客栈出来,回营一看,便见几个人被五花大绑,放在自己公事房外面,楚柔与霍蕴书正在说着话,见得楚宁回来,立刻便将昨晚的事情分说了一遍。
楚宁边听着情况,边看着暗中观查的着姚南,随后亲自审了那几个小混混,得到的消息与姚南说得大致差不离,不过却更加清晰明了些,只是,这些人都没亲自见到那个主谋之人,让楚宁等人不免扼腕。
“照你们说来,你们只是拿钱办事,便是杀了本校尉也无罪?”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这些人明明做了错事,却不承认,反而推个一干二净。
是以楚宁面色一顿,冷声道:“现在你们落到本校尉手里,本校尉也不想给你们安个罪名,你们自己选择死吧!饮鸩?砍头?腰斩?活埋?剥皮?凌迟?五马分尸?”
每说一种死法,楚宁的眼色便冷一分,几个地痞流氓也被吓得面如死灰,想起之前堆在城门外的京观,那满堆满堆的人头,他们毫不怀疑,这个女校尉真的会将他们折磨至死。
“求校尉大人开恩……”
“校尉大人,我们都是穷疯瞎了眼……”
“校尉大人……”
……
见楚宁是真的要杀人,这些地痞流氓们终于知道害怕了,给跪地求饶,但楚宁又岂会就这样饶过他们?大手一挥,便叫侍卫进来,要将人拖出去斩了。
那姚南见楚宁真有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