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不想嫁霍元琪,重蹈前世覆辙罢了,没想到阴差阳错嫁给了孟长。
她打算把这个秘密隐瞒一辈子的,却没想到霍元琪在临死的时候,却有了前世的记忆,还把她那些可怜可怖的遭遇说了出来。
而她在孟长第一次问的时候,没有隐瞒,一是没有防备,二是瞒不住。
孟长这么精明的人,肯定能推算出她知道前世的事,比如“玉真”这个名字的来历,比如为什么她能在赏菊宴上,拿出一本与霍元琪字迹一样的书来。
姜明月正想着心事,孟长却突然扑倒她,将她压进柔软的被子里。
“唔唔……”
姜明月的嘴巴立刻被他堵住了。
孟长的吻霸道而炽烈,他凶狠地吻住她,轻咬她的舌,听到她轻轻痛叫,他眼中的痛色反而减轻一分。
姜明月大怒,这人的恶趣味永远不会改!
她使劲推他的脸,推不开就推他的胸膛,但都无济于事。
亲吻还罢了,孟长还揉上她的饱满,她轻吟一声,渐渐的,衣服上传来的感觉,奶香味在空气中蔓延,甜美而细腻。
姜明月得一张俏脸红透了,怒火更胜,啪,拍在孟长的手上,同时,她闷痛地叫了一声。
孟长这才放开她,额头与她的相抵,鼻尖对着鼻尖,剧烈喘息。
姜明月生怕他把自己的鼻子给撞痛了,也就没说话。
孟长这个人,是疯子,她永远猜不到他真正的想法。
就像她不明白,上一刻,孟长还陷入沉痛中不可自拔,那沉痛隐隐带着对她的恨意,可下一刻,他就肆无忌惮地与自己做最亲密的事。
“明月,为什么?为什么只有你和霍元琪有前世的记忆,我却什么记忆都没有?”孟长痛苦地说道。
姜明月心头陡然一松,原来他痛苦的是这个,而非她曾经嫁过霍元琪。
说直白点,孟长是吃醋了。
她推了推他,因为刚才那番激烈,两个人之间竖起来的铜墙铁壁,坍塌了一角。
“霍元琪应该没有前世的记忆,他要是知道前世的事,早就来跟你示威了。”
孟长脸色缓和了些,再次问道:“明月,我真的杀过你么?”
他的神色极为紧张,仿佛下一刻就会失去姜明月。
这世上最忽悠人的,就是净空大师罢。
他明明杀了姜明月,净空大师却说,他对姜明月有恩,姜明月这辈子来还恩了。
这不是扯淡么?
姜明月心情复杂,但不可否认的是,孟长把注意力转移到其他事上,而不是纠缠真真的事,她当然是乐见其成的。
前世的事过去那么久,姜明月不太记得了,。
且她的仇人死了很多,姜宝珠、王姨娘都死了,凉国公也落魄了,老太君健健康康,真真重新回到她的怀抱,而她也是四个孩子的娘。
仇恨经过岁月的冲刷,淡了很多。
姜明月提起前世自己的死,也是一脸平淡:“你是杀了我,也算是让我解脱了。
姜明宣和姜宝珠,把我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不肯一刀杀了我,就让我活受罪。
我又无法报仇,你给我一剑,彻底让我摆脱痛苦。
世子爷,那一剑,说是杀了我,其实是救了我,我是感激你的。”
孟长不可抑制地又记起霍元琪的话。
霍元琪的话是他每天晚上的噩梦,他梦见自己的妻子反复被折磨,用的是世上最惨绝人寰的酷刑。
他每天晚上都会在姜明月痛哭求救声中惊醒,每次醒来都会深深地痛悔,为什么没能救她,没能救真真。
他折磨了姜明月,更多的却是折磨自己。
如果这是霍元琪的目的,那么霍元琪成功了。
“明月,你太善良了。”孟长感叹。
姜明月勾了勾唇角,她手上是染了血的,早就不善良了。
孟长见她不说话,又狠戾道:“霍元琪那个混蛋,这么让他死了,真是太便宜他了!”
姜明月眼中闪过冷芒,随即轻叹一声:“霍元琪落到这个下场,有他自己作死的因素,其实,也有我的功劳。
那天,我掉进落月湖,是想杀他的,可惜,没有出手的机会。”
果然,她这么一说,孟长神色缓和了些。
“姜明宣,我也不会饶了他!明月,这辈子,我不会再让你害怕。”孟长保证道。
姜明月心一颤,泪光在眼中闪烁。
孟长这个人有多霸道,她早就知道了。
早些时候,她跟表哥韩熙跃走的有些近,这个人就想尽办法戏弄她,别说她跟霍元琪曾经有个女儿了。
霍元琪是死早了,不然的话,孟长准会发疯,不知道要怎么折磨他呢。
想到这儿,姜明月忽然明了了孟长真诚的心意。
曾经死去的心,因为他的宽容、包容、纵容,而又活了过来。
感情这个东西很难说,它死去的可以很突然,活过来的时候,又可以突如其来。
“明月,你爱的人,只有我一个是么?”孟长是个敏锐的男人,他立刻发现了姜明月眼中又有了那种浓烈的情意。
是他们被困山中时,她的眼睛曾经焕发过的光彩。
那是她最美的时刻,是他一直想要追寻的。
这么多年,因为生活琐碎的磨砺,他都快忘记曾经锲而不舍的追寻了。
他捧着她的后脑勺,让她贴近自己,唇只有毫厘的距离,炽热的目光对上她眼中的璀璨。
姜明月红了脸,却不敢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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