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双眼就算魍魉也逃不过”,白清玄浅浅笑了笑,“你若哪日想通了,不想在那呆,就回来陪你伯伯教教书喝喝茶”
“这是自然,呀外面下雪了”,张睿见窗外飘起了雪花,从凳子上跳起来就往外冲,“我要去堆雪人,哈哈以前总堆不好,这次我非得弄个好的……”
“你呢?”白清玄板着脸看着仍玩着折扇的白珩,“要不要回去教书?”
白珩起身,声线懒懒的,“我还没fēng_liú够,世间繁华都未看尽,才不要同老头子……闲看花开花落”
丰年好大雪,雪一下好似停不下来,待到化尽了,已是正月里。白清玄本不是京城人士,只因盼着自家儿子能学有所成,一偿宿愿,不想……唉!每想到这儿,他就不由长叹,觉得手边的j-i毛掸子格外顺眼
白家原不住在这,自是没什么亲戚可走。少了奔波忙碌,亲切的更显亲切,说来挺是和乐。
初九这日,太阳暖洋洋的,蓝蓝的天,不是秋日却也气爽。张睿半躺在椅中,晒着晒着就起了玩笑的心思,半眯着眼,甜腻腻道,“宝贝儿~”
白珩正翻看《法苑珠林卷第十》,勾起一边嘴角,没理他。张睿以为他没听见,闹得更起劲儿,探过半个身子抱住白珩,一脸凄楚,“君若流水,奴似落花,心心念念长相守,不想竟是个负心汉薄幸郎!”
白珩本以为张睿顶多喊几声宝贝儿,或是念几句没头没脑的诗文完事儿,哪想他竟扮起怨妇来,嗤得笑出声,低语道,“别闹,在家呢”
“此名菩萨y-in马藏相,尔时复有诸□□等,皆言瞿昙是无根人。佛闻此语,如马王法渐渐出现。初出之时,犹如八岁童子,身根渐渐长大如少年形,诸女见已皆悉欢喜……”
张睿指着白珩手中那卷书,逐字逐句念,眼中尽是兴味,“啧,腐败!真是腐败!堕落啊!当真堕落!”
“这明明是佛经,你脑子里天天都在想什么?”白珩道
“想”,张睿拉长了声,慢悠悠地坐到他腿上,狡黠道,“当然是想怎么修至大乘,渡你成佛了”
他本就生的艳,暖阳下玉面含春,不经意的打趣,听来比那戏文中的情话还要缠绵。
白珩只觉心中悸动,呼吸不觉加重,声音喑哑道,“那你可想好怎么渡我了”。他说着,手已环上张睿的腰,往前一带,就势吻了上去
“唔!”,张睿脑子顿时糊掉,似触电般猛的一颤,只觉得全身酥酥麻麻的,忍不住溢出一丝□□。待反应过来,脸红耳热,扎挣着推白珩
白珩见状轻勾起唇角,一手仍环着他的腰,一手坏心眼儿地轻抚张睿耳后。带有薄茧的手,似能燎原,张睿觉得耳后痒痒的,全身热的难受。“唔!”银丝从两人嘴角泻出,张睿心思乱如飞絮,全不知自己如何想的,一股怒气直冲上来,使劲推那作俑的人
见他着了恼,白珩方结束了这个吻。在他耳边吹了口气,笑得魅惑,“以后你要再敢招惹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我就吃了你。当然……女人也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
不三不四=柳安,望周知→_→
第30章 不平则鸣
张睿稀里糊涂地被占了便宜,末了竟有些意犹未尽,气的直跳脚,恨不得朝白珩的脸狠踹几下。接下来的几日,他见到白珩就一个字,“哼”
偏偏白珩是个没皮脸的,见了眯着眼笑,“叫珩哥哥就行了,珩什么珩,那么亲热!”
张睿觉得白珩大概听不懂人话,索性连着一声都省了,见了把头一偏,只当没这个人
如此下来几日,两人还在磨着,白清玄急了。以为白珩怎么了张睿,偷偷拉着张睿安慰道,“是不是白珩他欺负你了?他要敢欺负你,尽管给伯伯说,我抽不死他!”
“谢谢伯伯,不用了”,张睿讪笑,他总不能告诉白清玄,自己勾搭白珩在先,意犹未尽在后,现在还觉得委屈。白清玄若是知道,指不定c,ao起j-i毛掸子抽死一双
如此到了十五,白清玄伴着林茹梦,叶舟陪着白苒,张睿一人坐在门前石阶上品酒赏月。一阵风过来,张睿打了个哆嗦,内里把能想出的骂人的话过了个遍。
“上元佳节,躲在这儿一人独酌,真是……”,白珩拉长了声,一脸惋惜,“白白蹉跎了好光y-in”
“镇上热闹,子轩要不要赏个脸?”
他这一声子轩,倒让张睿想起两人初相识时,只觉他才气逼人,脱尘的如同画上的仙人。现在想来,自己当初怕是被屎糊了眼,竟把色狐狸认做大仙
“不去”,张睿答得干脆
“那我可就去了”,白珩说着摇开扇子,走到院门停下,笑道,“呃,差点忘了,这镇上闹鬼,每到上元佳节,最热闹的时候。鬼魅们不堪寂寞,纷纷化作人形,专爱找那些落单的。”
白珩讲到这轻笑出声,幽幽道,“哎,每次过完节总会有几个芳龄正好的姑娘或少年郎失踪的。你说那是被鬼魅迷去了,还是被恶鬼拆吃入腹了?”他说着不等张睿答话,笑着出了院子
白母叶舟他们早去看花灯了,白珩就是个王八,嘴里哪有什么真话。偏偏张睿自幼怕极了鬼说怪谈,悻悻地骂了句,“王八蛋!”,忙锁了门追出去,哪还有白珩的踪影
这小镇名千灯,素以花灯出名。每到上元,看花灯的猜灯谜的热闹非凡,就连京里的公子姑娘都爱这一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