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怀疑,是肯定。之前刺杀不成,白氏只得派自己的心腹过来。”叶凌汐唇角微勾,可是那一凤双眸中寒光潋滟,玉手摩挲着挂在脖子上的青凤玉佩,“究竟是什么样的境遇能让这些人如此堂而皇之的对长公主的嫡女行凶。”
青儿眉目微沉,“小姐,需不需要奴婢派几个人监视管氏夫妇,免得这二人不老实。”
“呵呵……”一个低笑声来,叶凌汐将汤婆子捂在怀中,略显苍白的脸上透着几分戏谑,她嘴角微牵,“就怕他们太老实了。
客房之中,管氏夫妇躺在榻上,动弹不得,后背上更是血糊糊一片,这二十大板可是半点都不轻啊,打到最后,饶是管氏男人也都昏死过去了。
管氏动了动身体,只觉得全身的骨头似是要散掉了一般,她在白氏身边这么多年,何时受过这样的屈辱。二十大板!亏那个小贱人也敢对她们动手。她当时也是被吓唬懵了,生生挨了这板子。
“婆娘,这三小姐是什么意思!难道就这么算了吗?”管氏男人心里也是窝了一肚子的火,他跟着管氏这些年在侯府可是横行无忌,除了白姨娘所出的几个公子小姐外,哪个小姐公子见了他不得恭恭敬敬的让道。
“你冲我吼什么,当时那小贱人要对我们行刑的时候,你怎么就不知道反抗!窝囊废!”管氏朝着自己男人啐了一口,脸上满是不屑,若不是有她,他能当上侯府管事,吃香的喝辣的吗?
管氏男人心底虽然气愤,却也不敢说什么,他知道管氏在白氏那边的影响力,只沉声说”
“白挨?!哼!”管氏冷哼一声,看着窗外屋檐上的白雪,眼底闪过一道杀意,“本来我不想这么快对她的动手的,可是现在是她自找的。”这个三小姐真的留不得。
“可是夫人那边……”管氏男人有些迟疑。
管氏冷笑一声,意味深长的看了自己男人一眼,“你觉得夫人是希望她回去好呢,还是希望她客死他乡好?!若我告诉你,来之前,夫人便已经与我交代了呢。”
第6章 管氏毒计
因为管氏说时间太紧,走官道定然是来不及回去过年的,所以只能抄近路了。而且还一再表示只要缓慢行驶,就不会有任何危险。
山道上,三辆马车缓缓行驶着,因着下雪,地滑,赶车的也不敢太快,这周围可不少峭壁呢,摔下去可是要粉身碎骨的。
冷风朔朔,雪花随风飘飞,似有鬼魅啼哭的声音一阵阵传来,响彻在耳畔,赶路的人手脚都要冻僵了,再听着这声音,心情难免阴郁不耐。
“嘶……”的一声,忽然烈马嘶鸣,最前面的马车忽然风驰电掣般往前冲着,那马儿似是发了疯一般,积雪颤动抖落在山涧之中。
“怎么回事,快,快让马车停下,三小姐在前面马车里面。”后面的马车上,管氏的声音骤然传出,可是这马车的速度却明显有所减缓。
后面的人不知道是被吓住了还是怎的,都是站在原地不动,眼睁睁的看着前面的马车飞驰而出,“轰”的一声,马连带着马车一起跌落到了山崖之中,只留下山道上清浅的车轮印。
后方管氏被人扶着出来,看着前方那空荡荡的悬崖,脸上闪过一丝冷酷之色,别怪她心狠,谁让那小贱人那般下她的面子,那五十大板险些要了她的命。最主要的是,她是夫人心头上的刺,早点拔去,夫人那边才算是真正的高枕无忧。
“三小姐因早年被侯爷发落到乡下,心生怨怼,不愿回京,趁着我等不备逃走,真真是枉费了侯爷一番爱女之心。走吧,咱们该回去向侯爷跟夫人禀明情况。”管氏大声说道,看了一眼周围跟着的人,这些可都是夫人的心腹,自然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是!”
山道上的马车继续往前走,厚重的车轮印交叠碾压,不多时一行人已经没有了踪影,雪地的痕迹也一点点远去消失。
“小姐,您果然没有料错,这些人竟然想要谋害您,照奴婢说,就该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青儿沉声说道,眼底闪过一道杀意,若不是她们早有防备,可能真的就要跟那马车一样跌落到山崖下去,粉身碎骨了。
身形瘦弱的女子裹着厚重的貂裘大衣走到山头,凌厉的目光扫过先前那马车跌落的地方,她倏尔一笑,诡谲至极,“想要他们死很容易,我要他们生不如死。”她忽的抬起头看着远方那连绵不绝的雪山,眼前闪过那一日红雪漫天、马革裹尸的景象,“从今日起,我再也没有退路了。”
“小姐别担心,一个小小的定阳侯府还不值当我们放在眼里。”青儿一旁说道,眼底闪过一抹坚毅,“就是小姐想要颠覆整个东华国又如何。”这世上没有小姐做不到的事情!
叶凌汐忽地伸出手接住天空飞舞的雪花,任它消融在掌心,那双清亮的眸中晦暗难明,她忽地握紧手,转身,那纤瘦的背影与她身后绵延的山脉融入一体,那凛然的杀伐之气一点点融入到这漫天的冰冷之中。
第7章 狠毒白氏
十日后,定阳侯府中,夜色渐深,主院蘅芜院的灯火却是通明,院子里面静悄悄的,可是屋子里的声音却时高时低。
“你说那个贱人没有回来”一个尖叫声骤然从屋内传出。
房间里面灯火摇曳,一身桃红色长裙,看上去十七八岁的女子从凳子上跳下来,那娇艳欲滴的小脸上惊怒交加指着下面站着的中年女子怒声说道蠢货!”
“薇儿别激动,仔细身子。”坐在上首的妇人看着她的动作,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上,她立马站了起来,扶着那女子坐下,转而看着下方的管氏皱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