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定不会浅了,之前的工作各方面都不错,她非要辞了职从头再来,只为了能离陈西洲更近一点。
陈西洲摸摸鼻子,看了谢清如一眼,又看看后座睡过去的谢清婉,“清如,抱歉,我没想到是这样,那个,我回去就安排她去别的部门工作。”
“治标不治本。”
“那我帮她找个别的公司的工作?”
“这就算治本了?我看差不多。”
“清如,我保证……”
“好了,我们先送她回去,这件事以后再说吧。”如果是别人,这么点手段,自然不在谢清如可以正视的范畴之内,可这个人,她偏偏是谢清婉,谢清如知道,她必须得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能让谢清婉主动退出,又能让她不受到伤害。
谢清如心里有私心,没有送清婉去她自己住的地方,而是假装不知道地址,顺着陈西洲的指路,到了父母居住的地方。
“阿洲,我上去吧。”她没有明说,但是陈西洲明白,他现在在谢家是不受待见的,尤其清婉还喝醉了酒,他自然是不去为妙。
谢清如扶着清婉到了楼下,按下门铃。
“谁啊?”谢母的声音传来,谢清婉顿时湿了眼眶。
“阿姨您好,我是清婉的同事,她喝醉了,我送她回来。”
“同事?喝醉了?”谢母嘀咕着打开了门,谢清如扶着清婉进去,还没上到家里那层,就迎上了匆匆赶来的谢父。
谢清如差点脱口而出叫一声“爸爸”,还好清婉差点摔倒,这才及时阻止了她的话头。
“小姑娘你好,我是清婉的爸爸,麻烦你了。”谢父说着就要接过酒醉的谢清婉。
“没关系,叔叔,我帮您一起把她扶上去吧。”谢清如笑笑。
“哎,好,谢谢你啊。”
两人分别在两边架着谢清婉,很快就到了家里。
谢清如心里惆怅却也满足,至少她见到了父母,可是明明是亲人相见,却无法相认,他们如今,也只能如此。
送完了清婉,谢清如要离开,谢母忙着照顾谢清婉,由谢父送她下楼。
爸爸年事已高,谢清如当然是不舍的,拒绝了好几次,才打消了老人的念头。
谢清如一个人沿着楼梯往下走,想起她刚刚进门时看到的母亲鬓侧的白发,她记得以前都是没有的,妈妈爱美,一直将自己收拾地妥妥当当,怎么会现在就这样了呢。
她让他们早早体会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哀伤。
谢清如在楼下看着家中灯光明亮,心里暖暖的,至少她还能再看看他们,还能再问一句好。
没办法共同生活,但至少知道你在这里,一切安好。
她在那里站着看了许久,甚至没有注意到慢慢走过来的陈西洲。
“清如?你在看什么?”耳畔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谢清如一大跳。
“没有,回去吧。”
“恩。”两人并肩往回走,陈西洲又回头看了眼,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今晚月光格外明亮,谢清如走着走着就不想动步子。
陈西洲意识到她逐渐缓下来的步速,也放慢了脚步。
两人一时无话,只是并肩前行。
影子被月光拉得很长很长。
两个人都默契地没有往停车的方向走,而是去了小区公园的长椅上。
谢清如拢了拢外套,正想开口,陈西洲脱下他的西服,披在了她身上。
“谢谢。”她此刻笑意温柔,或许是刚刚见过了父母的缘故,整个人都显得格外柔和。
“你今晚怎么了?”
“没有啊。”
“清如,我看得出来,你有心事。”陈西洲笃定。
“被你发现了。”谢清如笑笑,“可能是看到了清婉的父母,想起了我的家人吧。”
这是谢清如第一次提起家人这个话题。
陈西洲看着她,等待着她接下来的话。
“我爸爸妈妈和清婉的爸爸妈妈非常像,他们年纪也相仿,对我也很好,”谢清如转头看看他,“我只是好久没有再见他们,有点想念了。”
“记得你说过,叔叔阿姨是在国外生活?”
“是啊,很难见到。”谢清如心里明白,明明在眼前却不能想认,还不如隔着天涯海角,至少还有个盼头。
“这样啊,”陈西洲释然,并没有他想象中的丰富故事,也是,生活哪里会有那么多故事,“现在交通那么方便,你直接过去就行了,怎么,需不需要我给你假期?”
“以后吧,”谢清如声音里并没有他想象中的波动,“迟早会离开。”
她后一句话声音太小,陈西洲没听清,“你刚说什么?”
“没有,阿洲,我们回去吧。”
“好,回去,”陈西洲看着她,伸手紧了紧她身上的外套,“今晚去我那儿?免得你送我回去还得开车回家,太晚了。”
谢清如点点头。
进了房间,陈西洲迫不及待就贴上她的身子,谢清如躲避不及,她不就是刚刚在车里撩了他几句,至于这么猴急么。
“清如,来都来了,恩?”
谢清如没说话,用行动应允了他。
两人眼看就要到最后一步,陈西洲伸手去床头抽屉里,左摸右找,才发现抽屉已经空了,他们周末用完之后一直没有去买。
“阿洲,怎么了?”谢清如问他。
“没有了。”陈西洲不敢再妄动,趴在她脖颈间喘着粗气,看来今晚真是白激动了,没有战袍,只能放弃了。
“没关系,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