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父看了眼哭成泪人的女儿,没有说话。
“爸,我不想走,村里所有人都说我,他们表面上对我客气私底下都看不起我,我不想被别人异样眼光看着。”
听着女儿的哭诉,做父母的心如刀绞。
“叔叔阿姨,有一件事小惜肯定没有告诉过你们。”诺言缓缓地开口,脸上十分严肃。“小惜有抑郁症,一年前她自杀过,你们的女儿这条命是捡回来的!”
左父不敢相信的瞪大双眼,左母听了差点昏过去。
“小,小惜,诺言说的……是真的吗?”左母留着泪看着女儿。
左小惜头藏在双臂间,压抑的低泣。
诺言看着也是心酸的红了眼。“叔叔,您女儿受过这么多折磨,您不想看着她以后幸福吗?就算您想护她一辈子,但您的一辈子是她的一辈子吗?以后离开了您,谁来照顾她?”
左父终于开了口,痛心道:“那谁又能保证那男人不会像两年前一样,把我女儿追到手就丢了,谁又知道这次他能爱我女儿多久!”况且现在他的女儿,已经遍体鳞伤了。
“爸,不是他不要我,是我要离婚的,是我要走,他跪着求我别走,是我任性非要离开他。”
左父怜爱的目光看着女儿,心痛到无力,他一心为她好却不被理解。
“叔叔,您有认真的听过他们的事吗?我恳求您听小惜说一遍,再来权衡该不该原谅逸辰。”
左母蹲在女儿面前,慈祥的摸着女儿的头,她已经不在意任何事了,在知道女儿选择过自杀来结束生命,她就再无法逼迫她了,她想要什么样的生活想爱谁,她都答应!
两年前回到村里,事情败露后,左小惜打死不说那男人是谁也不说发生了什么,所以左父勃然大怒把她赶出家门。在二老心里,女儿就是被一个骗子给玷污了抛弃了。这两年的狠,早已积聚成河。现在,却要重新翻这笔旧账。
“好,我听你说,你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我,不然就立刻跟我回家。”
左父气的坐在女儿对面,双手成拳紧握在膝前。诺言站在一旁屏住呼吸,两年前发生了什么他其实并不知道,但他相信古逸辰,这两年他亲眼见证着自己的兄弟活在泥淖里,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负心人?
左小惜擦干眼泪,将情绪憋住稳住了气息将母亲拉坐在自己身旁。“好,我说。”
“我跟逸辰结婚是真心相爱的,他那时还是明星,我们不能对外公开,所以没人知道我们结婚了。我们在一起三个月,他没有委屈过我,是我,我问他多长时间我们能一起回家告诉爸妈我结婚了,他那时正筹备从台前转到幕后,结婚的事只能瞒着,他说要两年,两年太长,我很害怕,结婚这么大的事瞒着所有人。每次妈给我打电话我心里都好有压力,他工作忙有时又不在我身边,所以我就跟他提离婚,他跪在我面前说不离,我却执意要走,丢下离婚协议书我就离开了,那时,连我都不知道我怀孕了。否则我一定不会心情不好吃不下饭,更就不会失去一条小生命。”
左母早将女儿抱在了怀里,“你这丫头怎么这么傻,婚是能随便离的吗?”
“妈,我害怕,我怕您和爸会骂我,我也怕两年太长逸辰会不要我,或者他事业没稳定让我再等,太多不确定的因素,我每天压力都好大。”
“可是爸,我们结婚是合法的,离婚也是我自愿的,逸辰没有对不起我,他是前几天才知道我有过一个孩子,那是他的孩子,他连孩子的存在都没感受到就没了,他也很难过。”
左父听着女儿的话,沉默着,作为一个父亲,他有他的坚持。
“那为什么他现在才回来找你,这两年他人呢?”
“叔叔,如果一个男人没有事业,他再喜欢您女儿,您能放心把小惜嫁过去吗?逸辰这两年做的种种事我都在看在眼里,他从一个明星转行开创了自己的公司,没日没夜的工作着,工作中他也受挫碰壁,也受人冷眼,这些他都过来了,我问过他为什么要这么拼命,他说他要给一个女人安全感,这两年,他身边没有出现一个异性,他怕小惜看到会伤心。事业刚刚起色他就来了这边,可是,他没想到,小惜身边已经有了汪睿。就这样他都没放弃。”
诺言顿了顿,诚恳的看向左父,目光动容,“叔叔,逸辰是孤儿没有父亲没有母亲,如果是您的儿子为一个女人做到这样地步,您不心疼吗?”
左父动了动嘴角,终究没有反驳。如果将心比心,他承认。
心里终归释怀了不少,左父松了口,“他呢?为什么他不跟你一起来,是不敢吗?”
诺言一口气终于舒缓下来,脸上也有了笑意,“叔叔,他不是不敢,是你体壮健强,他现在躺在医院呢。”
左母听到立马站了起来,“什么?逸辰住院了?伤的重不重?”
“嗯,他其实怕小惜担心不让我说的,可不说叔叔怎么消气呢?他啊,肋骨都断了两根,昨晚要不是霄云强带他走他要在车里待一夜估计小命也没了。”
左父听着,脸色一连变着好几次,没拉下脸面问他情况,却也没了怒气。
“爸,”左小惜从沙发上下来蹲在父亲面前,一手搭着父亲的膝盖一手探进衣领里拿出一条链子,底下挂着一枚戒指,“这是逸辰送给我的,他知道我以后可能再也不能生孩子了,可他还是跟我求婚,他说就算没有孩子,他也会照顾我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