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承受这种痛?”
白晓说:“所以,她还是不要出庭了吧。就让这件事,随着凶手的伏法,就此了结。”
许飞点点头:“白晓,无论如何,谢谢你。”
“我做这些事,其实都是赎罪。我不想每天晚上都在噩梦中惊醒。”我不想连朋友,都在怪我。
后半句白晓没有说出口,她现在还有什么?家人?爱人?呵呵,好像一无所有。
那么,起码她要做到问心无愧吧。
回到家以后,白晓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
“晓啊,妈这会儿在忙呢,有什么事,你赶紧说。对了,前段时间你爸腰不好,你要么寄点前来,要么买点保健品回来。”
白晓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道:“好,我知道了。”
“那没什么事我先挂了…”
“妈…”
“怎么了?”
“如果当初死的是我,你们会不会把我放在心里?”
电话那边沉默了,良久没有说话。白母笑了笑:“说啥呢?这孩子…好端端地提这些做啥,你弟都死了那些年了,估计早就投到好人家去享福了。”
“妈,我今年都三十了,你们从来没有过问过我的任何事。每次打电话,除了让我寄钱就是问表哥,您从来没有问过我过得好不好。周斌和我分手,您竟然跑去人家里道歉,是他不要我啊,为什么我要道歉?我也是您的女儿,是您唯一的女儿。弟弟的死,我已经自责了二十多年,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可不可以放过我。
白母说:“你弟那是他的命,你呢这么大个人了,知暖知热的也该自己照顾好自己。爸妈岁数大了,操心不过来了。”
白晓的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掉落了下来,砸在脸上呼啦啦地疼。
白母挂断电话以后,叹了口气。她从柜子里拿出一张一张的检查单,上面几个鲜红的大字刺得眼生疼:病人白晓,确诊为轻度抑郁症。
白父皱眉:“孩子打电话啦?”
白母点点头,一双生满老茧的手微微颤抖:“我真怕啊。”
白父拍了拍白母的肩膀,很是无奈:“自从她弟弟死了以后,她就得了这病。那么多年,她都挺过来了,会好起来的。那孩子,命硬。”
白母擦了擦眼泪:“每一次,她现在说话越来越糊涂。我真怕她最后想不开,前段时间,还报道那些个抑郁症都自杀了。老头子啊,你说我们晓会不会…”
“不会的,她只是轻度。”白父说:“以前她瞒着我们跟周斌在一起,也有两年时间。要不是后面发病,周斌不知情跟她分手,兴许孩子都有了。这说明什么?说明咱们孩子已经见好了,这就是希望。”
白母满眼含泪地点点头:“我们家这是造得什么孽哟!”
作者有话要说: 越写越写不下去了,感觉自己有点狠。
☆、r36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病了,发高烧,实在没有精力更新。但心想答应大家一定坚持日更,那就一定算话。所以咬牙更新了一章,祝大家看文愉快,谢谢每一个还在看这个故事的你们。爱你们~
白晓不知道自己在家睡了多久,第二天许飞来找她的时候,她穿着睡衣开门。
许飞看见白晓,笑了笑:“这个时间点,你还在睡觉?”
白晓笑了笑,让他进屋,从药箱里拿了几颗药,冲着开水吃下。
许飞皱眉:“病了?”
白晓说:“没,就是睡眠不太好,吃点保健品。”
许飞说:“看你气色也不好,没去医院看看?”
白晓说:“这点事,哪用得着上医院。”
许飞说:“得空了还是去医院看看比较好。”
白晓恩了一声,问道:“你找我是为了开庭的事?”
许飞点点头。
刘佳一案检察院宣布三个月以后开庭。
许飞想去警局讨个说法,为什么要等那么久?白晓拦住他,赵野的父亲是赵启华,网上关于赵启华的帖子虽然不多,但赵氏集团的背景却是说得清清楚楚。许飞如果真去了,怕是会遇上大麻烦。
白晓说:“姑且等一等吧,反正六年都等了,短短三个月我们还等不起?”
许飞沉默,没再说话。
白晓问了几句刘佳的现状,知道她一切安好,也就放心了。
许飞走后,白晓在家里有些无聊。恰好也到了吃晚饭的点,白晓瞥了一眼厨房,站起身走了过去。
也不是从来不做饭的人,房子买了好多年,无数个不加班的夜晚她也自己做饭吃。虽然,也有人说她做的真的不好吃。可现如今看见这厨房,倒是显得有些不一样。
不一样在哪里?她自己是清楚的。
白晓走进厨房,想熬点粥,可愣是没有找到熬粥的锅。
她将平时放锅的地方翻了个遍,还是没有半点影子。
在厨房里站了足足有两分钟,她突然想起什么,冲到客厅去拿沙发上的手机。
然而。
电话响了三下,被挂了。
白晓正想骂人,对方短信回了过来。
【有事,不方便接电话。】
白晓想了一下,用一种尽可能高冷的语气回道:
【我家熬粥的小锅你放哪儿了?】
【橱柜里】
白晓愣了半天,橱柜里?她找了半天,把一些角落旮旯都翻了个遍,竟然没想到最直白的地方:橱柜啊。
只是,她平时做饭洗了碗也就随便放在一边,橱柜里的东西基本都是往外拿,很少有放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