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是故意的!江苒大窘,瞪了他一眼,不想理会他。
卫襄却已经挨近她,从后伸手搂住她,低声道:“当然,苒苒若是想做些别的,我也乐意至极。”
低哑的声音随着他胸腔的震动传入她耳中,语气暧昧,语声勾人。江苒牙痒痒的,忽地从他怀中转了一个身,两手撑住他的胸膛,抬起头来挑衅地看向他:“就算我想做些别的,你敢做吗?”
“我……”卫襄望着她线条柔美越发动人的身躯,温润如水却又灼灼如星的眼眸,咽了口口水,怂了。他……还真不敢。
江苒见他吃瘪,忍不住笑了起来,推了推他道:“好啦,你有什么主意,快告诉我吧。”
半个时辰后,江苒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切,觉得卫襄这法子果然无赖,不,不光是无赖,简直是无耻!
慈月庵门口的空地上热闹非凡。不知卫襄从哪里找来一班戏班子,正在咿咿呀呀地唱着戏,唱的是一个小尼姑还俗,和夫君郎情妾意的故事。
扮演小尼姑的旦角扮相漂亮,唱腔动人,那唱词更是风花雪月,靡靡动人,连江苒这个已婚妇人都听得面红耳赤,心如鹿撞。
偏偏旦角还嗓音嘹亮,一唱三叹。声音远远传出,再加上锣鼓喧天,卫襄带来的一众侍卫团团围住,轰然叫好,慈月庵的尼僧只怕想掩耳都堵不住声音的入侵。
不一会儿,门“吱呀”一声又开了一条缝,先前冷着脸的那个清丽女尼再次出现,扬声道:“福王何在?”
声音却正好被一阵叫好声掩盖过去。
女尼又叫了几声,见众人的注意力都被演得正热闹的大戏吸引过去,根本无人理会她,无奈,只好走出庵门,向卫襄的马车方向走去。
路过戏班子时,她出于好奇,向人堆中瞥了一眼,正好看到小尼姑下山被恶霸调戏,却被公子所救,小尼姑感激涕零,以身相许一幕。女尼顿时气得肺都快炸了,走向马车的脚步都快了几分。
在离马车十步远处却被两个护卫拦住:“何人擅闯王爷车驾!”
女尼合十道:“贫尼灭尘,求见福王爷。”
护卫面色如霜:“可有王爷谕令?”
灭尘师太摇头道:“并无。”
护卫横刀一拦:“无谕令者不得冲撞王爷车驾。”
灭尘师太急了:“贫尼有要事求见王爷。”
护卫铁面无私,还是回她一句:“无谕令者不得冲撞王爷车驾。”
灭尘师太咬了咬牙,忽地大声叫道:“王爷,福王爷!”可惜正当这时,又是一阵锣鼓声响起,她的声音淹没在锣鼓声中根本没人注意到。
护卫嗤笑一声,粗声粗气地道:“您还是请回吧。”
难道就这么无功而返?灭尘师太不由回头向慈月庵方向看了一眼,却见开着一条缝的门后露出几双眼睛,正好奇地一会儿看看唱戏的地方,一会儿看看她这个方向。
不行,她今天要是铩羽而归,以后在庵中的小弟子面前还有什么威严可言?
她朝向马车,不顾一切地又大声喊道:“福王爷!”只不过这次她学乖了,捡了个锣鼓与唱曲声稍停的空挡。
马车那边响起卫襄冷淡的声音:“放她过来。”
护卫依言放下刀,往侧边让了一步。灭尘师太大喜,继续前行,只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初始的雄赳赳气昂昂自然被消磨得差不多了。
“王爷,”原先准备的责问语气也消散了大半,灭尘师太开口道,“请王爷高抬贵手,将戏先停下来。”
“这是为何?”卫襄不解。
灭尘师太忍不住稍稍抬高了声音:“王爷,庵堂乃佛门清修之地,岂容此等靡靡之音。”
卫襄淡淡道:“我又没让人跑到你庵堂中去唱。”意思就是你根本管不着。
灭尘师太差点没被气歪嘴,苦口婆心地道:“王爷,马上就是庵中晚课时辰,这戏如此吵闹,实在扰人,还请王爷撤了吧。”
卫襄似笑非笑地道:“出家人当六根清净,些许扰人之音,权当试炼。”
这算什么歪理?灭尘师太气得一个倒仰,哆嗦着嘴一时不知该怎么反驳好。
车内忽然响起一个温柔和悦的声音:“王爷,师太自是六根清净,不怕烦扰,不过那些年轻些的小师父只怕就没这般定力了。你这出戏若是引得她们动了凡心,岂不是罪过。王爷就体恤体恤她们吧。”
卫襄道:“王妃说的有理。可本王体恤她们,又有谁体恤本王?山上无趣,长夜漫漫,本王好不容易想了个法子取乐,偏不想停。”
灭尘师太心头一动:原来王妃也来了。要不求求王妃?否则听福王这话中之意,怕不是要闹一个晚上,这可叫人怎么安生?可这福王妃从没打过交道,也不知是个什么脾性。
她心中犯愁,听得车厢中福王妃柔声劝道:“您就别和她们闹脾气了。不就是不让您进去吗,我们且下山,明天再来。”
“不必!”卫襄硬邦邦地道,“就在这等她们开门,我就不信,我留在这里,明天还会晚。”
原来是因为这个。灭尘师太骤然明白过来,连忙道:“山上夜寒露重,王爷和王妃千金之体,怎能在此露宿?要是不嫌弃,待贫尼禀过主持,请两位入内。”
早这么识相不就得了?
卫襄笑眯眯地道:“既然如此,师太就快去禀告吧。”
灭尘飞也似地逃回了庵内。车厢内,江苒伏在卫襄肩头吃吃地笑着:“你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