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宋之昀平时就是那么淡漠的人,这个态度好像也挺正常,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闭上眼睛假寐,直到车子开进别墅她才睁开眼,模模糊糊地上楼洗澡,完了就钻进被子睡觉。
宋之昀在客房洗澡完,回到主卧阮软已经熟睡,头发遮住半边脸,他轻轻拨开,拉着被子盖高些。
大概只有这一刻,他才能清楚确认这个女人的确是他的。
……
为了半个月后能有时候配合布兰科医生做体检,阮软把号几天的工作量都堆积在一起做,连续一周都加班到了很晚才回家,每次回到家而已都是精疲力竭,勉强撑着洗完澡,就直接爬上床休息,宋之昀都没有机会跟她说话。
一周后,阮软请了三天假准备去邻市找布兰科,还没想好要怎么跟宋之昀说,才刚提了自己有假期,他就说:“那正好,跟我一起去医院看妈吧。”
“啊?要我去?”自从上次被宋母泼水后,阮软已经有点害怕面对她了,“算了吧,我就不去了,她看到我又会不高兴。”
“丑媳妇也要见公婆,你难道要躲一辈子?”宋之昀不动神色地揽住她,“这次不会有上次的情况的。”
阮软知道,宋之昀是想缓和她和宋母的关系,叹了口气,点头答应了。
宋母依旧住在市中心医院,阮软跟着宋之昀一进去,宋母的表情虽然不是很好,但是也的确没有像上次那样大发雷霆。也不知道宋之昀用了什么办法稳住她的。
不过也只是没有找她麻烦而已,宋母全程没有理会她,只跟宋之昀说话,一个眼神都没有赏赐给她,阮软不介意,乐得清闲,就坐在一边听他们说话。
片刻,宋之昀想找医生了解宋母的情况,把阮软一个人留在病房里,出门前还有些不放心的回头嘱咐:“你在这里等我,我一会儿就回来。”
“好,你去吧。”阮软虽然她也不想跟宋母独处一室,只是这个时候如果说出‘我跟你一起去’吧这种话,估计会被宋母更加嫌恶。
宋之昀走后,病房内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安静的,阮软看宋母也没有要搭理她的意思,就想拿手机来打发时间,这时坐在床头的宋母忽然说:“去给我倒杯水。”
阮软愣了愣,立即就想起上次她泼她水的事情,刚一犹豫,宋母就讥讽地开口:“怕什么,我又不会泼你。”
她这么说阮软反而坦荡了,起身到了杯水送到她面前,同时说:“就算你泼我,我也只能受着。”
“是啊,我怎么忘了你是厚脸皮不要脸的女人,就算被泼水了也赶着过来犯贱。”到底是年轻时混市井的泼辣女人,骂人起来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阮软到时习惯了宋母每次对她说话都话里带刺,神色不变,淡然道:“我不敢奢求你能同意和之昀在一起,只是我们都是成年人,做事有自己的主张,只要他没有让我走我就不会离开。”
宋母闻言怒火中烧,倏地从床上坐直起来:“你这个女人怎么那么不要脸!怎么还有脸纠缠阿昀!你当年已经离开他了,你不知道这世界上有一句话叫做过时不候?你以为阿昀是什么?他是一定是你的吗?无论你怎么伤害他他都会是你的吗?”
“我告诉你,我现在最中意的儿媳妇是杨真筝,她这些年一直陪伴在之昀身边,他们一起创业一起成长,在黑马最艰难最困苦的时候,是她出来帮阿昀一把,和他一起度过难关,而不是像你一样,一出了事就一走了之!你居然还有什么脸面回来,简直无耻!”
阮软的心脏像是忽然被人用力捏了一把似的,疼得让人抽搐——她可以忍受宋母说她和宋之昀不配,却不能忍受她说宋之昀和别的女人更配。
“还有,你别以为真拿捏住了阿昀。”宋母冷笑,“他现在要你,只是念着旧情,或者还说是对你这个离开六年后回来的女人图新鲜,等他对你厌倦了,就会想起你曾经做的事,到时候你以为你会有好下场吗?”
宋母的每一句话都像是锋利的针头,快准狠地扎进阮软的身体,让她从脚尖生出寒意。
宋母继续道:“别说是我这个母亲了,就是你这个在身边待过几年的人都知道他可不是那种能一笑泯恩仇的人,这些年得罪他的,没有一个有好下场,你当年背叛他跟苏慎跑了,这些年他对你的恨我是看在眼里的,相信你在回来后也感觉到了。”
无论宋母是不是在故意恐吓她,总之她都做到让阮软不安了。
这段日子以来,宋之昀的好让她昏了头脑,都忘了前不久那些刺伤人的冷言冷语。
宋母说的是真的,宋之昀的确不是一个有仇不报的人,只要他还介意,无论过去多久,他都会记着去报复。
她觉得宋之昀现在对她很好,但是这种好是不是有期限的?等期限过了之后他又会怎么对她?
大概是担心她和宋母单独相处,宋之昀没多久就带着医生进来,宋母重新靠回床头,做出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医生给宋母做一些基础检查,宋之昀走到阮软面前,低着头看她,眼里有询问的意思,阮软对他笑了笑示意自己没事。
大概是因为病房里忽然人多了起来,药味浓重,阮软有些不舒服地捂住口鼻,宋之昀轻拍她的肩膀:“病房里比较闷,你到外面等我吧。”
阮软正好也需要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想想,点点头要走,这时一个护士端着药进来,刺鼻的味道呛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