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这是你自己的事儿,你自己决定吧!”
“本来就是她的事儿,当然由她自己决定。”
紫蔚白了他一眼,挺身坐了起来,在他脸上掐了一把,“真是个无情的男人。”
“……”
她去洗漱的时候,楚辞看着她的背影直摇头,上学当班长那会儿就恨不得把同学的事儿都当成她的事儿,看来读了警校她的责任心是有增无减。
躺上床的时候,她还在烦恼陆安安的事情,楚辞亲了她好一会儿,她都没反应。
“你真把自己当四嫂了啊!”他不满道。
紫蔚摇头啧了两声,并不理会他的话,“我一直觉得这古代的女孩儿都挺没主见,今天瞧着安安,我觉得她还挺勇敢的。”
“所以你要支持她?”
“这倒没有。”她推开他的脑袋,“这事儿还是让她自己做决定吧,咱们不好插手。”
“那你刚刚还说我无情!”楚辞愤愤。
她阴阴笑,“我说了,你能怎么样?”
“你变了!”他痛心疾首道。
“我变什么了?”她不甚在意。
“变得不讲理!”他再次痛心疾首。
紫蔚哼笑,不和他一般见识,只吐槽一句,“幼稚!”
现在听到“幼稚”两个字,楚辞就很兴奋,“我要当爸爸,当了爸爸就就不幼稚了!”
紫蔚,“……”
一夜过后,转眼便是初七。
离成亲的日子又近了一天,陆安安显然不能像紫蔚说得那般淡定。越接近初九,她心里越恐慌。
21世纪不少姑娘和心爱的人结婚都有婚前恐惧症,更别说陆安安这样要和不喜欢的人成亲的姑娘。
只是,夏侯婉瑜为了她成亲的事儿费了不少心,陆安安看着她喜笑颜开的神情,想悔亲的话一句都说不出口。
她好几次说服自己,就这么接受这个事实。可她心底又有个声音不停地告诉她,周承奂不是她想要的人。
陆安安病了。
从初八清晨就开始高热不退,成亲之事不得已延期到下一个良辰吉日,四月十六。
一拖就是两个月。
“你说这病得也太凑巧了吧。”楚辞摸着下巴,显然不信陆安安生病只是一个巧合。
“你不是说不惮用险恶的用心来揣度世人吗?”
楚辞狐疑地看了她一眼,“这个办法该不会是教给她的吧?”
“别胡乱揣测!”紫蔚白了他一眼,“我是那种会怂恿人折腾自己身体的人吗?”
“不是。”他嘻嘻道,又摇头啧了两声,“没想到陆安安也是个机智girl,她这么拖下去,是下定决心要悔婚了?”
她点头,“看样子是了。”
他摇头,“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陆安安病愈之后,周承奂又到陆府探望她。她已经决心和他说清楚,真的面对他的时候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她踟蹰不安的样子让周承奂有所察觉,“安安,你是否有话要对我说?”
“嗯。”陆安安点头,却半晌无言。
周承奂很有耐心,又颔首沉默半晌,陆安安开口道,“承奂,对不起,我想我不能跟你成亲了。”
周承奂并没有太过讶异,他也颔首沉默半晌,才道,“你心意已决了吗?”
“对不起,是我辜负了你。”陆安安甚至都没有勇气看他的眼睛。
“不用说对不起,安安。”周承奂苦笑了一下,看着她乌黑的发顶,“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你对我并无男女之情,是我私心想要留你在我身边。如今你既已不愿,我也不应当为了一己之私强你所难。如果你不愿嫁给我,我不逼你。”
陆安安愧疚又感动。
楚辞和紫蔚正躲在墙角偷听,他摇了摇头叹道,“我已经能瞧见周承奂周身笼罩的圣父光环了。”
紫蔚扶额,压低声道,“人那叫君子之风好不好!”又扯他,“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拉我听人墙角。”
“这里的日子那么无聊,不听听八卦还有什么乐趣?”他不以为然。
紫蔚瞪了他一眼。
那厢周承奂又道,“安安,虽然咱们的亲事儿取消,但我会一直等你。你也不必有负担,如果有天你能觅得良缘,我会真心祝福你。如果没有,一定要记得我在等你。”
楚辞摇头颇不赞同,点评,“他这妥妥儿的炮灰男配台词,他应该霸道一点将人娶回家,生个娃,将自己变成主人翁,抱着老婆孩子走上人生巅峰!”
紫蔚揪着他的耳朵,把他拎走,“你是霸道总裁的小说看多了?还是你想当霸道总裁?在我看来炮灰男配的爱真诚多了,是女主眼光有问题。”
“哦哦,你说陆安安眼光有问题!”
紫蔚松开手,抱着臂哼了一声,“反正我觉得周公子比穆离好,是我就选周公子了。”
楚辞化身咆哮帝,“你别想了,你生命中男一号是我是我是我是我!听清了没?”
紫蔚抠了抠耳朵,撇撇嘴,“难说,没准儿你也是个炮灰男配,后面我还能遇上真命天子也说不定呢?”
楚辞扶着长廊的栏杆差点没站稳,痛心疾首指责道,“我还没走呢,你就想着红杏出墙,你这女人太过分了!知不知道什么叫三从四德?”
“幼稚!”
“……”
“你快让我当爸爸,当了爸爸就不幼稚了!”
一听“爸爸”两个字,紫蔚倒是有些疑惑,摸了摸肚子,“你说这么久怎么还没有消息呢?该不会柴贝贝的硬件设备不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