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二卷爱情废墟]
第40节第五十三章离婚了,别来找我(1)
神秘的广州之行让宋玲玲与郝维民的关系实现了历史性的突破,当她回到春江,独自躺在家里的席梦思大床上时,她才得以好好地回味那两个激情狂欢的夜晚。一想到那两个夜晚,她就像被灌了烈酒,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膨胀起来,好似要裂开一般。
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是征服不了的,只要你用心,只要你肯花心思,市长又怎么样?不也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了吗?她不终于将郝维民这个正人君子激发了出来,让他卸下层层的盔甲,冲破道道束缚与她有了激情四溢的骨肉情爱了吗?男人其实都一样,不论是地位高的,还是地位低的,不论是高素质的,还是低素质的,在床上都还原了原始的本能,正像人们说的:再伟大的男人在床上也只是个男人。
他郝维民也一样,当她像美女蛇一样缠着他的脖子,咬住他的舌头,撩拨得他不能自持时,他终于变成了一头发情的狮子,将她当成了身下的猎物。就在那一刻,就在他发了疯似的完完全全进入她身体的那一刻,她不知为何突然有了一种奇特的感觉,他之前树立起来的高大完美的形象倾刻间轰然倒下,内心里竟对他有了一丝轻蔑,原来他是人不是神,也是一个食人间烟火,一个需要女人,充满性欲的男人,这时他不再是那个让她捉摸不定的、高高在上的、可望而不可及的常务副市长,而是把她搂在怀里亲不够、弄不够、玩不够的庸常男人。
她想起曾经听过的这样一句话:人之所以有道德,是因为受的诱惑太少。那么反过来说,如果受到的诱惑够大,那么道德也就靠边站了。情人,官员的情人,这是一个特殊的角色,背后遭人骂,被人唾弃,但为什么还有那么多女人飞蛾扑火般地前赴后继呢?大概一方面缘于女人是感情动物,永远向往一种惊心动魄的情爱;更缘于女人的虚荣,对权力、地位、金钱的崇拜,做了官员的情人,不愁没有钱花,不愁没有人宠,更不愁办不成事。
她为自己的成功暗自欢呼,她充分地证明了自己是个高超的、有魅力的,让一个杰出的男人为之倾倒的女人。如今的男人与女人就是这样你诱惑着我,我诱惑着你的,没有人诱惑是你缺少魅力,诱惑不到是你没有能耐。
她想起了那天在百果山庄钓鱼时他对她说的那番话,钓鱼不仅是一门技术,也是一门艺术,是人与鱼的斗智斗勇!其实男人与女人之间何尝不也是这样呢?男人与女人不也是始终较量着,或者说是较着劲儿的么?谁能占上风,关键就要看谁更有耐心、更有韧性、更有征服对方的勇气和手段,这也是一种力量,谁的力量强谁就会占上风,谁的力量弱谁就要认输,缴械投降,起码在这一轮上她占了上风,缴获了他。
现在她可以随时随地给他打电话了,可以肆无忌惮地与他调情,可以毫不顾忌地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了,她不再紧张得说不出话来了,不再像个羞答答的小女孩,心里爱人家爱得要命,嘴上还不好意思说,苦苦地单相思,她感到一夜之间自己已脱胎换骨完完全全地换了一个人,进入一个新的境界。
爱情真好啊!是女人最好的美容剂,更是女人飞翔的能源,这一阵她一扫之前的阴霾,变得容光焕发,神采奕奕。原来幸福和痛苦只隔着一层透明的玻璃纸,只要你鼓起勇气,撕开那层玻璃纸你就会化蛹成蝶获得蜕变。
蜕变后,她重新考虑了她未来的生活,她决定与丁秋水离婚,她现在一点也不恨他了,倒有点可怜他,几个月了,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肚子一天天大起来,他竟然束手无策,不能给她婚姻,不能名正言顺、大张旗鼓地陪她去医院做产检,只能偷偷摸地去心上人那里,回头还要像哈巴狗一样低三下四地求她宋玲玲,看着他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倒处乱窜,她感到解恨极了。
可这次从广州回来,她突然改变了主意,她感到必须和丁秋水了断了,她惩罚他也惩罚得差不多了,该出的气也出了,该挣的面子也挣回来了,杀人不过头点地,还是放了他吧,反正他们也不可能有未来了。
当然这还不是主要原因,主要原因是她必须为自己今后的生活打算,为了与郝维民的感情能够长治久安,这个婚必须离了,而且要快刀斩乱麻地离,只有彻底了断这段婚姻,她才可能没有干扰、没有顾虑、完完全全地拥有郝维民,他们的爱情才能没有障碍,于是她主动打电话将丁秋水叫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