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痕未干,一勺一勺喂着小少爷吃药。
木香捂着嘴哭了小声哭了起来:“夫人,非得要这么做吗?小少爷还怎么小。”
徐正忽然有些困,他打了一个哈欠,眼睛渐渐有些睁不开,睡着前他握着青枫的手说:“娘亲,记得不要丢下我。”
一滴泪从青枫眼里落下来,她笑着说:“睡吧,娘亲丢下谁也不会丢下你的。”
青枫转过头时,脸上已经是一脸漠然,仿佛她所有的感情都随着徐正的离开而消失了。
“你认为本来就不喜欢正儿的徐老爷,会在知道是我杀了徐麟后,还会善待正儿吗?”
“可是明明就不是夫人你的错!”木香哭着说,她在青枫还未从良时就跟着青枫,要不是青枫护着她,她恐怕早都沦落风尘了。
“夫人,到时候真查出来了,你就说是我做的,木香愿意把所有的事情认下来。”
“傻孩子,”青枫摇头,“你若真想让我走的安心,就把我安排你的事情做好。”
房门被敲响,徐老爷身边的老管家站在门外,让青枫抱着小少爷去个少爷守灵。
正儿的身子这么弱,出去为徐麟守灵,说不准半条命的都没了,果然在徐老爷子眼里,谁都没有他儿子重要!
“我知道了,正儿现在睡着了,你让他再等一会儿。”青枫语气平静的开口。
老管家虽然觉得怪异,却也没有多想。
他走之后,青枫最后看了一眼徐府,徐老爷子你就等着我最后送给你的大礼吧。
——
小翠拿着水壶正在浇花,花圃离二堂的门很近,有几个门房聊着天,也没有注意到她。
“你们知道吗?徐家公子被杀的案子破了。”
小翠浇花的动作慢了下来。
“这么快?周大人还真是厉害!”
“其实也不是周大人厉害,是犯人自己到衙门里来自首了。”
“不会真是贾主簿做的吧?”
“不是,这个人我不说你肯定猜不到是谁!”
“是谁?总不会他家里人自己做的吧!”
“嘿,你还真正猜出来了。就是他夫人做了,现在人已经抓起来了,明天就开堂审理。”
知道水浸湿小翠的鞋底,她才回神把水壶提平,怎么会是她印象中温温柔柔的青枫做的?
等周琛回来吃饭时,小翠主动问起了这桩案子。
周琛夹菜的手慢了慢,他抬眼问道:“你好像很关心这件案子?”
小翠脸上有些不自然,她掩饰过去后,轻声说道:“之前我和青枫夫人接触过几次,对她印象还不错,所以才问了几句。”
至于真正的原因,小翠自己也不清楚,她只是下意识的想要多知道些关于青枫的事情。
“青枫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你也不用太为她伤心了。”周琛摇头说道,他是第一次看到这么狠的女人。
“她怎么了?”小翠问。
“徐麟与青枫的儿子今天早晨的时候夭折了。”
“也是青枫做的?”
周琛点头,没有告诉小翠,徐麟原本那个才生了孩子没多久的小妾,精神好像也有些不正常了。听说当初那碗下了砒、霜的羹汤就是那个小妾亲自喂给徐麟吃的,之后徐麟就在她面前七窍流血死了。
原本徐老爷子知道这件事情时,想要把青枫用家法处置了,谁知青枫竟然跑到衙门里投案,现在在徐府里气得不行。
因为这桩命案在安平县闹得很大,所以第二日衙门开堂审理时,来看的人很多,小翠找了个偏僻的位置,也去看了这次审案。
作者有话要说: 确实是青枫把人干掉的,你们都猜的好准┑( ̄Д ̄)┍
☆、报复
青枫跪在堂下,身上精美的华服换成了白色的囚服,发丝凌乱的散落在耳边,明明身处狼狈,却依然无损她的美丽。
徐老爷子作为苦主上堂时,恨不得上前撕了青枫,嘴里不断的谩骂着青枫。
公堂外的百姓也不断挥着胳膊叫嚣着杀了青枫。
“梆”周琛拍了一下惊堂木,徐老爷子也被衙役拉着,场面才安静下来。
青枫冷漠的拭去嘴角被徐老爷扇出的血迹,周琛问她什么,她都没有隐瞒,冷静无情的模样,让堂上坐着的周琛都忍不住皱了皱眉。
“犯妇青枫,你为何要毒杀你的夫君徐麟?”
当被问道这句话时,青枫的脸上终于有了表情:“把自己结发妻子迷昏送到别人床上的人,难道不该死吗?”
青枫的话一出,整个公堂都静了下来,似乎有些反应不过来。
徐老爷子最先回过神来,他拿着拐杖就想往青枫头上砸去:“你这个贱妇不要诋毁我儿的清誉,分明就是你杀了自己的夫君,还想让他死后无脸见人!”
周琛皱了皱眉,连忙对一旁站在的衙役使了个眼色,那衙役连忙把徐老爷子拉住。
青枫冷笑看了徐老爷子一眼,也不与他争辩,徐老爷子不是最好面子吗?那她就让他尝一尝颜面扫地的滋味。
青枫转过头,对着周琛磕了个头:“十五日黄昏,徐麟约犯妇去东街看花灯,并在东街的酒楼订了一桌酒菜,饭后犯妇觉得头脑有些昏沉,徐麟让犯妇在床上躺下休息,只有贾主簿就进来奸污了犯妇。还请大人给犯妇主持公道。”
公堂外面想冷水滴进热油里,直接炸开了锅。
徐麟的行为确实有些不耻,但是百姓们谈论的焦点却是青枫。
年轻些的男男女女,面皮薄的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