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镜子前,她反身倚在梳妆台前,面对面仔细瞧着他,打量,思索,“你说,给你梳个什么型呢?”
羽朗温温润润的凶神着,一双眼睛乌溜溜亮晶晶水汪汪的,那一本正经乖巧顺从的样子,真真是可爱的紧。
冰雁有点痴迷的伸出手,手指轻捋了下他发丝,“这头发真美。”
羽朗的发型,不与凡人草原汉子那般或披或辫,一般只在后面以丝带束发,或者挽个发冠,看似随意,却流畅舒服,一头乌黑的发如绸缎一般铺在背后,人常说上天真是偏爱,长的美,身材好,连头发也要与之相衬,羽朗就是人们所艳羡的天之骄子,各种好都让他全占了。
最令人心动的是,这样的天之骄子居然对她百依百顺啊啊啊啊啊啊!
“想到了么?”不知是不是羽朗对她这怪异的神情有点发悚,小声的催了句。
冰雁连忙咳了一声,摆出一副的端正姿态,“嗯,想到了,一般来说,古装发型男子最难d住的是泡面头,要不给你挑战一下?”
羽朗一脸迷茫,“什么?”
冰雁拍额,她太兴奋了,这话只有茜朗能听懂。“啊没什么,那我就随意发挥了好吗?但是我有个条件,你不准泼我冷水哦。”
羽朗微抿嘴角,“嗯。”
“嘻嘻,好!”冰雁拍了下手,开心的噌过来,抬起手抓起他的乌发,好长好顺好滑,沉甸甸的,好有营养的样子,真有点不忍心摧残,呃。
史上最成功的泡面头也当属焦哥的李寻欢了吧,然后还有个顾美人,嗯,这两个发型差不多,就照那样子弄,于是,先将羽朗的发带解开,拿起梳子给他梳理,这头发跟拉的一样,一梳到底,丝毫不纠结。
羽朗安静的坐着,望着镜子里身后忙碌的冰雁,悄悄体会着她的手指穿过他发间的那柔顺感,亲切感,心发津蜜,不由的,就美美的勾起唇,眼角眉梢都洋溢着喜悦。
冰雁无意中朝镜中一瞄,瞬间被其唯美的微笑秒到,心头叮的一声,狂乱的跳了好几下,才回过神来,强行拉回视线注意在手中的乌发上,暗暗提醒自己不要太花痴。奇怪啊,看他这么久了,为什么没有视觉疲劳,反而越陷越深呢,以前也许还是对他完美的面容痴迷,现在越看就越喜欢他这份气韵了,额,如果不收了这货是不是对不起自己呀!
等,等等,不许胡思乱想。
现在咱是造型师。
还是以方才的发带,将上一半发束在脑后,额前自然留了两缕发丝,以备卷起。冰雁在台上瞧了瞧,没发现合适的材料,顺手就打开了一个锦盒,“啊,用簪子卷吧。”拿起盒里的簪子,居然见其还带了流束,愣了愣,仔细一瞧,头镶绿珠,“咦,这不是女式的吗?”
羽朗柔情款款的瞄了她一眼,“就是给你的啊。”
冰雁抬眸看他,他羞怯的收回视线,如羽冀的睫毛轻轻地颤呀颤,好生纯洁。
冰雁的脸庞也开始热,不过却还佯装不满,“还没见过送人家的礼物放在自己屋里的呢。”
羽朗匆匆看她一眼,文文气气地解释,“侍女,衣裳,梳妆台,发饰,都是为你而备,以便你在这儿时使用,你喜欢拿走还是想放在这里,都随你。”
冰雁玩弄着手里的簪子,悠悠地说:“你不觉得,对我太好了?”
羽朗淡淡摇了摇头,“不觉得。”
冰雁转眸看他。不觉得?所以说,不管为她做什么,都是天经地义?像曾经茜朗说过的,我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我对你好是应该的。
暗叹了口气,站直身,以簪子绕起他额前的发丝,缠啊缠啊,直缠到发根处,以簪子别到发间固定。这样能物理性卷发,但只能坚持片刻,不过她只是要看看效果,所以够了,也不值得把他这一头美发给弄残了。
又在另一个盒子里拿了一根步摇,再去卷他另一边。完了以后,这样一看,咦,挺特别的嘛,温婉秀气,又不娘气。
至于披散下来的,啊,这个不好弄,太沉太多,他的发质太顺直,不太好弄弯,于是就算了,拿起梳子,一边等卷发,一边随意地梳着。“这个要等好一会儿,至少要一个时辰。”
“嗯。”羽朗应承。
冰雁放下梳子,又看了看他,转身,开始翻梳妆台上的小盒,抽屉,里面有各式各样的化妆品,发饰,款式很美腻,样式很齐全。她很喜欢头饰,以前就喜欢看喜欢买,哪怕不戴纯属欣赏,也觉得很喜悦。“这得花不少钱吧。”
羽朗默默的看了看她,没吱声。他脚不方便,不是他亲自去买的,是霖其叫了珠宝铺的掌柜过来,抬了两箱,这里的每一样都是他精挑细选的,就是不知道她喜欢不喜欢。确切的说,他对钱也没有什么概念,况且这些也不用他出钱。
冰雁拿了一支叫不上名儿的头饰,对着镜子插在发间,然后回头面向羽朗,“好不好看?”
羽朗眼睛亮了亮,微笑:“好看。”她戴什么都好看,什么不戴也好看。可是看到她愿意戴他选的头饰,他内心说不出的雀跃。
冰雁晃了晃脑袋,又对着镜子摆弄了一会儿,忽然觉得了阵困意上来,眼皮懒了懒,打了个哈哈,“啊,我昨晚没睡好,现在困了,有点想睡觉。”
羽朗刚还见她兴奋的照镜子,下一刻就见她懒洋洋的样,可爱极了,本能的伸出双手揽住她的腰拖着她,“想睡啊,那去床上去睡好吗?”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