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凡想经过东城门的恶人,皆被机关人拒阻在外,只要闯过东城门的强盗恶贼都不会再闯东城门,也不知那两个机关人用了什么方法。可谁又会想到,这两个机关人却是出自一个八岁孩童之手!这孩子,便是上官子襟!”老人的声音有些颤抖,手上编织品已初具形状。
“子襟公子怎么做出来的呢?”
“没人真正知道一个八岁孩童是如何做出如此精巧的机关人,柳叶城机关术世代相传,上官家更为全城之首,子襟公子当初小小年纪造出这两个机关人,想来也是因为天赋异禀,又兼有上官族长上官鹏的教导影响吧。”
如此才能,恐怕世间少有吧!姜雪月心里佩服不已,然而……
“老伯,你们刚刚说子襟公子又像往常一样不参加祭祖,这是为何?难道他以前都不出现在自家祭祖仪式上吗?”
“这……传言子襟公子出生一个月后,城里突然来了一位得道高人,在上官府府门留下一封信便匆匆离开了。柳叶城人都在想,那封信兴许与子襟公子不出府门不参加祭祖有关联。”
“那位得道高人是谁?从哪儿来?长什么样子啊?”
老人停下编织手中的东西,扬起脖子看远处淡蓝的天空,眼角布满的皱纹渐渐舒展,神色有些恍惚,就好像透过时光回忆一段遥远的过去,“没人知道这位得道高人从哪里来,名字是什么,甚至没有人见过那位高人的样貌。他仿佛一夜乘风而来,又一朝乘风而去。”
姜雪月眨眨水汪汪的大眼睛,有些不可思议,“那得道高人既然来过柳叶城,还去过上官府,为什么又没人见过样貌?难道就真的没人碰到过他吗?”
老人摇摇头,拾起半截柳条继续编了起来,“并非没碰到过,只是高人喜穿白衣,又头戴白色纱帐斗笠,外人难以看清他的样貌。从声音和体型来看,当年高人年不过二十,身伴一股奇异梨花香,气质翩然如仙。”
姜雪月听得脑袋咯噔一声,飞花剑险些脱出手,没来由的一阵莫名紧张,心跳的很快揪心的疼,仿佛整个胸腔都快要炸开一样。姜雪月苍白着脸紧紧捂住胸口,想起云来镇留宿那一晚。
月光似水,飘动雪色的衣袂也沾染上月光,无尽的温柔和孤冷夹杂着揉碎在雪白衣衫里。那人的剑就无情的架在她的脖子上,偶尔会有风将一股莫名的梨花香带到鼻尖……那得道高人,会是他吗?
第17章飞鸟传信
“子襟公子九岁设柳叶阵;十岁制飞木鸢;近年来又在水利灌溉上耗费大量精力,造出了龙车,改良了旋犁。他虽未出府,然而其才干、能力又怎么掩藏得住?”
姜雪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那么厉害!”
“是啊,”老人揉揉肩缓缓起身,姜雪月亦跟着从地上爬起,顺便整理了下褶皱的长裙。
老人看姜雪月一番不经意的动作,慈祥地笑着递出刚编织好的柳条球,“好了,姑娘,故事也讲完了,我这老头子也该回家了,今日和你也算投缘,老伯没别的送姑娘,这球你接好了。”
说完将球塞到姜雪月手里,“这球虽然普通,然而出门在外,有它总是好的,姑娘自己琢磨着用吧,老头子我这就走了。”
“老伯,我送您回家吧!”姜雪月一手持剑,一手拿球,有些不知所措。
老人拄着拐杖摇头,婉拒道:“不用了,姑娘,老头子我想一个人走走散散心,天色也不早了,你也赶紧回客栈去吧。”
老人走了,姜雪月站在原地看着他越走越远,渐渐消失在千万条轻纱般朦的柳枝中……回眸盯着手里半大不小的圆球,抬臂将圆球送到耳边,柳叶球里一股凉风吹乱了鬓边几根墨丝,姜雪月嘴角慢慢流露出一丝笑意,长长的睫毛蝴蝶般颤动。
“月师妹?月师妹?”远处传来何忧的声音。
“二师兄,我在这儿。”姜雪月将柳叶球小心翼翼放置怀中。
何忧眨眼功夫便出现在姜雪月眼前,斜飞长眉皱成两条毛毛虫,“月师妹,你这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老是喜欢自作主张的乱跑?”
姜雪月撇撇嘴,靠着一旁柳树满脸嫌弃的盯着何忧,“二师兄,恐怕乱跑的是你吧!看看这棵柳树,从一开始我就没离它太远。反而是你,二师兄,我一失神你就从柳树上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何忧被堵的得哑口无言,一搓乌发挡着桃花眼,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一阵咕噜声不合时宜响起……
姜雪月满脸羞红,大大的眼睛偷瞄何忧,却不小心被何忧抓个正着,何忧捂着肚子大笑起来,姜雪月一脸尴尬。
……
客栈里,四周的客人全都张大着嘴巴,瞪圆的眼睛堪比十五的满月,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正中央一位青衣女子上。只见那女子肤如凝脂、齿若、眉眼间自带清冷,青葱手拿着竹筷时而夹菜、时而拈饭,举手投足间竟说不出的优雅华贵,然而桌旁——一大堆碟碗整整齐齐,码成小山。众目睽睽,
某人吃的津津有味,依旧添饭夹菜泰然处之,吃完最后一碗米饭席卷完菜盘里最后一小片绿油油的菜叶后,某姑娘慢慢放下碗筷,嘴角展开花一样满足幸福的笑容。
众人瞬间为之迷倒。
看着成堆的碗碟和扫荡一空的饭桌,何忧一双桃花眼里满是不可思议,长长柳眉不住的上挑。转头冲门外靠着掌柜发呆痴傻的小二吆喝一声:“小二,结账。”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