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又会大乱,只好先隐忍下来,只让人暗中下了慢性毒药罢了,今夜,我会亲手砍下他的头颅!”
卫玠看着她,这才知她的恨意从未消失过。
是夜,司马越府中被人闯入,八百守卫尽数被诛杀,他从惊惧中醒来,便看见一女子站在他面前,手中竟拿着一把刀。
那刀口雪白,十分锋利,而他连忙想要起身,却发现他的身体竟动弹不得,他骤然发现,这女子竟是已经被送入了金墉城的羊皇后!
羊献蓉冷眼看他,眼神漆黑,淡声道:“本来....想直接让人加大毒药的量,让你死于心悸,可惜,这样未免太便宜了你,当年,你砍下了我哥的头颅,今日我便如法炮制,你放心,就算将你的头颅砍下,我还会让人再将他缝制上去,让你留个全尸。”
“本王是大司马,你敢!”
羊献蓉嗤笑一声:“不过是条会叫的狗而已。”
“本王若死,这洛阳便要乱了!”
“你死与不死,这洛阳本来就乱了,你私下勾结异族之人,纵容他们坐大,只为了苟延残喘换的一丝生机,有你在,晋朝才如此衰败,你该死。”
司马越忙道:“若非本王,晋朝又如何能安稳五年?本王纵然算不上是有功,却也没有过错!”
羊献蓉冷笑:“无过?四下叛乱,流民四起,天下大乱,满地饿殍,你除了固守一城安逸,又做了些什么?”
司马越气的跳脚,怒声道:“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留你一命!”
正文第446章洛阳危矣
羊献蓉笑了笑,她扬起了刀,眼底有血光划过,白光一闪,刀狠狠的砍了下去,温热的血溅了她一身,脸上沾染着鲜红的血珠,她的眼底划过了一丝复仇之后的快慰,只淡声说了一句:“将头再缝回去,派人回宫禀告一声,就说司马越因心悸而死,昭告天下既可。”
宋九看着浑身沾染了鲜血了羊献蓉,心底除了泛起一丝丝凉意,还有些许的心疼,本来,这些事不需要脏了她的手,可是她却选择用这样的方式!
羊献蓉走出了房门,深呼吸了一口,全是血腥味,终年压在她心口的石头,这才稍微松动了些,心底的愧疚感也少了一些。
“刘曜应是想要趁机除掉司马越,所以才故意为我安排了五百死士吧。”
宋九一惊,不敢轻易答话,羊献蓉嗤笑道:“我与刘曜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司马越死了,自然会有人代替他的位置,不过是老而昏庸、贪生怕死之辈,死了也不足惜,想必你很快便会将此事告知于他,那么,劳烦你带给他一句话,我羊献蓉,势必与金墉城共存亡。”
“主子,你.....”
“你不必叫我主子,带着你的死士离开洛阳吧。”
宋九的脸上这才出现了些许的动容,他单膝朝她跪了下来:“我宋九一直奉你为主,这一点从不更改。”
“不必了,刘曜才是你的主子,多谢你这些年,一直替我办事,你我主仆名义,到此为止了,你走吧。”
说完这话,羊献蓉立即便走了出去,风很大,墨发缭乱,她始终是晋朝人,躲了五年,最后,却还是挺身而出,想要挽救洛阳,只是,大势所趋,就算是她,只怕也无能为力了。
从司马越府邸出来之后,她便被黄门拦住,被请入了皇宫,司马炽下令软禁了她。
羊献蓉手下竟有死士,还杀了司马越的八百侍卫,如此危险人物,司马炽自然十分忌惮,就算是卫玠说情也没有什么用。
公元311年六月
匈奴新皇刘聪继位,下令攻打洛阳,刘曜、王弥以及羌族的石勒已在大阳会师。
晋怀帝委派王衍为大都督,抵抗敌军的进攻,却不料,王衍以扶司马越灵柩回东海为由,竟意图率领十万大军逃回东海!
消息传回宫中之后,晋怀帝便知大势已去,洛阳已成一座空城。
他忙召卫玠与羊献蓉进太极殿商议,卫玠身体状况堪忧,是被人扶进来的,羊献蓉被软禁了三月,神色如常,她早就习惯了这种被软禁的日子。
“卫先生,这该如何是好,王衍带兵十万逃跑了,洛阳如今已经成了一座空城,朕....朕该怎么办才好!”
卫玠眼底一片灰暗,苦笑道:“皇上,之前臣就劝过你,王衍此人,胆小如鼠,目光短浅,又贪生怕死,不堪重用,皇上却任用他为大都督,如今大军压近,他已率十万兵马逃亡东海,洛阳.....危矣。”
正文第447章谈判(一)
羊献蓉开口道:“按照异族之人的攻城习惯,一旦城破,便会肆意虐杀,到时,洛阳必定血流成河,卫先生,趁着如今还有时间,能逃的了多少人,就有多少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那娘娘你呢?”
“宫城之内,总还要有人守着才好。”
卫玠无奈道:“我这身子,已成废人,带不了多少人了,娘娘你逃吧,带上公主一起,逃了,至少还有希望。”
羊献蓉摇了摇头:“本宫曾经答应过,要为司马衷守住这座宫城,快走吧,没时间了。”
在她的一再坚持之下,卫玠只好领着晋怀帝离开,羊献蓉看着这金碧辉煌的宫殿,幸好,司马绾在金墉城,那地方偏僻,又有宫汐小贵子小允子们护着,就算城破了,暂时也找不到那,她传过信过去,若出事了,让他们带她离开。
宫内已乱成一团,宫婢太监们都收拾着细软准备逃跑,一些宫中的老人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