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宝相庄严的样子,说话做事怎么就跟个土匪似的,就差没明抢了。
“谁要见我?”我斜眼睛看他,并不相信他的话,之前他不就是这样吗?说让我和他一起对付苏牧,其实只是想找借口接近我窥视我的病情。
医者不能自医,我是看透了,他自己八成也是个神经病。
胡非见我没有那么激动了,这才彻底放开我,站不稳似的倚在墙边看着我,嘴一张,说出两个字来,差点没戳聋我的耳朵:“我妈。”
“你妈妈见我干什么?”他妈妈不就是段杭一的姑姑吗?
段杭一刚刚才告诉过我,说他姑姑在段家有绝对的话语权,找我难道是和我说段杭一的事情?我心里想,要是我找他姑姑,让她管管段杭一,她能愿意吗?
“你哪来的那么多问题?”胡非不乐意地挑眉看着我说,“我妈想看看未来侄媳妇不行?”
说着,长手一伸,搂着我的脖子就要把我带走,我自然不能这么跟他离开,阻止他说:“那你是不是要和段杭一打声招呼?他在这跟我的主治医生沟通,要给我商量治疗方案,我这么离开,他会以为我又是要逃跑。”
“喂,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压根就是想逃跑吧?”胡非掀起一边嘴角,笑道,“想赖在我身上?我是那种愿踢人背锅的性格?”
我险些让他气死,不由大吼道:“你是不是有病?”
“诶,这么着,你看你反正也是想逃跑的,不如把罪名赖给我妈。”胡非说道,“你放心,段杭一比你还不想让我妈见你,那么问题来了,我现在要告诉他,不仅完不成我妈交给我的任务,你也会被段杭一怀疑,不如,我们合作双赢,你先跟我去见我妈,事后我送你走。”
我斜了他一眼:“你以为我会信你?”胡非靠得住,母猪会上树。
“别介啊,爷是真想帮你。”胡非又来搂我,哥俩好似的说,“头一回见你的时候,我就感觉你和别的女孩不一样,这么一看果然不一样,这么蠢还这么能蹦跶的,我就见了你一个。”
一言不合被这人挤兑,我的内心是崩溃的,他见我不太高兴,又继续说:“你也别怀疑我对你有什么想法,不好意思真没有。”
“那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苏牧的事情?”我不解地说道,“段杭一让你来给我治病,你直接说不就行了吗?”
胡非耸了耸肩,说道:“我是为了骗我妈。”
“我妈这个人呢,怎么说,她为段家操心劳力,看不得段家有一丁点的瑕疵,而你呢,你在她眼里不仅是瑕疵,那是病灶!所以她是万万不想让段杭一和你在一起的,如果她知道我去帮段杭一的忙给你治病,她肯定会生气。”胡非说道,“这些话我也不能当段杭一的面说,对吧?”
我仔细捋了捋,暂时还找不到说不通的地方,不由说道:“那你妈妈为什么想要见我?”
“你过去就知道了呗。”胡非想了想,笑着说,“我妈很善良的,估计也就是给钱打发你,让你离开段杭一什么的,放心吧,怎么说段杭一也是段家的继承人,她会顾及他的脸面的。”
听了这话,我还是不放心,不由又问:“我见了你妈妈之后你就想办法让我走?”
“当然。”胡非拍了拍我的肩膀,豪气地说道,“爷的承诺可是很值钱的,答应了我就会做到,除非是有什么不可抗力,那你不能怪我。”
点了点头,我最终选择了试一试,于是说道:“那……那我就跟你走一趟。”
“请吧。”胡非做了个请的手势,带我从另一条人不多的出口离开了医院,转而又带我去了城北一个商圈。最后把我带到一家有名的茶楼包厢里,让我坐着稍等。
我一边喝着茶,一边心想这些有钱人排场真大,明明是她要见我的,竟然还让我等,反正我也没什么事情,等就等吧,看看她能说些什么。
果然,过了不一会儿,胡非和一个看不出年纪的贵妇一同走了进来,但胡非就负责开个门,贵妇进来以后,他就又出去等着了。
“到底是市井小民,一点教养都没有。”那贵妇居高临下地瞥了我几眼,上来就不客气地说道,“长辈都来到跟前了,你竟然还在那儿坐着,椅子上有胶是不是?”
我挑了挑眉,饶头兴趣地觉得眼下的场景,确实和那些狗血电视剧里演的一模一样——胡非果然没骗我,她妈妈是出面来拆散我和段杭一的!一想到这个,我看她的眼神就不同了,本来我还以为段杭一没人能制得住,现在看来也是有人愿意管他的嘛,这样我正好能借机离开他。
“对不起啊,怀孕了,不宜站立。”我故意装出一副不懂事的样子,把脚踩在椅子上,流氓似的一边吃桌子上的小食,一边斜着眼睛看她,坐没坐相,站没站相,就差没葛优瘫在藤椅里了。
段杭一的姑姑果然气的够呛,指着我“你”了半天,一句适当的形容都没有找出来。
我的视线落到她手上,看见她无名指上果然戴了一枚粉钻的戒指,非常华丽好看,应该就是段杭一说的那个能代表段家权利的戒指吧。
用一套首饰来定话语权,这都什么习俗?
“胡夫人,你可能对我有什么误解。”我抬头看着她,往宽大的藤椅里一歪,不要脸地说道,“我好不容易傍上了段杭一这棵大树,又怀了他的孩子,我特么还用跟你讲礼貌?你谁啊?”
胡夫人简直要被气死了似的,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