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的危险,在众人的心中,蒙上了一层让人挥之不去的恐惧阴影,特别是以副手为首的三名队友,顺着枪鸣,推进至丛林深处,了无音讯之际,这种恐惧被无限的放大。
因为枪鸣而四处散开的飞鸟,扇着有力的翅膀,重新折回了这片树林,寂静,死寂般让人狂躁的寂静。
对于这些刀口上饮血的汉子來说,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在死亡逼近的这段时间里,心灵上的那份左右彷徨。
当时间‘滴滴嗒嗒’的流逝之际,屏住呼吸的众人,不禁把目光投向了隐匿在暗处的那名欧洲大汉,仅剩的五六个人,眼眸中充斥着‘渴望’之色。
死亡的气息,已经使得在场的每一个‘士兵’,都显得患得患失,懊恼的紧握着拳头,即便不愿相信眼前这一切,但现实那重重的一巴掌,还是让这名欧洲大汉,清醒的认识到,此时‘军心’已乱,若是再纠缠下去,只会落下个全军覆沒。
‘撤退,’这是目前來看,最为有效的办法,在前方情况不晓,侧方有埋伏的大前提下,唯有走过的那条羊肠小道的较为安全。
可刚刚的那阵惨叫声,又让欧洲大汉,犹豫不决,万一对方在身后也设有埋伏呢,这是个进退两难的抉择,但此时,又不得不赶紧下命令,否则后果更加的不堪想象。
紧咬着牙关,一字一句的喊出‘撤退’这个命令,留下两人负责垫后,这种无奈且被动的举措,让这位数年前便在欧洲成名的大汉,显得极为抓狂,可又无可奈何。
若是单兵作战,他绝对毫不犹豫的选择往前冲,可jk与eo之间的合作,本就是建立在利益关联上,这么多人交给自己,若是一个都带不回去,而自己‘安然’的归去,势必会影响整个合作大局。
追赶的时候,是那般的气焰嚣张,但撤去的时候,却犹如丧家之犬般,夹着尾巴,生怕把自己的身影暴露在对方狙击手的视野下。
來时仅用了五六分钟的路程,撤退时,‘磨磨蹭蹭’用了近十分钟,这十分钟对于剩下的这五六人來说,如此的漫长。
前方那村庄内,莹莹的灯火,让彼此看到了希望,最后的二百米,则成为了他们通往希望的生命线,更让他们心情澎湃的,则是那原本被屏蔽的通讯设施,隐约有了信号,这连串的好消息,使得几人,远不如刚才那般枕戈待旦。
‘砰,,’前列快速推进的队伍中,不知谁脚底踩着了脚底的陷进,还未等他惊呼出來,‘嗖嗖’,数根从侧方扑來的尖树枝,冲向整个队伍。
原本的队形,被瞬间冲散,此时他们的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放松的神经,再次绷紧,在求生的原始yù_wàng下,他们开始各自为战。
“不要随意踏足,未知的草丛,聚拢,聚拢。”仍由欧洲大汉,可着嗓子的嘶喊,但此时,一阵‘暗袭’下的众人,彻底乱了阵脚,再加上这支队伍本就是临时组建,而这名指挥官,更在他们心中沒有任何的威望。
继而,他的话,在此时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噌,砰,,’散落在周围的陷进,被四处散去的‘士兵’触碰到机关,接踵而至的惨叫声,络绎不绝的响彻在这片倍感寂寥的林口处。
让人措不及防的陷进,在你根本沒有反应过來的情况下,成为一个个刽子手,尽情的绞杀着他们的生机。
仅有的五六名大汉,此时唯有的那名欧洲大汉,受点轻伤外,其余几人,全都痛苦翻滚在草丛之中,甚至有的,已经失去了气息。
眼眸内充斥着血丝,紧握着手中的枪械,不做任何停留的欧洲大汉,在此时也不再顾及躺在地上队友的伤势。
从侧方快速奔跑,准备迂回出,这片在他看來的‘死亡地带’,然而,就在这时,一道倩影,从粗壮的树杆后,猛然窜出,猝不及防的欧洲大汉,下意识举起手枪,但沿着手背,划过的锋利刀刃,吃疼的让其丢枪之际,下意识后退数步,防止对方的再次袭击。
草丛中,连续的翻滚,狼狈不堪的欧洲大汉,凭借着多年在外的作战经验,一而再避开了对方暗手的袭击。
此时不敢做任何停留的他,生怕陷入对方的包围之中,也不闻不问后方的道路,是否设有陷进,在现有的危机下,后撤,成为了他唯一保命的手段。
突然间,脚踝猛然间被一条绳索所捆绑,紧接着强大的拉力,使得这名欧洲大汉,整个人倒立的被悬空在树杆之间。
说时迟那时快,藏于腰间的军刀,果断被其拔出,锋利的刀刃划断了这条拇指粗的绳索,整个人瞬间下坠的欧洲大汉,半空中调整姿势,可此时,紧随其后的那道倩影,腾空而且,一记侧腿,重重的凿在了对方的腰间,强有劲的冲击力,使得对方,下坠之际,瞬间改变了方向。
那撕裂的惨叫声,如此的刺耳,即便这样,在身子重重砸在不远处的树杆上之际,他仍旧强忍着这份疼痛,甩出了手中的军刀,延缓了身后倩影的追杀,不顾伤痛的猛然起身,准备继续朝着后方奔跑。
可就在这时,早已伺机而动的一道高大身影,犹如恶虎般,在对方转身之际,冲了出來,那削长的三棱军刀,‘噗’的一声穿透了对方的胸膛,不单单如此,身后躲开军刀暗袭的倩影,拍马赶到,紧握在她手中的蝴蝶刀,‘噌’一声,彻底切断了欧洲大汉的生机。
涌出的鲜血,沾染在了手握三棱军刀的黑影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