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只手扶着阮慕阳的下巴。轻轻地将药抹在了阮慕阳的伤口上。
舌尖似乎是在被他轻轻地撩拨着,阮慕阳的脸很快便红了起来。
红晕沿着她的脸颊蔓延至颈项,最后消失在了衣领之中。因为要休息,她回来之后便换了一身宽松简单的衣服,从张安夷的角度看下去,正好看到她有些宽松的衣领下的美好春光。
感觉到他烫人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阮慕阳的心思也旖旎了起来。
“夫人现在觉得身体如何?”张安夷忽然开口问。
阮慕阳想开口,却发现有些口干舌燥。她伸出舌头舔了舔发干的唇才回答道:“已经完全好了,只是点翠和珐琅不放心,非要我躺着。”
张安夷那还带着她津液的手指抚上了她的侧脸,声音低哑地说:“既然好了,那我们来做些其他的。”
脸上的湿热让阮慕阳声音更加娇软了:“什么?”
张安夷揶揄地说道:“白日宣淫。”
他如今可是阁老,还当了会试同考官,已然是许多学子眼中的大儒了,却说出这样的话。阮慕阳被这话刺激得又是羞又是恼,同时心中还升起了别的异样的感觉,心头像是有一只手在挠着一样。
因为阮慕阳的舌头上有伤,张安夷便吻上了她的唇边。
唇上痒痒的感觉让阮慕阳有些难耐,觉得有些渴,忍不住便要伸出舌头舔舔唇边。张安夷害怕碰着她的伤口。只好躲开,可是那粉嫩的舌尖着实太勾人了,使得他难得的被动了起来。
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些的阮慕阳见他停下,一脸莫名和委屈。
张安夷被她这副样子给气笑了,压下心中的燥热没好气地说道:“你是知道我舍不得,故意的么?”
说罢,他不再与她的唇纠缠,狠狠地亲了亲她的下巴,发出声响后吻上了她白皙的颈项。
颈项上的湿热让阮慕阳颤抖了一下,身上更热了。
张安夷停了停。满意地看着她的反应,随后解开了她的衣服,彻底覆在了她身上。
肌肤毫无阻隔的相触,感觉到他身上温度,阮慕阳终于得到了些慰藉,发出了一声喟叹,随后想要的是更多。她忍不住伸出手臂环上了他的脖子,让他贴得更紧。
不知何时开始,在欢好上她慢慢变得主动了些,不再似从前总是被动着承受。
这个变化或许她自己没有发现,但是张安夷感受得真切。
他俯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夫人的滋味越发好了。”说着,他故意逗着她,直到她难耐得哭了出来。
随后便是一室细碎的声音和甜腻的味道。
这一日的休沐,张安夷自是过得极为餍足的。
第二日是郑姝离开京城的日子。
郑姝在张家做了这样的事,自然是没有人会去送她的,就连李氏也没有。相比来的时候疯狂,走的时候可以说是格外凄清。
“表小姐,该走了。”在下人的提醒下,郑姝拿起了行礼,再次看了看穿云院。
她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阮慕阳。
看着她以胜利者的姿态。脸上带着笑走向自己,郑姝不甘心极了。昨天自从回到了穿云院,她便被人看了起来,接触不到其他的人,更不要跟别人说话了。
阮慕阳自然不是来怜惜她的。
“你知道你为什么会失败吗?”她问。
郑姝咬了咬唇。她从不觉得自己哪里比阮慕阳差。
“你虽然比我年轻几岁,但是你做的那些事是上不了台面的,只有妾才会做。”阮慕阳挺直着脊背,言语中满是自信和端庄,“而我,是正妻,还是工部尚书的女儿。以你的出身明明能嫁给别人做正妻,却偏偏要将自己的姿态放得连个妾都不如。在京城做了这样的事,若是传回京州,恐怕你就能如愿,这辈子当妾了。”
这种事是极其坏名声的。况且她得罪的还是张安夷,如今武帝身边的极受信任的近臣。
而阮慕阳确实没准备放过她。
她会让京州的人都知道郑姝在京城勾引表哥不成,下药暗害表嫂又被发现,最后被送了回去。
郑姝想象出了阮慕阳口中描绘的景象,觉得前所未有的绝望和恐惧。她大叫道:“你住口!”
阮慕阳笑了笑,对下人道:“时辰差不多了。送表小姐走吧。”
她并不知道,郑姝根本回不到京州。
第四十四章为张二挡酒
几个时辰前,张安夷早起进宫,在路上问起了莫闻:“一会儿送郑姝走的人安排好了吗?”
莫闻答道:“安排好了。”
“路上便将她处理了吧。”张安夷吩咐道,“到京州就说她路上染了恶疾。”说话的时候,他依旧是一副温和的样子。
“是。”
几日之后,张家又有了一个好消息ash;张安玉的亲事定下来了。
对方是今年新科状元胡易的妹妹。胡家在京城原先就是个小有名气的书香门第。金榜放出来的时候许多世家甚至皇亲国戚的府上都派人上门去提亲,可是胡家因为胡易原先已经有了婚约,便拒绝了这些。可见胡家也是个不攀附权贵的人家,家风端正。
胡家的小姐自然也不会差了。
阮慕阳听到的时候有些意外,因为先前只听说张复与季氏在为张安玉相看亲事,却没听说有什么眉目,谁知一下子就定了下来。
胡易如今是朝中新贵,又在翰林,在张安夷手下编书,她猜测这门亲事应该与张安夷有关。
胡家小姐和张家四少爷定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