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没站稳。
张安夷却什么也没说,走进了屋子。
“二爷。”点翠和珐琅对方才张安夷进来时的样子心有余悸。
张安夷看了眼躺在床上的阮慕阳,低声问她们:“之前有人来叫夫人的时候,你们两个谁在?”
“回二爷,奴婢在。”点翠的眼眶有些红。
像是怕打扰到阮慕阳,张安夷将珐琅叫到了门外,说:“你可看到了那个下人的模样?”
点翠点了点头:“看到了。”
“若是再看到,你能将人认出来吗?”
点翠咬了咬唇,坚定地说:“能。”
“好。”张安夷叫来莫见与莫闻说,“你们跟点翠一起。一个院一个院地,把府上的下人都查一遍,务必把那个人找出来。”他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就如同平时处理公务的时候一样,更是丝毫不觉得这样兴师动众有什么不对。
莫闻与莫见愣了愣,对视了一眼后,莫闻不确定地问:“二爷,您是说现在?”毕竟现在已是快到亥时了,许多人都睡下了。
张安夷点了点头,眼中没有一丝犹豫:“现在。旁人要是问起来是在做什么,你们先不说,就说是照我的吩咐做的。”虽然语气平静。可是他的话却有些疯狂和强势甚至无情,那居于上位者的气势让人不敢直视,仿佛呼吸间就能不动声色地翻江倒海。
随后,他又补充道:“祖父祖母那里就先不要惊动了。”
今夜的张府注定不会平静了。
阮慕阳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三更半夜了。
张安夷坐在床边,手中拿着一本书。他的身形本来就高大,再加上她躺着看过去,就觉得那双肩膀宽得能将山都支撑起来一样,让她格外的安心。
听到动静,张安夷回过神。
阮慕阳只见他那双眼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亮了起来,里面满是柔光。
“醒了?可有觉得哪里不适?”他的语气亦是温和极了。
阮慕阳摇了摇头,只是身上有些乏力,其他并没有觉得有什么。“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她问。
“丑时了。”
“怎么还不睡。明早你还要去宫中。”因为没有力气,阮慕阳的声音也是轻轻的。
张安夷温柔地抚上了她的脸颊说:“明日我休沐。”
见房中除了他们两人之外,一个人都没有,阮慕阳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只能从张安夷的深邃的眼底看出他此时是不高兴的。
对于害自己的人,阮慕阳心中有数,却没有证据。
张安夷手顺着她侧脸的线条来到了她唇边,手指温柔地在她唇上摩挲着。
“疼吗?”
阮慕阳被他问得愣了愣。
随着张安夷手上微微用力,她被迫微微张开了口。
张安夷的目光落在了她粉嫩的舌头和舌尖的红肿上。
阮慕阳这才明白他问的是什么,后知后觉有些疼。不过舌头上凉凉的,像是被上过药了似的。她摇了摇头。
张安夷的手中滑入她口中,似是安抚一般。轻轻地抚摸着伤口边缘,说道:“夫人怎么能对自己这么狠。”
因为常年写字,他的指腹带着细微的茧,与阮慕阳的舌头相比,显得有些粗糙。阮慕阳因为他的动作不好意思了起来,动了动舌头想将他的手指抵出去,可是一碰上去便觉得自己的津液将他的手指沾湿了,更加不好意思。
张安夷仿佛并不愿意离开,动着手指轻轻抚摸着她伤口旁边,只要她的舌头一动,要反抗,他的手指便也弄了起来。
一来二去。就仿佛他的手指在与她的软滑的舌头嬉戏一般。时不时,阮慕阳还会被他搅得发出轻哼。
原本有些沉重的气氛慢慢变得旖旎了起来。
张安夷格外享受这种指尖湿滑的感觉。十指连心,这种感觉涌上了心头,又变成了暖意汇集向小腹处。
而阮慕阳更是因为想到了别的羞人的情景,脸红得不行。
直到敲门声传来才打破了两人之间的缱绻。
“二爷,人找到了。”是莫闻的声音。
阮慕阳趁机在张安夷的手指上轻轻地咬了一下。张安夷揶揄地笑着抽出手指,上面一片晶亮让阮慕阳都没眼看了。
“我派人去查假传消息的人,已经查到了。”
查到了?这么晚?
怕是整个府上都被闹得没办法睡了吧。
阮慕阳撑着身子要起来。
张安夷将她扶了起来,给她身后垫了垫子,才叫门外的人进来。
莫见和莫闻目不斜视。
跟着他们一起进来的还有点翠。看见阮慕阳醒了,点翠脸上露出了笑容。
“二爷,人我们查到了。并不是哪个院子里的。而是厨房的人,不过那个丫环已经供出了指使她的人,是表小姐。”莫见说道。
果然是她。
阮慕阳的心中闪过杀意。她小瞧了郑姝了,没想到她居然敢买通府中的下人,诬陷她与张安玉!
用心何等的险恶!
张安夷眼中亦没有露出惊讶的。显然他也猜到了。
“那丫环还招了所有的过程。”莫见慢慢地说出了事情的经过,在要提到张安玉的时候犹豫了一下,似是不知道该不该说。
毕竟是叔嫂之间。
阮慕阳叹了口气,轻声说道:“剩下的我来说吧。”
张安夷似乎是从莫见的口气里猜出了些端倪,点了点头道:“你们出去吧。”
他们出去带上门后,屋子里恢复了一片安静,阮慕阳缓缓地说道:“我去母亲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