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拜佛本就不是一定要去的事情,到时候李氏真的不让,老夫人也没有办法。
心中权衡了一番后,她露出了顺从的笑容说:“是,母亲。慕阳定然带着表妹好好在寺里转转。”
到时候只能随机应变了。
二十那天,她们一大早就坐着马车去平海寺了。
点翠看了看后面坐着郑姝的马车,皱起眉低声道:“夫人,咱们去上香,这位表小姐跟着做什么?”
郑姝打扮得楚楚动人大晚上闯进张安夷书房“送吃的”的事情早就在穿云院传开了。阮慕阳平时对院中的下人不错,他们自然是都站在她这边,对郑姝这个表小姐很是不喜。
阮慕阳勾了勾唇道:“自然是来跟着我们出来转转的。”
她微微撩起车帘,问坐在外面的寒食:“让你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夫人,弄到了。”寒食悄悄地给阮慕阳递了个纸包。
阮慕阳接过后藏在了袖子了。
到了平海寺后,郑姝由沐风沐雨扶着下了车,那架势丝毫不比京城贵族家的小姐差。
看着黄色的围墙内袅袅升起的青烟,郑姝感叹道:“到底是京城啊。”
“走吧表妹。”阮慕阳带着点翠和珐琅走在了前面。
说是来上香祈福的,自然要先去上香的。
上过香后,阮慕阳带着郑姝去了禅房之中,坐下来喝茶。
郑姝新奇地看着禅房中的布置。四处张望了一番后,待看到目不斜视,极为优雅地端着茶的阮慕阳,她便坐直了身子,端起了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有些有样学样的意思。“二表嫂,一会儿咱们还去哪里吗?”她问。
阮慕阳摇了摇头说:“有些乏了,便在这禅房中休息吧。”
郑姝不再说话。
渐渐地,她觉得眼皮沉了起来,头也重重的,睡意涌上。
没一会儿,她便趴在了桌子上。
看着睡过去的郑姝,阮慕阳勾了勾唇站了起来。茶里她下了méng_hàn_yào。
门外是点翠珐琅和沐风沐雨说笑的声音,待说笑声消失了,她打开了禅房的门。
“夫人,沐风沐雨被点翠带去找弄斋菜了。”门外只剩珐琅一个。
阮慕阳点了点头说:“嗯,你在这里守着,不要让她们进去。一会儿就说我们乏了要休息一会儿。等半个时辰后再把她们支开一次。”
珐琅意识到阮慕阳有事要做。却也没有多问,只是眼中带着关心说:“夫人一个人要小心。”
“放心,我就在寺中。”
离开禅房后,阮慕阳独自去找寒食。
“蔡氏在哪?”
寒食一直在帮她关注着蔡氏的动向。他答道:“刚刚正在大殿里拜佛呢,现在估摸着差不多出来了。”蔡氏当初就是他让人去溧水县找的,对于这一切他都知道,但是也像珐琅一样,从来都不问,对阮慕阳极为忠心。
“好。”阮慕阳朝大殿走去。
她没走到大殿,就遇到了出来的蔡氏。她的身边跟着一个十三四岁的丫环。
这两年,蔡氏变化很大。原先虽然荆钗布裙,却带着南方女子的水嫩。皮肤白皙气色极好,而如今,她看上去有些憔悴,微蹙的双眉间带着凄苦,日子像是过得很不得意。
看到阮慕阳,蔡氏愣了愣,意外地叫道:“夫人?”
阮慕阳自然也是作出了一副惊讶的样子说:“好巧,你也来拜佛?”
蔡氏点了点头,有些感叹地说道:“是啊。看到夫人意识到,一晃两年过去了。”
“是啊。”阮慕阳打量着她,问,“这两年你似乎过得ash;”
提起这个。蔡氏就伤心,面上一片凄苦。
“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你知道的,我是张学士的夫人,若你有什么难处,我多少还能帮到你一些。”阮慕阳语气温和。
蔡氏心中感念着两年前阮慕阳与洛钰助她找到永安王府,让谢昭认了她们母子的事情,现在又听到她关切的语气,积压了两年的愁苦终于有了发泄之处,眼眶渐渐红了。
“怎么了?我们找一处禅房好好说说。”阮慕阳说道。
蔡氏点了点头。
“夫人,咱们一会儿就要回去了。”她身后的丫环提醒道。
委屈了两年,蔡氏太需要宣泄了,便说道:“我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就一会儿,萍儿,没事的。”
阮慕阳与蔡氏进了禅房后,那个叫萍儿的丫环就守在了外面。
坐下后,阮慕阳给蔡氏倒了杯茶,说:“看到你现在这样,我有些怀疑当初助你是不是害了你。”
“夫人说的哪里的话。要不是夫人,当初我们母子贸然找上永安王府,恐怕根本活不到现在。”在永安王府两年,蔡氏终于也长进了一些,知道了其中的利害关系。
阮慕阳不说话,安静地等她继续说下去。
“好歹我儿认祖归宗了。至于我ash;”蔡氏蹙着眉说。“我已经许久没有见到我儿了,他们不让我见。他们还不让我出院子,这次能出来是好不容易求来的。”
“进京后,王爷仿佛变了个人一样,一点都不像我当年遇到的那个fēng_liú倜傥的公子。”
听到蔡氏这么说,阮慕阳垂了垂眼睛。
谢昭玩过许多女人,骗女人更是有一套。上一世,她便是被他的伪装所迷惑了,对他一片真心,可到头来却落得那样的下场。
“永安王此人ash;”阮慕阳欲言又止,“你当初应当是被他骗了。”
蔡氏凄凉地笑了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