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时间,说想过去找他。
不巧的是,江东人在外地,知道简年不会无缘无故找自己,他问:“怎么了?”
“没怎么……晚点等你回来再说吧。你什么时候回来?”
“后天上午,我后天中午去报社找你?”
“好啊,后天中午我请你吃饭。”
贺齐光废话太多,怕再打回去又要和他扯半天,简年干脆发微信告诉他临时有事,后天中午见。
简年能答应见面吃饭,贺齐光已经觉得是莫大的荣幸了,自然不会在意晚上一两天。
简年锁上手机,一回头见到路时洲立在栈桥的另一边抽烟,她怔了一下,冲他客套地一笑。
路时洲只挑了挑眉,毫无笑意地扯了下嘴角。
附近安静,她的两通电话不知道被他听去了多少,他大概更要误会她周旋在不同的有钱男人中间了。简年本以为自己不在乎,或许是因为同路时洲的关系缓和了一些,她再也找不回之前的淡然。
路时洲喝了酒,午饭结束后,自然要叫司机来接。在餐厅外寒暄了几句之后,路时洲说了句“先走一步”,便率先离开了。
走到车门边,他忽而回头望向简年:“你回家吗?顺路一起。”
简年有些意外,当着众人不好驳他面子,便说:“好啊。”
路时洲喝了酒,偌大的后座被他占去一大半,简年便选了副驾驶。这个时间不堵车,从海边开到学校只用了不到半个钟头。路时洲全程闭着眼睛小憩,倒免去了找话说的麻烦。
一开进z大,路时洲就打了通电话,得知老宅还没打扫完,他看向后视镜里的简年:“不介意我去你家喝杯茶,等保洁离开再回去吧?”
简年笑了笑:“真是不好意思,今天人多,把地板踩得都是脚印,该我们替你清理的。”
“你们不来,我搬进去前也是要找人彻底打扫一遍的。”
“你要搬过来?”简年很是惊讶,“为什么啊。”
路时洲笑着说:“我住自己家,有什么为什么。”
简年想回“你不是刚买了套豪宅吗”,又不愿让路时洲误会她关注他的消息,就没说话。
片刻后,路时洲主动说:“我九月开始要在职念,每周都在z大上课,没那么多时间来回跑。”
简年“哦”了一声,心想,难怪他搬到不适合一个人住的老房子来,不过,说不定也不是一个人……上次同学聚会时班长说路时洲这种金融、应用数学双学位最吃香,印象里他似乎回了句做风控这行还缺个计算机的,怎么又来念了。
下了车后,路时洲跟着简年站到了池家门前,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贴得很近,酒气直往简年的脖子上扑,前面就是门,避无可避,她不由地耳根发烫,钥匙怎么都插不进锁孔。
路时洲笑了笑,把手覆了上去,扶着简年的手把钥匙投了进去。简年迅速地抽回了手,门一打开就先一步跨了进去,脸上带了三分恼怒。
她很快调整好情绪去厨房泡茶,往茉莉花茶中加了四五勺蜂蜜后才把杯子递到路时洲手中,意有所指地说:“给你醒酒。”
路时洲只当没听懂,往沙发上一靠,环顾四周:“这房子这么大,你一个人住不害怕?”
若是路时洲的那位主持人女朋友也一起搬到隔壁,她怕是要搬家的,简年担心路时洲到时会多想,干脆提前铺垫:“还好。不过确实不适合一个人住。我没空找单身公寓才暂时住这里,晚点不忙了,找到地方就搬出去。”
“我也觉得这种三四层的房子不适合一个人住,要不跟池西西说说,我干脆搬到这儿来。你不介意咱俩住一起吧?”
简年看了路时洲片刻,看清他的眼中有调戏的意味,有些恼怒,因为认定了自己是随便的女人,所以哪怕有女朋友了也觉得可以随意戏弄?
她冷下脸,说:“这是池西西的房子,她说了算,我有什么介意不介意的。倒是你,跟异性合住,不怕女朋友生气吗?”
路时洲想起a8和玛莎拉蒂,以及午饭时她接连打的那两个电话,冷笑道:“以前还真没看出来,你的道德感居然这么强。”
简年更加确定他在戏弄自己,拿起包径直回了房间。
她睡足了两个钟头的午觉,才走出卧室去客厅,路时洲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已经不在沙发处了。
……
酒量再好,喝掉一斤白酒也会晕眩,路时洲觉得困倦,想午睡,可窗帘没来及拆下来清洗,尘土厚厚一层,稍微一拉就往下掉。他随手拉开抽屉想看看有没有一次性眼罩,不料却摸到了旧物。
回忆起简年片刻前冷冰冰的态度,以及她跟江东打电话时温软的语气,路时洲的心中起了股无名之火,随手就把玉坠砸到了地上,片刻后,他想起这是奶奶的旧物,又走过去捡。
这种羊脂白玉硬度虽大,但越硬越怕摔,他对着光看了看,居然毫发无损。路时洲随手将玉坠扔到床上,拎起衣服就出门了。
……
路时洲一进门,贺齐光便说:“你怎么不接电话,我正找你呢。”
“有事儿?”
路时洲正头痛,没接贺齐光推过来的酒,让侍者给自己上一杯冰乌龙茶。
“我有个妹妹,暗恋你好多年,这两天刚回国,哭着喊着让我帮忙撮合,”贺齐光划开手机,翻朋友圈给路时洲看,“做媒这种掉价的事儿我本来不乐意干,可人家痴情,这年头最稀罕的就是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