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夫君提起过,他会他正从泾溪山前往梁州面圣。恰逢肃王大婚,他有幸一观,只是当日出了不少乱子。唉!”
鱼奴惊讶:“出了什么乱子。”
金环蹙眉:“倒也不清楚,只是没瞧见肃王。听说肃王在西郊建了个什么无碌园,成日在那养病,富贵悠闲,不理世事。”
鱼奴嗤笑,心想:不理世事,他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吧,重安坊和北歧乱党这些事,自然有他忙的,他这次来北歧,定是与末凉府那帮人有关。
想到此处,鱼奴便忙向金环打听:“赵将军前日抓的北歧乱党是怎么回事”
金环神秘兮兮道:“就是末凉府应琮的人,将军早先得了消息,那人常来勒邑城外,想是接应什么人,便守株待兔,废了好一番周折,才将人抓住,那人你猜是谁?”
鱼奴紧张地静待下文。
“是罗先生,我一开始也不相信,以为是人有同名罢了,不过,听夫君和他底下的兄弟提起,应该就是清风楼的罗先生,唉,没想到罗先生竟是北歧乱党,唉!夫君最是重义,上次末凉一战,折了好几个弟兄,夫君他们定然不会饶了罗先生这帮人的。”金环说着。
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啊,鱼奴又喜又悲,又惊又怕,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了。
罗先生?末凉府?那位世子?难道是玉无双?鱼奴心中轰然,世事变化,让人始料不及。
莫七来北歧,想必是为他们而来吧,他是昌仪公主的儿子,到底是向着北歧?还是绵宋?唉!与自己又何关呢?
金环唤了她好几声,鱼奴这才回过神来:“金环,我求你件事,你帮我想想办法,让我见见那位罗先生。”
金环很是为难,但她开了口,总是不好回绝。
见她答应,鱼奴这才高兴地回了勒邑府,回了房,找出那支碧玉簪,总算不负师父所托。师父,我就要找到罗先生了。
忽而又感伤,找到罗先生后呢?想到回梁州,却又望而生畏。师父不在了,红情坊不知如何了?师姐记恨我,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回梁州,又该往何处安身?
可是,在勒邑府,也不是长久之计,事情办妥了,又有什么理由,继续呆在这呢?
第二天,至傍晚,意随才回了勒邑府。
鱼奴一直等着金环的消息,听见动静忙跑了出来。
“大人回来了。”鱼奴迎上来:“可是军中出了事?”不声不响的去,待了两天才回来。
“倒也没什么大事,你呢?这两日如何?”意随问她,看着她在,安心。
鱼奴轻笑,大人才走了两日,自然一切安好,从前又不是没有过。
是,意随自嘲一笑,两日不见,竟生出久别之感,一忙完他便急急赶回来。
“我来的时候,见夜市上了人,这不是快过年了吗?走,咱们出去走走。”
鱼奴望着天色,星光很亮,缺月清明,虽有西风刺骨,但不是也有白雪星月作伴吗?
“好。”
鱼奴加了衣裳,风帽包裹的严实,只露着小脸,抱着意随的羊裘跑了过来:“走了,大人。”
意随看她将自己重重包裹起来,实在可爱,这么怕冷,他接过羊裘披在她身上。
鱼奴急急去掉,为他披上:“我不用,大人自己要多保重,披上。”
鱼奴一笑,高兴的跳到雪里。脚踩在雪上,唧唧作响,觉得很是有趣。
意随怕她滑倒,仔细在一旁护着。
两人一路说着话,去了点兵台。
快过年了,点兵台的夜市格外热闹。
莫七和魏先生、既方在夜市转悠。
莫七去了固戎,又进了苍山,再到故峡,他若是再不来,魏先生都要回梁州找他了。
梁州太多的是非念想,物是人非。莫七早想出来看一看,但总是有许多事放不下,往南,找过她许久,一直杳无音讯,北歧和固戎的事又需要自己亲自来一趟,总在梁州待着,实在容易生出许多他们所说,他不该有的念想,他不该为了一己儿女情长,置重安坊不顾,置绵宋和北歧安宁不顾!
在固戎,北歧耽搁了大半年,眼看要过年了,莫七打算回梁州,途径勒邑,路过旧点兵台便下来看看,没想到如今这里这么热闹。
他还是许多年前来过勒邑,那会张将军戍守勒邑,和固戎的战乱才刚停歇,勒邑老百姓,民不聊生,看这夜市人声往来,比起从前繁盛许多,绵宋和北歧人,已经看不出有什么分别。
这里的星星格外的亮,厚厚的白雪,西风寒烈。
她若是见到这般夜色,还有勒邑这样的热闹夜市,一定很高兴。
莫七想起他们在梁河畔,西郊少有的几次夜色好景,星辰明月,还有她的笑容,总觉得她在某处,也许正与自己望着同一片星空,月色。
“主子,赶了一天路了,晚上又寒凉,咱们去客栈吧!”魏先生说着。
他们上了马车朝客栈而去,既方提着灯笼,驾着马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