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器,又让他们见识到了沈晓辉打架的实力,刚才还是凶神恶煞的三个人,都不由自主地往后退闪。突然沈晓辉抡起铁棍便要冲他们的脑袋顶拍下去,好像要将他们活活拍死的节奏,这三人异口同声“妈呀”一声喊,抱作一团,瑟瑟发抖。
沈晓辉猛地在一个人的脑袋顶上停住,使劲一摁,大喝了一声:“滚”。这三人便慌慌张张地、连滚带爬地跑了。沈晓辉这才放下手里的烧火棍,去找在墙角缩成一团的苏苀。
沈晓辉伸手要把苏苀拉起来,却见苏苀一动都动不了,满眼是泪。
沈晓辉看着心疼,二话不说,蹲下身去,把苏苀背在背上,要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沈晓辉背着苏苀,一边安慰她说没事,苏苀只不啃声,趴在他背上,眼泪滴在他的脖子上。
她的眼泪顺着脖子流下来,沈晓辉以为她只是被吓到了,笑着安慰苏苀:“这三个人不算什么,以前最厉害的一次,对方拿的是切西瓜的长刀,就那样,也不是我的对手。你放心,有我在,谁也伤不了你。”
沈晓辉不说还好,这一说,苏苀心更慌,哭得更厉害了。
沈晓辉这时虽然肩膀上还吃着痛,但背上背着心爱的女孩正为自己心疼哭泣,再加上苏苀已经发育的胸部柔软地贴在背上,没走多久,底下的小兄弟不顾时机突然亢奋起来。沈晓辉感觉自己的脸火烧火燎的,但小兄弟却不管,依然高亢,却被三角内裤挤着,要翘又翘不起来硬顶着。沈晓辉偏偏还背着人,腿又迈不开,还得吃力,算是体会了一把甜蜜的受罪。
好在不一会儿,小兄弟认命投降,苏苀也慢慢地不哭了,沈晓辉这才松了一口气,终于不用跨着腿走路了,更不用担心到了亮处被苏苀看见自己的熊样。
很快出了巷口,到了明亮的街头,再过一个十字路口,福泰商厦就到了。
十字路口有两个个石墩子,沈晓辉把苏苀放在墩子上坐下,有些紧张地看了一眼苏苀,见她都已经哭成了大花猫,还娇嗔地瞪着他。沈晓辉忍不住笑了,说:“我去买瓶水,你等着。”
苏苀看着沈晓辉的背影,心里又羞又怒,还有点不知所措。她想起刚才看那人拿着板砖要去拍沈晓辉的后脑勺,她当真以为沈晓辉会就此送命,她只记得当时感觉天昏地暗,她声嘶力竭哭喊,现在想起来,她突然有些慌张、不知所措,她才知道,不知不觉之间她已经对沈晓辉如此在乎。当时那一刻,想到沈晓辉的危险,那种绝望竟然不亚于她失去母亲时的感受。
苏苀整个人在恍惚中冷静下来。她没有小女生对暴力英雄的盲目崇拜,这两年在医院见到了太多打架斗殴的悲剧场景,使她对暴力有了更直观和深刻的认识。
所以,今天沈晓辉表现出来的“绝杀”技能,苏苀不觉得高兴,反而深深地忧虑。
沈晓辉买水回来了,苏苀拿出手帕给他。他拧开盖子,把手帕浸湿又拧干,递给苏苀。苏苀默默地擦脸。
“好点儿没?”沈晓辉问她。
苏苀点点头,勉强挤出一个微笑,说:“好多了。”
沈晓辉见状,松了一口气,在另一个石墩子上坐下,两人四目相对。
苏苀犹豫着要不要跟沈晓辉谈谈。她想起刚才在巷道里,沈晓辉似乎对打架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冲动,而且冲动里带着兴奋。沈晓辉对打架这种事情有兴奋感,她很理解,她知道沈晓辉以前是怎么过来的。
苏苀注视着沈晓辉的双眼,非常渴望这些话能通过眼睛传递到他的心里去:“以后不要再跟人打架了,要知道,总有人比你能打。”
沈晓辉也看着苏苀,他似乎并不能完全体会苏苀的心情,只把她当作甜蜜的关心,因此笑着说:“我答应你,我一定不随便跟人打架。但是,不管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什么地方,要是有人敢欺负你,哪怕他们只是冒了这个念头,我一定会灭了他。”
听着这话,苏苀低下头,没再说什么,她知道,一时半会她说不明白。
那些年流行的港片,多数是在宣扬暴力美学。苏苀一直是坚决的反对者。可是当沈晓辉这样说,这样做的时候,苏苀才真正感觉到这种暴力的迷人所在,真是会让人心甘情愿忘了自己的初衷,放弃自己的理性。
苏苀在心里暗暗叹气,站起身,说:
“让我看看你的肩膀,伤得重不重?”
……
此时,就在他们这个路口,一辆黑色大奔停在路边等红绿灯,绿灯亮了,车子缓缓从他们身边经过。
欧阳之风坐在后座上,与他一起的还有一位仪容不俗的女士。
女士见欧阳一直朝窗户外面看,就算车子已经转过了头,还在回头张望。
女士温柔地问:“小风,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欧阳之风默默地转过身。
女士将保养精致的手伸过去,覆在欧阳的手上,说话娓娓动听:“今天你爸和胡叔叔的话你都听见了,让你出国不是为别的,在那边你可以认识更多对我们家生意有帮助的人,也可以学到很多这边大学里根本学不到的东西。至于这边的人脉和市场,我和你爸有的是时间和机会慢慢教你。”
“妈,我知道了,你们安排好了,我都可以。就有一个条件,我想参加完高考再走。”
“为什么?高考多累人啊,有人出国就是为了躲国内的高考。”
“没为什么。就是……学了三年,想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