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当”“哗啦啦”,院门外一阵兵器撞击的声音,众人看过去,见得刀剑从天而降,掉在地上。
众人都惊傻了,这老头儿,深藏不露,不可得罪啊!
章肃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但,既然听他这样说,不去搜一番怎么行!这医馆很小,不稍茶盏功夫就能找完!
“去,去搜!”章肃伸手一指屋里。
云中仙倒是满不在乎,他坐在庭院的石桌旁,喝着手中那壶酒。
侍卫们进院子,推开屋门,再进去搜,但他们的确不敢随意破坏,生怕在这里丢了性命。
章源躲在柴房里,蜷缩在柴堆中,他看到好几个侍卫进了这柴房,虽然动作粗鲁翻来找去,但,并没有砸东西。
“没有。”
“没有。”
“走!”
章源见他们离开这柴房,舒了一口气。
但最后离开的那个侍卫却注意到了那柴堆,他走过去,伸手就要搬开那些柴草来看。
章源黑眸一敛,迅速起身,两手抱住那侍卫的头,一狠心一拧!
清脆的咔擦声后,这侍卫脖颈骨尽碎,都没吱声个就已经见了阎王。
章源紧盯着死去的侍卫,眼神里寒光慢慢变得冷冽,颇为阴森。
杀人算什么,不狠是做不了大丈夫的!不狠就不能保护好章淑瑜了!
章源眸神一沉,将侍卫尸体拖到暗处。
另外有几个侍卫闯进了屋里之后,直走内室,但是看到内室的床榻上整齐无比,不像有人来过,便转身去查看旁边的酒柜。
处在密室中的苏振和章淑瑜其实就在酒柜后面,苏振也清楚听到有人在翻找查看。
他扫了一眼章淑瑜,她头顶上扎满了银针,一些白雾从那银针冒出来,而她那张脸汗如雨下,脖颈乃至全身都是湿漉漉。
苏振微皱眉,再次将手中的汗巾洗了洗,坐在章淑瑜的床榻旁,伸手用汗巾擦掉章淑瑜额上脸上的汗水,也往她脖颈上擦了擦。
他在想,为什么他要讨这苦活儿干呢?按照道理他先前是撞了她马车,也给银两还清了那债才是……
外面。
章肃站在院子里,侍卫一个个出来朝着他禀告,没有找到章淑瑜和章源。
章肃带来的侍卫少说也有二三十个,这夜色里昏暗,不曾发现被章源杀掉的那一个。
章肃见着没搜到人,不禁思忖,莫非是这老头没能帮章淑瑜解蛊,章源就抱着章淑瑜到了别处?
“走!”章肃思至此,摆手,“去别处找!”若是如此,那就应该更加奋力查找!
侍卫们赶紧都出了院子,云中仙依然坐在石桌旁喝酒,甚至人都走光了,他还没有回过神来。
章源躲在柴房里听着外面没了声响,赶紧出来,悄悄摸到院子,见人已经走光,云中仙醉在石桌旁之后,他赶紧去关好院门。
见云中仙已醉,章源也不打扰,靠前去听屋里的动静,但是听不到。
他用力一推门,进了屋里,里里外外找了一遍,也是没有找到苏振和章淑瑜。
“姐呢?被他们藏哪里了?”章源不禁皱眉。
“站在那干什么?”冷不防的,身后突然苏振低沉一声,章源赶紧转身看苏振,“临御世子,我姐呢?她怎么样?”
“去唤个丫鬟过来,伺候她药浴。”苏振也不废话,将手中捧着的水盆放到架子上,然后洗了洗手。
章源听着要叫个丫鬟过来,“是。”但是他跑出去的时候,想到回府上喊春桃春杏她们肯定是不行的,于是,他从后门出,寻人去了。
不一会儿,章源领着个老婆子回来,苏振看着这五六十岁的大妈,“这是……”
“我花银子请的,酒馆里洗碗的大娘。”章源解释。
“不是伺候姑娘沐浴么?老婆子我懂!”张大娘拍着胸口保证。
苏振微点头,“那请进来,按照我吩咐的做。”
张大娘赶紧跟着进内室里。
章源看着章淑瑜有救,心中舒坦了一些,但他想起当时被他杀了那个侍卫还藏在柴房里。
他赶紧到了柴房找到了那尸体,拖着就到了后院,拿了柴房里放着的锄头就往后院中挖坑。
苏振吩咐了张大娘伺候章淑瑜药浴之后,他便走出这屋里。
但随即听到了院子里锄头挖坑的声音,苏振寻声走过去,当看到章源正在奋力挖坑,而且地上躺着的那尸体的时候,瞬间惊愕。
他认出是鄂国公府上的侍卫服饰,不禁喝了一声,“章源!你怎可杀人?”
章源依然背对着苏振,他收了锄头,动作停顿,盯着眼前的大坑。
他握着锄头把柄的两手猛地用力一收,声音清冷而没有半分犹豫,“若我不杀此人,此人定将我藏身之处暴露,说不定牵扯到我姐。如此,怎能不杀!”
苏振听着皱紧眉头,他不像说假话,只是这章源……有些极端,就像是个危险分子一样。
还是让章淑瑜好好管教他一番才行。
苏振从自己的怀中取出一只小瓶子,“待你将尸体扔进坑里之后,将这瓶子里的药水撒在尸体上,可防止瘟疫。我可不想你玷污了这块土地!”
章源听着转身,抬眸看苏振,伸手将他递过来的药瓶子拿过来。
见苏振离开,章源看着他的背影皱紧了眉头,“临御世子,多谢你救了我姐!”
苏振脚步微顿,但,随即依然前行。
清晨,一缕阳光投射进窗。
章淑瑜皱了皱柳眉,抬手挡了一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