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吵闹起来。
“我的抱枕呢,小青蛙摆件呢,怎么都不见了?”
宁雨泽一进门就发现了不对劲,那些秦阳特地买的东西都不见了,他心里焦急万分。
是不是阳阳要走了,所以把东西也带走了?
他扯着秦阳的衣角,语气十分急切:“阳阳不要把东西带走,不要跟我离婚。”
说着说着突然哭了起来。
“我不要离婚,阳阳骗人,阳阳骗人,呜呜呜呜……”
秦阳也是手足无措,她将人抱在怀里安慰道:
“东西都在呢,我马上给你拿出来啊,别哭了,明天眼睛会痛的。”
宁雨泽停顿了一下,打了个哭嗝,说道:“那离婚呢?”
“这……”
“阳阳骗人,大骗子!呜呜呜……”哭势更加猛烈了。
“好好好,不离婚不离婚。”
好不容易才哄好人,业务已经不熟练的秦阳身心俱疲。
因为要在这里过夜,秦阳只好打电话骗秦母说是在王微微家玩,秦母也没有怀疑,只就着上午的相亲唠叨了她一顿。
秦阳安抚好老的,还有个小的在等她呢。
她把之前收好的东西都拿出来,一一恢复成原样,宁雨泽的心情这才好些。
累得腰酸背痛这还没完,宁雨泽在浴室里抱怨没有牛奶味的沐浴露不肯洗澡,她又只好出门去便利店买。
伺候好小祖宗,秦阳躺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我到底在干什么啊。”
秦阳还是住在原本的那间房间里,因为事出突然没带换洗衣服,她就将就着穿了宁雨泽的睡衣。
上衣折了袖口倒是可以穿,只是裤子太肥一穿就掉,反正她一个人睡,索性就只穿了睡衣。
半夜,一个黑影蹑手蹑脚地打开了秦阳的房门,叫了两声秦阳的名字没得到回应,光明正大地爬上了她的床。
宁雨泽的生物钟一向很准,他睁开眼睛,立马就发现了不对。
这不是他的房间,而且,为什么他身边还躺着个长发女人。
女人躺在他的怀里,头正好抵在他脖颈处,长发搔得他脖子痒痒的,他动了动身体,发现对方手脚都挂在了他身上。他先将挂在他身上的手臂轻轻拿下,刚想把对方的大腿也放下来,结果摸到了一手滑腻。
光着大腿呢!
宁雨泽满反射性地将手举在耳边。
许是动作惊到了对方,女人动了动身体,宁雨泽屏息等了等,对方没醒。
宁雨泽松了口气,也看清楚对方是谁。
是秦阳!
宁雨泽环顾了四周,发现房间是他家的客房,他仔细回想了一下,脑袋里的记忆只到蒋瑶跟他互怼,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完全没有印象。
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么一看秦阳身上的睡衣也是他的呢,男士的睡衣套在她身上还是有点大,领口松松垮垮的,唔,大腿也光溜溜的……
不能想下去了,静心,静心。
宁雨泽闭上眼,强迫自己平静下来,但是,怎么可能静地下来。
原本早上便有一种特殊的情况,再加上喜欢的人穿着他的睡衣躺在他身旁,鼻尖萦绕的都是她的味道,这实在是太考验他的理智了。
他闭着眼,在心里默默想着那些还未处理完的文件。
视觉一消失,嗅觉和触觉反倒变得更加灵敏起来,那股甜腻的牛奶香味直冲脑门,在鼻尖萦绕不散。望江的10月份天还不是很冷,薄薄的秋季睡衣根本挡不住什么,他能清楚地感受到大腿上的重量和热量,还若有似无地擦过那个敏感部位。
要了命了!
就在他感觉自己的理智就快要燃尽的时候,秦阳终于醒了。
秦阳揉揉眼睛,看到宁雨泽也在,没好气地捶了他一下:“你怎么又偷偷跑到我床上来了。”
听这语气,自己似乎没少干这样的事情。
宁雨泽对自己另一个人格又好奇又嫉妒,不过在现在这样的情况下,只好含糊地回了一句:“睡不着就过来了。”
秦阳坐起身打了个哈欠,这才意识到自己没穿睡裤,红着脸将人推了推。
“你先出去啦。”
正好给了宁雨泽台阶下,他麻利地爬起来,姿势有些怪异地走出了房间。
秦阳洗漱完下楼,宁雨泽已经坐在餐桌旁吃早饭。
秦阳上前摸了摸他的脑袋,说道:“头发没吹干诶,这样要感冒的。”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宁雨泽有些不习惯,他偏了偏头说道:“秦阳你……”
秦阳的动作停住了。
熊孩子从来不会这么叫她。
“宁总……”
听到秦阳言语间的疏离之意,宁雨泽下意识地去抓她的手,却抓了个空。
“秦阳,我……”
“叮咚,叮咚。”
突如其来的门铃声打断了宁雨泽,秦阳也趁机跑开。
“我去开门。”
一开门,李曼丽和秦阳都愣住了。
李曼丽摘下墨镜,面露警惕。
“你是谁?”
秦阳垂着头绞了绞衣角,说道:
“我是新来的保姆。”
说完,拿起沙发上的包朝宁雨泽鞠了一躬。
“宁总,家里卫生都打扫干净了,我先走了。”
还没等宁雨泽说话,她便径直跑出了大门。
秦阳一口气跑出去老远,等看不到宁家的房子她才停下脚步。
想到刚刚自己的表现,她自嘲地笑了笑。
把自己搞成这么一副小三的样子,她应该是最窝囊的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