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简直让你以为他们是不要命只知道学习的书呆子,班上一节节鸦雀无声,气氛压抑的能把人逼疯。
可该玩儿该闹的时候,人却也绝不含糊。抢饭倒计时,回家倒计时,起哄当媒婆……
两种极端化的行为却被展现在同一群人身上,他们还真是,特别,有趣!
下课铃声刚响,班上一溜烟空了大片。
班花一蹦一跳到“宸哥”座位旁,双手背在身后微俯着身子,“苏弥宸,周末你有没有空,我……”
“没空。”声音平淡无波,不算冷硬,却也说不上多柔和。
申荨没想到他会是这种态度,明明上午还帮班花发卷来着,现在却又像对陌生人一般。
还真是渣男,给颗糖又甩张巴掌,真会玩儿啊!申荨撇嘴,显然对现代的男女恋爱方式不太认同。
那班花好似早已习惯他这种态度,丝毫不往心里去。
她声音依旧洋溢着欢快,“那,再见,下周一见哦,苏弥宸。”
说完又一蹦一跳向门口跑去,脚步轻快,犹如一直活泼调皮的精灵。
周末彻底被成垛卷子淹没,试卷上习题的难度明显超出了申荨的知识储备。
等到她通过各种翻书本查资料终于把全部试卷都填的满满当当,已经是周日晚上了。
意味着这是第一次她在周末的时候没去净心寺,不过也正好,她还怕又碰见那谁,互相污了双方的眼呢。
从下周起,她们就要实行两周一休息的政策制度,她估计更没时间去那里。
不过如此繁忙快节奏的生活频率,那些悲春伤秋自怜自艾的念头应该也没什么机会窜出脑海,也就不需要一周一“净心”了。
所谓既来之则安之,万事随遇而安嘛!
周一上午大课间要跑操,这是她第一次参加集体跑圈活动,有些隐秘的兴奋,也有对柴硕话里“胸贴背式跑操”的担忧。
挨那么近,谁吃谁的豆腐那还不是轻而易举?估计一不小心前后两人就撞在一起了。她守了十八年的清白呀,究竟要如此肤浅且仓促的花落谁家?
第二节一下课,整栋楼的走道楼梯瞬间被争先恐后涌出的同学们淹没。
集合速度这一项也会在各班之间进行评比,大家都彪着劲儿争着比别班快出那么一秒站到规定跑步区域。
申荨第一次参加明显还不太适应,踉踉跄跄被夹在人流中挤下楼,两只白鞋子上印满了花型不一的灰色。其中一只被趿拉在大半只脚上,脚后跟和脚踝处可怜的踮在空中,不胜狼狈。
不敢多耽误,申荨一蹦一拐的颠到了操场,才终于得空蹲在一旁整理鞋袜。
好多班都已经排列成整齐的方方块块,背对着阳光,肥大的湖蓝色袖子高高举过头顶,一个个脑袋拼命上扬,凝视着双手里的古诗文小本。
女孩们黑色的发尾左右甩动,嘴唇一开一合,洪亮清丽的念书声裹挟着慷慨激昂的跑操乐回荡在绿草坪上空。
跑操前十分钟等同学们集合的背诵时间,先来者先背。会有计分的值班生巡回检查,一个没背扣班上集体分一分。
名义上说是合理利用边角时间,可后来不知怎么演变成了各班扯着嗓子一通乱吼,只求声音压过别班,实际上根本没在背什么东西。
身高原因,申荨被体育委员安排在了倒数第二排,前后排都是男生。看背影看不出来前面是谁,只是隐约觉得这颗后脑勺的形状还挺眼熟,见过,知道和她是同一个班的。
其实申荨的记人能力挺好的,在王府多年的生存下,她基本可以见人不忘。
但现在大家都套上宽大的校服,显不出身材,发型又都是一水儿黑发板寸。又是按身高排列的队形,一横排里大家都是同一海拔,那背影活脱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似乎头发被拨了下,申荨扭过头去,看见了右后方不羁的熟悉火红,是张扬跋扈的校园一霸柴硕,回头时眼光余尾扫到的地方,她的正后方,立着被全世界欠了五百万的苏弥宸。
之前那次还不能肯定的话,这次申荨万分确定自己绝对被讨厌了。那阴森森的脸,隐忍勉强的表情,申荨看着都有点儿不忍心了。
嫌弃她就换个地方,别站她后面啊。
不过为什么会这么排斥她呢?难道是因为自己窥破了他在净心寺“带发清修”的秘密?
还没想清楚,后背突然被推了一下,接着双脚也被赶着向前迈去,跑操开始了。
大家的胳膊折成相同的弧度,前后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摞在一起随着身体在空中一起一落。
其实也没有柴硕说的那么严重,前面人的背和后面人的胸之间至少隔了有一个拳头的距离。
不过,这样跑步确实挺累人的,必须全程注意力高度集中。任何一个人的哪一个脚步落错了地或者抬起的慢一秒,估计就能造成一场足够上新闻热搜的踩踏事故。
跑步途中,申荨感觉自己的头发被按了一下,呆怔愣了几秒,她察觉可能是自己的发尾甩到了后面苏弥宸的脸上。
她的头发刚过肩,扎起来发梢刚好弯拢在脖子藕段那截儿处。申荨边跑边随着节奏伸起右手向右后方探去,够着头发按住,试图镇压住飞舞的发丝。
弯道处,体育委员深吸一口气,响亮的哨声有节奏的吹出。哨声飘落散去的时候,全班同学都仰起天鹅颈,齐声嘶喊:“一、二、三、四!”
申荨也有样学样地大声喊,头向后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