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让开,整个被窝冰冰凉凉,怎么也暖不热,不过幸好身体终于恢复了知觉。
申荨在被子里缩成一团,难以入眠,不仅仅因为冷,更多的是为黎之晞跟她说的话。
如果黎之晞真的已经跟申秉衡发生了关系,好像已经不是如果可以衡量的了,她才十八岁啊,虽然在元朝时这个年龄说不定早已是几个孩子的母亲,但这不是元朝,这是现代,她还未满婚龄,怎么就……?怎么会这样呢?
申秉衡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第二天早自习还没下课申荨就迷迷糊糊趴桌上睡着了,她觉得脑袋好沉,混混沌沌的,怎么也睡不醒,眼睛也睁不开。
最后还是同桌朱瑜要去吃早饭,迫于无奈被她挡了道出不去,这才喊醒了她。申荨抬起头,晕晕乎乎的,倒是还知道要起来给他让路,只是刚站起来,双腿软软的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整个人直直的下滑向桌子上扑去。
“你这是发烧了吧?”朱瑜犹豫着开口,伸着手向她额头探去。手还没碰到额头,在后方早注意到这边动静的苏弥宸已经冲了过来,接住了申荨下滑的身体。
手探到的地方一片滚烫,目视之处,申荨一张脸苍白中透着生病时特有的红晕,整个人怏怏的,毫无生气。苏弥宸一把把她抱进怀里,奔向医务室。
“高烧三十九点五度,夜晚着凉致寒一起的急性高烧……”苏弥宸坐在病床边,牵着申荨的手,回忆着医生的话。都这种月份了,宿舍还不供暖,的确容易受冻发热,只是也不该这么严重……
申荨直到下午头脑才清醒过来,大脑不再阴阴沉沉,意识也有了复苏,脸色也明显红润起来。她探手去够桌子上的水杯,正巧被去食堂买粥回来的苏弥宸看到。他赶紧把滚烫的热粥放到桌上,端起水杯试了下温度,才递了过去。“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申荨抿了口水,紧绷的嗓子得到水的滋润,涩意终于消除。又大口喝了几口,她看了看窗外开口,“我睡了一上午?”
“是啊,”苏弥宸坐在床边的凳子上,去掖被申荨动作掀起的被角,“饿不饿?估摸着你快醒了,我去食堂买了份白粥,现在还有点儿烫,等会儿再给你吃。”
申荨不相信,对他的话产生质疑,“现在食堂哪里会有卖粥的,而且还是热乎滚烫的。”
“嗯,是没卖的,我借用了一下他们的厨房,随便做了点儿,所以一会不准说难吃。”苏弥宸大方坦白承认,毫不扭捏。
申荨惊讶,“你会做饭?”看了眼苏弥宸尴尬的表情,再次惊叹,“这不会是你第一次下厨吧?”
“是的,所以一会儿你必须给为夫个面子,全部吃完,不然打击了我的信心,以后我可不会再踏厨房一步了。”苏弥宸面色不改,一副自己说得很有道理的样子。
“那走着瞧咯。”申荨挑下巴,她想到那次在净心寺与他同处厨房的经历,对他的厨艺更不敢抱有太大幻想,捧着碗执着汤匙往嘴里送的时候表情那叫一个纠结犹豫,等真的吞咽下肚,却又觉得还不错,也不知道是自己真的饿了,还是尚处病重品不出饭的味道。
“你昨天晚上在我那儿上的晚自习?”苏弥宸状似不经意地开口。
申荨想起自己昨晚下晚自习走得匆忙,根本没有收拾东西,自己的试卷文具都还摊在苏弥宸座位上,于是应了声,“嗯。”
“和黎之晞昨晚有活动?”苏弥宸看她。
申荨疑惑,警惕回看他,犹豫半秒钟才回道,“没有啊。”
苏弥宸也不戳破申荨漏洞百出的谎话,不再提这件事,而是换了个话题,“昨晚没盖好被子吗?医生说你是受寒引起的急性高烧,要是宿舍太冷受不了不如申请别住校了。”
“不用了,”申荨赶紧驳回他的提议,顾左右而言他,“我可能是夜里踢被子了,以后注意点儿就好了。”
苏弥宸深深看了她一眼,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发顶,“好。”
两个人一坐一躺说了好长时间,申荨才突然想起,“你不用去上课?请假了没?”
“自家夫人都生病了,我哪还能安心待在教室里?放心吧,我是班长,不在教室不会有人说什么的。”苏弥宸捏了捏她的手指,安抚她。
窗外冬日暖暖的微弱的柔光洒进来,喷在两人上身上,涂上一层金黄,好不静谧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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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天,一天大课间,申荨正在同一道函数大题做殊死搏斗,突然有个同学传话,说英语老师让她去一躺办公室。申荨瞬间警惕起来,是又有什么什么事儿发生了吗?带着疑惑,她敲开了办公室的门。里面申秉衡端坐在办公桌后,翻着教案,音调毫无起伏地说了声,“进。”
申荨合上门走进,“老师,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这段时间你英语成绩进步挺大的,我准备让你在班上讲一下你英语学习的心得体会,你下去准备一下,就明天英语课吧,上讲台给大家讲一下。”申秉衡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端着老师的架子向申荨布置任务。
申荨松了口气,原来是说学习方面的事。
应了声好,刚准备离开,又被申秉衡给叫住,“来这儿好几个月,都还没得空去拜访下文韬哥程冰嫂子,他们都还好吧?”
申荨转向门方向的身子只得又转了回来,“嗯,好。”
“那就好。”申秉衡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唇角勾起,看得申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