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心中难受,所幸云儿放下了,不然他可不打算认这么个入了魔障的女儿。
谢昀心情愉悦地点头,“是是是,祖父最厉害了。”
他说话的时候,李展云正坐在他身边,眼神温和地看着他,转过头却笑着白了一眼李通,一边的李恩被她这差别待遇逗得低低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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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到了夏天最热的时候,谢昀却仍没有来。阿容憋屈地瘪着嘴,觉得受到了欺骗。待晏雪照说谢昀却蜀地剿匪至今未回时,她心里头所有的埋怨都成了担忧,直想拉着晏雪照前去支援。
晏雪照好笑地拍了拍她的脑袋,“他的信里说了,我们下个月再出发,在这之前,怎么找也得把溟霜剑给弄出来。”晏雪照充满了斗志,他封锁了这么久的消息,不就是为的这个?
这回进剑谷的人多了阿容和顾齐光,因为剑谷内的机关已经被去得七七八八,晏雪照这才敢将这两个弱鸡一点的人给带进来。
顾齐光接触过一些奇门遁甲之术,自保的本事自然是有的,阿容……唯有跟紧晏雪照了。
当太阳升到顶点,一缕炽烈的日光透过冰层聚在一点上,又一缕日光聚成另一个光点……数十枚光点好似构成了一幅玄妙的图景,待冰封的剑谷被灼出一个个小洞来,冰封的剑谷内层突然松动了。
晏雪照这才拿出谢昀给他的机关图,三两下打开了冰门。
冰层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几人都没有迈步的意思,晏雪照削下一块冰,丢到石室内,见没有反应,这才领着几人入内。哪怕谢昀给的机关图再详尽,小心一些总归没错的。
石室里放置着一方巨大的冰棺,晏雪照向冰棺的方向躬身鞠了一礼,身后阿容等人也跟着照做。晏雪照没有多余的动作,目光在石室里搜寻起来,一无所获后最终将目光投向冰棺内。
“还是要打扰前辈了。”顾齐光摇头叹了一声,走到了冰棺旁。
“容容若是害怕,就别看了。”晏雪照出声提醒,阿容犹豫了一下,没动。
晏雪照翻上冰棺,透过冰面看见了里头的场景,因为冰封的关系,尸体并未腐烂,且保存的完好,甚至可以看出生前的不凡气度来。
“是两具男尸。”晏雪照摸了摸下颌,嘀咕道,“两个好兄弟?”
顾齐光一愣,看着冰棺的眼神变得有些柔和。
“罢了,看看溟霜宝贝在不在里头。”晏雪照纵身跃下,用手推开棺盖,放下手时不甚撕掉了一小块儿皮,留了些血,偏偏他毫不在意,甩了甩手便继续动作了。
“爹爹,你怎么没用内力啊。”阿容嗔怪一声,“还将自己弄伤了。”
“无事无事。”晏雪照急随意摆手,却被顾齐光捉住了那只摇摆着的淌着血的手,顾齐光皱着眉头,心情不佳地睨他,“你的血可都是宝贝,就这样白白流掉了。”
晏雪照一愣,哈哈笑起来,“敢情是这个原因。”他将手上的鲜血吮吸干净,“这样就不算浪费了吧。”
顾齐光无奈看他。
“不管这个了,快来看宝贝。”
细瞧之下,冰棺里躺着的两具男尸看着十分亲密,一人是中规中矩地仰躺着,另一具却是侧着身子将旁边的男子牢牢圈进怀里,面上甚至有些满足的笑意。
瞧着有些渗人,却叫人生出一股子不知名的感动,阿容感慨道,“这两位前辈之间的友谊一定很深厚吧,就像爹爹和顾叔叔这样。”
晏雪照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而顾齐光已经偏过头去了,白皙的俊脸两旁是渐红的耳根。
作者有话要说: 阿容神助攻,哈哈哈
对崔灵璧的某些细节进行了修改,使逻辑合理一点
☆、画中旧人
阿容一行人到底是得手了。
或许这位建造剑谷的前辈原本就没有藏匿宝物的意思,他不过是为了保存自己与友人的尸身罢了,因而选了个最易贮藏的地方,安置几道机关作护卫之用。
溟霜剑通体冰蓝,两刃隐约可见六角雪纹,中间的血槽深而干净,没有丝毫的血腥气息,它安宁干净得不像是一把绝世名剑,只拿通身的乳白雾气时隐时现,昭示着它的不凡之处。
阿容正满眼好奇的把玩,顾齐光在一边看着以防她割伤了自己,而晏雪照则走向窗边,那里有一只通身雪白的鸽子,歪着脑袋好奇地打量他,眼神和阿容把玩溟霜剑的模样有些相似。
晏雪照看见这只雪白得骚气的鸽子,就想起谢昀那一身四季不变的白袍,心中生出了些预感。取下鸽子脚上绑着的纸卷,展开一瞧,果然是那厮的。
他大致读了一番,对阿容与顾齐光笑道,“谢昀那小子邀我们下棋呢。”
谢昀贵为王爷,晏雪照本不应说出这般不敬的称谓,但他一想到谢昀日后会将他最喜爱的宝贝给抢走,便如何也尊敬不起来了。
“下棋?三哥哥要来啦?”阿容眼里满是神采,欢欣雀跃,像是春日里快活又自在的鸟儿。
晏雪照每每看见她这副模样,心里都是酸不可闻,面上并未显出什么,解释道,“他在借势布局,为日后拐跑容容做打算呢。”
阿容一听,不明白爹爹怎么就提起嫁人这事了,但隐约明白三哥哥是在为他们的亲事谋划,心中生出喜悦向往来,却并没有多少害羞之色。
晏雪照瞄了又瞄,觉得阿容的反应很是不寻常,可她又是实实在在喜欢谢昀的,他觉得这个问题还待细细思量。
将手中的纸卷递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