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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宅一楼的西式客厅已经坐满了人,顾家人她之前倒是见过几个了,而沙发上坐着的一位气质优雅的穿旗袍贵妇,不用猜也知道这就是传说中军阀莫家的当家夫人林文静,她在时报上看到过她的照片。而旁边坐着一位穿翠绿色旗袍,打扮华贵却庸俗的中年女人,估计多半是那位军阀莫大帅的小老婆。
还有个西装革履满头抹油的年轻男人,应该是这身体原主的娃娃亲未婚夫莫安成。而这莫安成此时正和顾心茹眉来眼去,顾心茹脸颊泛红,眼睛放亮,兴奋中却又带着娇羞。
此时,顾心菱更加能够确定,这顾心茹和莫安成铁定有一腿。而所谓的-丑事-怕也和这二位脱不了干系。既然她占据了这具身体,她就必须为这具身体的原主儿把事情调查清楚,讨回一个公道。
“父亲,您找我?”顾心菱站在了客厅当中,虽然穿着一身几乎会被误认为丫鬟的旧衣衫,但却气质不凡。幽黑深邃的双瞳如同柔媚的黑夜,如鹰狼般不驯。
“孽障,跪下!”顾一铭厉声一吼,一个茶杯被狠狠地摔在了地板上,四分五裂。
顾心菱才不会像原主儿那样窝囊,让她下跪,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父亲,有话好好说,发脾气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事出必有因,背后小人作祟,很多内情还需调查后再定论。”
顾心菱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看顾心茹和莫安成。
“放肆!你反了天了吗?竟敢公然顶撞长辈?拿家法来!我今天就要打死你这个不孝之女。”顾一铭厉声吼道。
“我去拿!”顾心茹提着洋装裙摆,踩着高跟鞋就去二楼顾一铭的书房,要拿戒尺过来。她是非常期盼看到顾心菱挨打的一幕,尤其是当着莫家人的面儿。
顾心菱微微一笑,倒是不害怕,以她的本事,这个屋子里,有一个算一个,没有人是她的对手。
“你个混账东西!还跪下来,给莫夫人认错。”顾一铭吼道。
“顾局长,认错就不必了。我们这次来的目的很简单,那就是要解除我儿子和这个残花败柳的婚约。现在已经是满城风雨了,我们莫家丢不起这个人。”穿翠绿色旗袍的女人尖着嗓子,看向顾心菱的眼神也充满了鄙视和不屑。
莫安成也附和着说道:“对,退婚,我是宁死也不会娶一个残花败柳。”说完又看了一眼刚从二楼拿了戒尺下来的顾心茹。
“父亲,家法!”顾心茹把戒尺递给了顾一铭,眉毛一挑,悠哉的等着看顾心菱挨打的好戏。
顾一铭倒是配合,扬起戒尺,就要往顾心菱的身上打。
“救命啊!父亲,不要打我啊!”顾心菱假装惊恐躲避,故意扯了一把想-看好戏-的顾心茹,直接把她给推到了顾一铭的戒尺底下去。
“啊!”顾心茹一声惨叫,漂亮的小脸蛋儿被生生打出一道血印子来。
顾心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顾心茹既然要火上浇油的拿家法,那这家法的滋味儿,自然应该让她顾心茹自己来尝尝才对。
顾心茹整个人都懵了,坐在地上捂着脸大哭。莫安成立马殷勤的过去,一副绅士的做派,把顾心茹扶起来,又对青兰青玉道:“还不快去请大夫,拿药箱。愣着做什么?”
“心茹,我的宝贝,你怎么样啊?”顾夫人沈氏坐不住了,她本想看好戏的,却不料自己女儿却挨了打,“老爷,您看清楚了再打,那是心茹啊!这打花了脸,以后让她怎么嫁人啊?”
“还有你这个小贱蹄子,父亲教训你,你竟然还敢躲?看我不打死你!”沈氏说着,就要扇顾心菱的耳光。
“够了!”一直沉默的莫夫人终于开口了,“顾局长,顾夫人,你们二位要教训女儿,不必当着我们的面儿。我们这趟的来意,刚才赵姨娘和成儿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在退婚的事情上,希望你们不要让我们为难。这是当年给莫家长子和顾家长女订婚的玉佩,我已经带来了,你们也把另一块拿出来,一起毁了这一对儿玉佩,回头再去报社发个解除婚约的声明,这事儿就算是了结了。至于你们的家务事,我们莫家并没有插手的意思!”
“对,这婚必须退!”赵姨娘立马附和,她绝不允许自己儿子娶一个声名狼藉的女人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