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大礼参拜,莫非是异邦的女子?
国舅沉下脸,这可不行。冷冷问道:“你要定谁家?先说好,为父不答应,你想也别想!”
“楚云期之女,楚芊眠姑娘。”上官知准备一肚子的话,什么救驾有功,什么抚养太子有功,什么楚统帅从不慌也不乱有功。
一个字还没有说呢,国舅转嗔为喜,双手扶起他,夸赞道:“我儿好眼光。”
听到楚云期三个字,上官国舅就由不得的想赞叹,这亲事选的好。
楚云期是布衣?有什么关系,他还是近一年里出力最多的人,是力拔国舅出深渊的得力之人。
从感情上来说,这是慧眼识珍宝的好亲事。
再想想西宁老王,上官国舅又夸赞儿子:“有西宁王府相助,太子还京如虎添翼。”
从势利眼的角度来看,这也是打着灯笼难挑的好亲事。
年青人?大多热血。上官知听完,小心翼翼的为自己辩解:“儿子真心喜欢楚姑娘,没有西宁王府也要娶她。更不是为了战乱曾男女一路行走名分相关,横竖,儿子要娶她!”
他把自己说成斩钉截铁的口吻。
上官国舅开怀大笑:“还从没有见到你这样模样?你母亲总担心你心里结打不开,怕你这一生不敢喜欢人,这下子好了,她可以放心,我也可以放心。”
国舅把自己说成满腹好奇。
“来来坐下,说说吧,楚姑娘那些让你心动的事迹。”
上官知就说起来,国舅也对他细细说了所知道的益王的事情,父子破口大骂益王,都说回到中原以后,一定要益王好看。
另一处地方,楚云期和铁氏的帐篷里,走入四个人。剑豆身后跟着一个姑娘,奉新伯花家的女儿。斧豆后面跟着一个姑娘,御史孔大人家的女儿。
四个人一起拜倒,由剑豆道:“回老爷夫人,我救下花姑娘以后就在一匹马上,我不能娶枪豆了。”
斧豆道:“我也不能娶刀豆了。”
剑豆、斧豆、刀豆、枪豆,恰好两个小厮,两个是小婢,这里面刀剑是兄妹,定下的两对亲事就是这样。
花姑娘和孔姑娘羞羞答答,但关系到终身大事,关系到芳心已许,忍羞恳请:“如果不让我们成亲,为保名节,我们就不活了。”
这又是同乘一匹马而生情愫,樊华就是这样,楚云期铁氏怎么会不答应。
楚云期爽快的道:“回去就把卖身契还给你们,都跟着我看过书,又有功夫在身。以后能走科举就科举,不能就武举。既然能有这样的姻缘,不能辜负姑娘才是。”
四个人大喜。
铁氏问姑娘的长辈知不知道。
花姑娘回道:“父亲奉新伯已不在,母亲随国舅夫人入关。有两个长辈是亲戚,他们说不敢作主,又说乱中由自己作主。”
御史孔大人跟随国舅就在这营地,孔姑娘如实的回:“父亲听说是小厮,面上有犹豫,但我说如不应允,我就去死。父亲也就答应。”
铁氏笑道:“你们是两个官家的女儿,剑豆斧豆确实是我家侍候的小厮。我家老爷呢,还是一个布衣。不要怪长辈们,他们犹豫情有可原。这样吧,从今天起,剑豆斧豆就算我的义子,成亲的时候,我代你们准备喜事。”
楚云期也说是。
他因为布衣而让岳家瞧不起这些年,虽说有他负气的原因,但内心也曾后悔过当年如果不置气的话,也许是另外一个局面。
江山难改,本性难移,如果重回当年,也许负气还要厉害。但这个时候由自己联想到剑豆斧豆,对铁氏的话没有异议。
四个人再次大喜,剑豆斧豆拜了父母。楚云期也好事:“夫人,择日不如撞日,咱们这就提亲去。”铁氏笑着和他出来,带着剑豆到花家见两个亲戚,请他们当女方媒人,谢媒大礼回去后加倍。
郡主的义子,身份这就不同,花家两个这就改口说亲事好,愿意当媒人。
带上斧豆又到御史孔大人面前,孔大人一听也是喜出望外。羞惭惭道:“容我告罪,不是我不肯答应,是我怕女儿出了嫁,就要夫唱妇随,给楚先生夫妻当侍候人,要成你家的老妈子。”
郡主的义子,这就身份不同。孔大人这就和斧豆说长说短,问他看过哪些书,等太子还京重开科举就下科场。科举不中,就走武举这话也说了又说。
两家这就约定,定亲礼等回去补送。
另外还有一个不闲着的,吕胜用个桶一遍遍打水回来,一遍遍的洗马刷靴子。
三岁时开始的盼头就要成真,吕胜心里这个乐,乐上了天。
小郡主站在不远处望着他,陪着她的是张春姑。
“他为什么这么高兴?好似有心上人。”小郡主垂下面庞。
张春姑给她打气:“我公婆都说了,在一个马上呆过就要成亲,到时候你就这样说。”
十一岁的小郡主是怎么想到自己亲事上?张春姑成亲时她就想到,就是这句话,在一个马上呆过的,就要成亲,不然就损名节。而十一岁的年纪,也到会想这件的时候。
营地离河边有些路,吕胜又打水去了,潜意识里,小郡主还是不安,身后有闹声出来。
上官国舅哈哈大笑:“好好,这两个大媒老夫我当定了。”
原来楚云期夫妻为义子求婚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