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林玲玲扶何亭亭上车,自己也坐上去开始蹬车。
“他们为什么不自己拿过去啊?”何亭亭好奇地问。
林玲玲笑道,“我们那里暂时是农闲,你外婆这里可没有农闲这说法,得晒盐打鱼呢。”说到这里摇摇头,
“原本呢,也是可以叫其他人捎带过去的,一个生产队的都认识,不是一个生产队的挨近了也知道。可是这年头什么人都有,好多帮忙捎带东西的都私吞了,连报也没报给人家知道,还是人家下次见面问了才知道的。”
何亭亭听着,惊讶地问,“没收到东西的人家不生气吗?不会找私吞了的要去吗?”
“都是邻近的,生气又有什么用,最多下次就不敢托他们带东西了。”林玲玲蹬着车笑道,“我们家不贪别人这点东西,所以每次去哪里都有好多人让帮忙捎带的。”
何亭亭高兴起来,“我们家都是好人。”一顿,想了想,忍不住问道,“帮别人家捎带东西收钱吗?每次捎带那么多,也太辛苦了。”
现在另一个位置上装满了东西,连她坐的位置也得缩小了,很不舒服。
“都是一个公社的,谁好意思收钱啊。”林玲玲说着,又教育何亭亭,“你以后说这个,也不许提起钱。大家都是熟人,说收钱太见外了。”
何亭亭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回到村头,天还没黑,不大的村子有七八股炊烟正在袅袅升起,显然大家正在做饭。
何玄连正站在村头等着,见了林玲玲蹬着车子回来,马上高兴地迎了上去。
“上来挤挤,妈妈车你回家。”林玲玲停了车,让何玄连上来站着,扶住自己的肩膀,这才继续蹬车回家。
家里何玄白和何玄青已经开始做饭了,林玲玲停了车,连车上的东西也没搬下来,就去洗手帮忙做饭了。
何亭亭跟何玄连说起去外婆家里的事,又显摆自己捡回来的贝壳。
何玄连是个男孩子,对女孩子喜欢的贝壳不感兴趣,听了两句就跑了,何亭亭只得把贝壳拿回自己房间。
晚上吃过饭,何亭亭拿了语文和数学出来温习。
何学见了,便拿过她的书,“爸爸考考你,看你这几天是不是用功了。”
“爸爸你要考什么?”何亭亭马上严阵以待。
何学笑道,“爸爸考你认字。爸爸读,你在本子上写。”
何亭亭一听,眉头就皱起来,原来又是听写,她早上才在四季仙居里听写过呢。
“怎么,是不是没记好?”何学见女儿皱着小眉头,忍不住笑问道。
何亭亭想了想,“我记好了,爸爸你开始吧。”
于是何学开始读,何亭亭听着字写。
十分钟之后,何亭亭火辣辣着一张脸低着头,把听写出来的本子递给何学。
何学没有说话,他拿过来看了看,补上空白的几个,又改正两个,这才将本子还给何亭亭。
见何学一直不说话,何亭亭心中惴惴不安,抬起头小心翼翼地问,“爸爸,你生气了吗?”
“爸爸没有生气,不过爸爸有点难过。”
何亭亭听到这里,眨巴着大眼睛看向何学,“是因为亭亭听写没写对吗?”
“这是其一。”何学摸摸何亭亭的脑袋,“学过的字没有记牢,平时也不去温习,以至于忘记了,还有些形近字则记错了。第二,爸爸明明问过是不是没记好,你思考过后还是说记好了。告诉爸爸,你为什么偏说记好了?”
何亭亭低下头,脸上发烧,“我怕我说没记好,爸爸不高兴。”
“那现在呢?”何学严肃着脸问道。
何亭亭越发不敢看何学了,低着头嗫嚅道,“亭亭错了,应该实话实说的……”
何奶奶、林玲玲、何玄白和何玄青几个看到何亭亭这可怜兮兮的模样,都不赞同地看向何学。
可是几人都不敢出声,因为何家的规定是何学教孩子的时候,其他人都不许插手的。
何学向来疼爱唯一的女儿,见了女儿这个样子,何尝不心疼心软?
他叹了口气,摸摸女儿的头发,语重心长地说道,
“那亭亭记住了,以后要实事求是,不要因为任何理由而夸大其事或者撒谎。即使你说了有大奖拿,也不能夸大了说。之前你如果说没记好,爸爸不会生气,可是你说记好了却没有做到,爸爸就会不高兴。”
“我知道了,爸爸。”何亭亭认真地点头,脑子里将何学的话又认真琢磨了好几次。
她上辈子没能在何学的期盼中睁开眼睛醒过来,带给何学一辈子的失望,所以她回来这些日子,一直有一种不能叫何学失望的心理。
现在何学却说,要实事求是,不然他不高兴。那她以后做事,还是实事求是好了。
还有,今天之内连续两次了,都是考她学过的字,可她都没能记好。看来以后,无论学什么,都要回过头来仔细温习,争取记得牢牢的。
“亭亭真听话,爸爸很高兴。”何学本意是教何亭亭道理,所以打了一棒子之后,马上给一个甜枣。
056赔钱货
这天是周六,何亭亭跟李真真学跳舞。
隔了三十多年,何亭亭对这个舞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等于重头再学,艰难劲儿可想而知。
何亭亭舞蹈天赋并不如何,所以学得很慢,很痛苦,但是她却一直没有喊苦喊累。
作为小老师的李真真是个十分善良的小姑娘,她不厌其烦地教了何亭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