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比现在更好的时机。如果真的等到少爷十八岁生日,它挣脱束缚再一战,才是傻吧?
小茶下定决心后便与肖辞说了自己的决定。虽然知道小茶分析得很有道理,但肖辞心中难免忐忑。他不由想起小茶和黑猫的公园之战,虽然最后获得了胜利,但是小茶显然伤得不轻。不知道她这次会受到怎样的伤害。可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神,肖辞说不出反对的话。眼看着生日越走越近,他内心反复被期盼与恐慌拉扯,恨只恨自己不过一介凡胎肉身,连一点点小忙也帮不了她。
肖辞同意她的决定,不过决定她行动前再带她去山上修炼一次。这次他足足请了一周的假,不知道怎么说服的老师。
事与愿违的是,这次修炼的效果并没有上次那么好。从第二天开始灵力的上涨速度便停滞了,到第五天也没有突破瓶颈的迹象。小茶明白,她已经到达天花板,再练也是枉然。
肖辞内心的失望简直没有任何语言可以表达。他希望小茶可以在短短的时间到达非常强的程度,对上那个邪物就像切菜一样简单。现实给了他一记耳光。
他努力抑制住心中的焦灼,在小茶面前总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小茶未曾发现异常。与肖辞的焦虑不同,她对自己有信心得很。她相信这一战不容易,更相信赢到最后的,除了她别无二选。
小茶他们当天就从山上下来。回来后,小茶不再跟着肖辞一起去学校,留在家里专心养精蓄锐。
不知怎么的,陶方知道了这个消息,顿时热血沸腾,连夜给她做了一套战甲。是的,战甲,完全仿制古代的那种,全部用皮革制成,胸,肩,臂,腹,腿等重要部位均保护到位。
小茶哭笑不得,这套战甲对上那个邪物只怕没什么用,因为她和它拼得可不是刀剑。可是看着陶方通红的双眼,她还是郑重地收下了这个心意满满的礼物。
听陶方说,为了这套战甲,他逃了一天的课,晚上还一夜没睡,躲在厕所里就着昏暗的灯光紧赶慢赶,差点把起夜的室友吓出心脏病。
就为了陶陶的心意,她明天也要穿着这套战甲去,小茶心想。
栾述生表达心意的方式有点特别,他……给小茶做了一大桌子菜。栾述生的手艺自然没得说,可是大战前给她做一桌菜,她怎么总感觉有种断头餐的不祥预感呢?
不止她一个人这么想,肖辞的的脑电波这次和她调到了同一频道,菜摆上桌后,只让小茶好好看了两眼,统统塞到冰箱里,美其名曰等她得胜归来,这些就是给她的奖励。
所以她的奖品是隔夜菜吗?委屈!
第二天,小茶醒来时,肖辞早已起床。他坐在窗边,眼睛直直看着天空,满脸的迷惘无措,不知在想些什么。双眼下面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明晃晃地告诉别人他一夜没睡好的事实。
小茶飞过去,双手扶住他左肩。
肖辞回神,转头看到她,笑笑:“起来了。”
小茶凑近一看,才发现他下巴那里冒出一层青色胡茬,不由伸出小手摸了摸,刺刺的:“你该不会一夜没睡吧?”
“哪有!”肖辞摸摸她的脑袋,“做了个梦而已。早餐想吃什么?”
“小笼包,茶叶蛋,还有皮蛋瘦肉粥!”小茶掰着手指头点单。连续吃了这么多天西式早点,有些腻了。
肖辞点点头,起身出去给她买早餐。
客厅里,陶方和栾述生两人如雕塑一般坐在沙发上,看见小茶出来,齐齐朝她行注目礼。
呃……被他们这么一看,小茶不由觉得自己要去做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心底无端端升起一股紧张的情绪。
吃完早餐,肖辞三人不约而同,纷纷要求陪她前往。小茶拗不过,只好同意。她让他们陪她到楼下,然后独自上了楼。
散落在楼道里的被子已经不见,不是是被人捡去还是丢了。小茶掏出钥匙打开屋门。房间里安安静静,静得落针可闻,仿佛从来没有人存在。但是地面上,被掀落的桌椅砸出的一个个小坑,昭示着这一切都是假象。
邪物率先打破沉默,声音嘶哑难听,中气不足:“你来了?”
“你在等我?”小茶问道,双手暗暗戒备。
邪物低笑两声:“我还以为肖老头想什么什么好办法,原来给他孙子找了个替死鬼。”
肖老头?这三个字在小茶心里转了转:“你认得主人?”
“主人?”邪物似乎觉得这个称呼颇为有趣,咀嚼再三,再开口时语调已然变冷:“从古至今,都是人为妖所用,你作为居然甘心称一个人为主人?”
小茶不以为然:“不过一个尊称罢了。什么人为妖所用,妖为人所用,不能和平共处吗?”
“不能!”邪物的声音猛然提高三度,听起来就像破风的锣鼓,“人生来虚伪狡诈,无情无义,你与他和平相处,他只会算计你!”
小茶同情地看向二楼,委婉道:“您……是不是遇人不淑?”
邪物沉默半晌,猛然一阵邪气扑面而来,气势汹汹。
幸好小茶早有准备,及时躲开。一言不合就动手?这邪物脾气可真差,小茶也不和它啰嗦,飞身直上二楼。
二楼的邪气更加浓郁,门一被撞开,一团黑色的墨汁倾泻而出,小茶及时给自己罩上光罩。
周围黑乎乎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朦胧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朝她飞来。
她刚一动,一根长长的枝条紧紧缠上来卷着她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