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痛后脑勺痛头皮痛,但还是一本正经完成了一系列打架章程,从武打到散打到柔道,最后两人扭在一起时,那护士满嘴的“表子”终于因为气力不济而停止了。
直到那护士打爽了,亦或者有点怯了,脱身走人后,秦恬靠着墙壁喘息,全身酸痛,却觉得自己好歹让那贱人住嘴了,怎么说也是个胜利。她龇牙咧嘴,无奈苦笑,最后笑着笑着,眼泪也流了下来。
自己为了在法国不因为所谓“通敌”的罪名挨打而逃到这边,却在这儿挨了德国人的打,所谓的贱皮,说的就是她吧。
秦恬磨叽了一会儿,路过的人都对她视而不见,没办法,她擦干眼泪一个人慢慢的站起来,只觉得小腿上被踢过的地方痛得她一阵抽搐,走了两步,正有点支持不住,一个人从后面走上来,手有力的扶助了她。
她转头一瞅,是护士长,当初接纳她进入医院工作的,名叫塔尼亚,是个严肃正经的女人。
塔尼亚护士长抿着嘴,一手拿着记录本,一手撑着秦恬,带着她快步往休息室走。
秦恬看不出这女人是不是帮自己的,她只能忍着痛意,咬牙跟着她的脚步。
两人进了休息室,里面一个骨科的医生正躺在长椅上熟睡,呼噜震天响。
塔尼亚护士长放下记录本,拿出一个医药箱打开,拿出些瓶瓶罐罐,二话不说开始给秦恬上药,表情依然严肃,手劲却不大,很专业很轻柔。
秦恬终于感觉生活还有那么点希望,她感觉药水在自己脸上冰凉的流过,不禁低声委屈道:“护士长……”
“安卡利亚有三个哥哥,两个四年前死在了法国战场,还有一个现在就驻守在法国某个海岸。”护士长简洁的说着,“当初我想让她带你熟悉,所以跟她提了一下,结果她得知你是法国国籍,就不愿意了,所以才让别人来的。”
两件事很简单的说明了秦恬挨揍的过程,那个打她的护士叫安卡利亚,她恨法国人,她知道秦恬是法国国籍……秦恬明白了,这就是要她知道她活该挨揍,谁叫她娘生她的时候没挑好国境线。
打落牙齿活血吞吗?秦恬不甘心,但她不得不甘心,从别人冷漠的反应来看,挨顿揍是她运气,她该感激,无论德国情势多么恶劣,现在都在别人地盘上,生或死?一个枪子儿!到时候谁管她证件上的红十字?一个间谍罪名就行!
秦恬彻底明白了自己多苦逼,她知道自己夹紧尾巴做人的时刻来了。
第96章前线
晚上,秦恬手上的伤有些感染,她担心生病,在房间里仔细研究着药瓶,考虑是不是要每天多擦几回。
海因茨敲了门进来了。
秦恬淡定的裹着纱布,海因茨坐在旁边看了一会儿,问:“挨打了?”
“呜,还好,我也打回去了。”
“明显你惨。”一语中的。
秦恬耸耸肩:“我这么娇小柔弱,怎么跟你们那群五大三粗的女人比。”
“哼,五大三粗,娇小柔弱。”海因茨看了一会,凶巴巴的,“你到底会不会包扎?!”
“啊?”秦恬卷着纱布茫然抬头,“你有我专业?”
“笨蛋!你又不是急救,至于这么简化步骤吗?!”海因茨劈手夺过纱布,一手指着门外,“出去!打水!洗干净你的伤口再来!”
“可我刚上了药啊。”
海因茨瞪眼,杀气腾腾。
“靠又卖萌。”秦恬嘟哝着,乖乖的走了出去。
打水的地方离宿舍不近,离医院病房很近,秦恬左转右转到水房又排了老长的队,等她端着一脸盆水龇牙咧嘴回来时,海因茨居然不见了!
她以为这货只是出去透透气,谁知绕着宿舍左右转了两圈又等了许久也不见他出现,这才确定他是真走了。
秦恬嘴唇都哆嗦了,一拳打在床沿上:“靠你妹啊海因茨!……嘶!”伤口又裂了。
预料中的小白菜经历并没有来,虽然有些人的态度确实略有些转冷,但是完全不至于影响秦恬。
诺曼底登陆的噩耗过去后,并不是一直都是悲剧,谁都知道那是一个长时间的血战,所谓战役自然不会一边倒,时不时的广播中还会说德军在某时某地击退了英美联军获得了在xx战场的决定性胜利。
反正盟军的胜利都是初步的,局部的,而德军的胜利全都是决定性的。秦恬总结之后只能暗笑,她看得出周围的人表面的欢欣鼓舞下内里肯定也在吐槽,但是多一次胜利就多一份希望不是么。
六月二十三日,白俄罗斯战役打响,盟军的节节胜利下,苏军终于也坐不住了。
说实话四四年开始苏军的反击就一直没有停止过,相比德国的战士打一个少一个,老年兵和孩子兵齐上阵,苏联的人多势众的优势就体现出来了,从一开始用懈怠的弱兵和德国的精兵强将对阵节节败退,到后来在漫长的战争期间训练出精干的战士和越来越弱的德军进行火并,这无意中融合了田忌赛马精髓的战局估计让很多历史学家都只有摇头苦笑。
年初的时候威胁列宁格勒的德军被苏军赶到了波罗的海沿岸,德军的北方集团军群悲剧。
同时在乌克兰,芬兰,黑海地区进行了数次强力打击,仅敖德萨一战就全歼了德国的第六军,而其他地区加起来,德军至少有十五个师已经成为了浮云。
这还排除了广播以及通知上偷工减料的情况,为了鼓舞士气,上头总喜欢把牺牲说小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