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你醒醒?”
有人轻拍她的脸问她,她听出不是莫笙的声音,下意识感到失望。
救她的男人见她只是眼皮动动了就再没其他反应,眉头一拧,不敢再耽搁,转身便大步往门外走。
“四爷,姓黎的怎么解决?”
跟在男人后头的大块头问。
男人头也没回:“做了。”
—
手机响起时,莫笙刚洗漱完从盥洗间出来。
“莫先生,楼小姐已经平安送到医院了,不过她身上的伤不轻,胸肋骨有裂痕,而且高烧不止,医生现在还在给她做检查,确切的情况要等检查结果出来。”路远汇报。
莫笙眉头蹙紧:“封锁媒介,楼家那边先报个平安,其他的等我回去再说。”
“好。”
“另外——”
“你答应我不会再回香港,原来是骗我的?”骤扬的女声打断他。
他循声回头望着站在房门口的纤瘦女人,顿觉额头隐隐作痛。
“我没说过我不会再回香港,只说了如果您乖乖配合照顾您的护士,我会多些时间过来陪您。”他挂了电话扔到床上,走向衣橱。
女人却快步走进来拦住他,一脸哀求:“答应我好不好?我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对不对?”
“我已经订了回港的机票。”
女人闻言满脸失望。
莫笙望着她,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最终放弃,越过她走进更衣室。
清晨时分的香港下起了绵绵小雨,到处雾蒙蒙的一片,如同裹了层灰色的薄纱。
来接机的路远一眼便看到从贵宾通道走来的莫笙,他高大挺拔的身形在人群中鹤立鸡群,眉目分明的俊颜更是英挺夺目,仿佛聚光灯般,把一群原本守候在机场只为第一时间见到某国正当红偶像团体的女孩子们的眼球全部给吸引了去,存在感强烈得不容忽视。
上了车,路远向他汇报楼伶的情况:“医生已经给楼小姐做过全面检查,除胸肋骨裂痕和额头的外伤,她左手腕腕骨也因为脱臼肿得比较厉害,目前为止仍是高烧昏迷。”
后座的男人单手搁在窗棱上,脸上没什么表情的望着窗外像是在聆听,却并未开口。
路远等了会见他没说什么,这才又向他汇报工作,最后才是今天的工作行程安排,从九点十五分开始的董事局会议到处理堆积如山的卷宗、十一点四十见奉天的陈总、十二点二十赴政界某高层的寿宴,两点去公司旗下几处规模宏大的地产巡查,之后还要对新收购的勇辉进行改革,重新筛选高层领导班子,基本上是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
然这样繁忙的情况下,莫笙却飘出一句:“先去医院。”
路远应声,没多问一句。
他是莫笙在美国创业时一手培训出来的,谙知他的脾性和行事作风,从来不会多嘴过问自己不该问的。
楼伶的病房里,楼馨无奈的望着哭哭啼啼的母亲,劝慰道:“妈咪,你别哭了好不好?医生不是说了姐没生命危险吗?她只是高烧导致昏迷,等烧退了就会醒。”
“都怪我不该答应让她搬出去住,不然她也不会发生这种事。”唐淑芸一脸自责。
“你如果实在要怪就怪那个莫少好了,是他让姐搬去和他一起住的,结果姐发生这种事,他连个人影都不见,他的秘书还说他在美国出差,谁知道这是不是他怕麻烦故意找的借口?哼,我看他就是个没担当的负心汉。”
站在门口的‘负心汉’闻言挑高眉,手上稍一用力便推开了病房门。
听到开门声,楼馨和唐淑芸同时看过来,触及门口的莫笙,母女俩都怔住了。只是比起唐淑芸的不可思议和震惊,认定莫笙就是穆亦的楼馨却相对要镇定许多。
“你可总算是出现了,我还以为你从这个地球上消失了呢。”楼馨尖牙利嘴,开口就没好话。
莫笙瞧她一眼,脸上的神情没什么变化,而后目光转向脸上还挂着泪水却仍瞪着他无法回神的唐淑芸,微微颔首招呼:“伯母。”
唐淑芸张大嘴,眼里的震惊更甚。
“你、你——”
“我是伶伶的未婚夫莫笙。”
唐淑芸说不出话来,神色却震惊得犹如见了鬼——太像了!太像穆亦了,比报纸张上刊登的那张照片还要像,简直就和穆亦一模一样!
她惊诧地望向小女儿,后者耸耸肩:“你别看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而且她也很好奇为什么穆亦变成莫笙后整个人的气质和性格都不一样了,就连看她的眼神也那么陌生,好像两人以前真的不认识一样。
“伯母,伶伶不会有事的,您别担心。”莫笙仿佛未察觉唐淑芸的异样,若无其事的安抚她,眼睛却已经望向病床上静静躺着一动不动的人儿。
楼馨捕捉到这一点,撇撇嘴,抱住母亲一条手臂把她拉起来,说:“我们先回去吧,反正姐已经有人照顾了。”
唐淑云怔怔望着莫笙,脑海里幻灯般闪过许多画面,让她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
她动了动嘴唇像是想说什么,楼馨却把她带出了门外,她只能眼睁睁看着房门隔绝了里头的一切。
楼伶高烧昏迷,对外界的一切一概不知,自然也不知道此时莫笙就站在她床边打量她。
因为高烧,她的唇色红得异常妖艳,脸颊也绯红,下巴因为两三天未进食任何东西所以越发的尖,使得本来就不大的脸现在显得更小。最明显的是她的眼窝深陷,额头的伤口也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