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站起身来,他走到白陈的身旁,他看着白陈:“对不起,我很抱歉,我先前一度认为你可能是在面对我时,所以没有藏好情绪,就不小心演糟糕了。”
“我怎么可能会在你面前掩饰不了情绪?”白陈轻笑出声:“我又不喜欢你,我可不似白陈一样,喜欢保,因为保就改变自己,连自己的想法都藏不住。”
保的表情只是有点冷,他没有说什么,只是定定地看着白陈,然后,他就微微撇开头:“啊,是的,你并不喜欢我,因此,你怎么可能会藏不住情绪?是我想得太多了。”
白陈则是站在那里,然后他就伸手拍了下保的右肩,每次都是拍相当的地方,而后,白陈就说:“你也别太伤感,虽说我不似白陈一样,那么重视保,但我把你当我的同伴看,因此,如果要演的话,我还是演得出来的。”
保没有多说什么,他只是微微往右看,定定地看着白陈,白陈似乎有点不自在,他便皱眉地说:“你盯着我看做什么?现在又不需要演戏。”
保只是冷淡地说:“为了更好地入戏。”
“……你曾经很少这样光明正大地盯着我看。”白陈微微停顿了下,就把目光给挪开,背对着保的面容上,全是冷漠:“在我易容成白陈后,你就特别喜欢盯着我。”
保微微沉默了下,就说:“这都是因为,为了演戏,入戏,如果我们在私下相处时,我也能够像保一样,总是盯着你看,模仿保的动作,那么,我们无论在何时何地,都不会暴露。”
“呵,你何必要用那么一堆话来解释你的行为?”白陈微微侧头,盯着保看:“你不就是想要看我易容成白陈后的面容吗?还说什么其他理由?”
保微微愣了下,然后,才说:“我没打算看白陈的面容。”
“可你就是在盯着看。”白陈皱眉:“你在盯着白陈的面容看。”
“我这是在盯着你看。”保微微皱眉,他的眼神很冷:“我没有打算盯着白陈看。”
“别装了。”白陈撇开头,他的右手握成拳头,可他的声音却相当不甚在意,“随便你,反正我也不在意,你就继续演吧,不过,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白陈微微回头,“盯”着保看:“保的形象是相当冷漠,很少跟白陈聊天,也就是说,是我屁颠屁颠地跟着你聊,不是你总是看着我,所以,你把形象弄错了。”
保沉默了下后,就说:“不,你弄错了,他们在没有和好之前,确实是这样,但自从他们和好后,保就会总是盯着白陈看。”
白陈则是微微挑眉:“哦,原来你就那么想要继续盯,那你就继续盯吧。”
然后,白陈就往外走,随后,特别用力地把门给“砰!”地一关。
门关上后,保则是站在那里,然后,他就微微抬起右手,捂住自己的额头,面容上全是苦涩的笑容:“啊,真是麻烦,被误解了。”
走到走廊上的白陈,则是恢复了曾经的形象,他微微一笑,路过周围的同学时,他都会按照曾经的形象,礼貌性地点头。
一路走到学校门口处,就上了家族的高级轿车。
刚一上去了,白陈微微抬头,他冷淡地看着司机,然后就开始把笔记本给打开,开始处理家族事务。处理得相当顺畅,完全没有一点犹豫,而他处理的速度,也是按照曾经的白陈的速度处理的。
“少爷,你最近处理事务的速度,变慢了不少。”
司机忽然开口说话了,白陈则是微微抬头,看向司机:“有吗?大概吧。”
白陈则是微微侧头,望向窗外,他的表情很伤感:“我的速度,还远远不够格。”
司机的试探,最后是失败告终。
一旦面对这样的速度问题,曾经的白陈,会以谦虚来说自己的速度还远远不够,不反驳司机的话。
若是旁人不了解这一层,肯定会下意识说:“我可没有变慢速度,不是和以前一样的速度吗?”
但了解到白陈这个人后,就会知道,他下意识会在很多地方就谦虚,并且不与人起争执。
贯彻这个形象的白陈,则是在回到青家,与那帮青家人周旋。
青家人试探白陈,白陈则是坐在座位上,开始吃饭进食,对面正好坐着的是青大伯。
青大伯,是由兰德伪装的,但如今是由密所担任,他是内应,自然不会真刁难白陈,但由于做戏做全套,因此,青大伯是真出大招,不断地试探白陈,最后,白陈表现出如常。
很快,他们进食完后,就碰到白陈的父母与他的弟弟,他们一登场,白陈虽然面容控制得很好,但那带着厌恶的气息,却忽然就出现了,他的眼神也变得冷了下来。
很快,这白陈父母与弟弟一行人的试探又是以失败告终,一路走到兰德的屋里头,与兰德密谋。
白陈斜靠着墙壁,他看着兰德:“如今保与那些人周旋,他很快就会参加完篮球比赛,但他说,他要进入鬼末废墟,得等我剑道比赛结束后。”
“时刻都在变化。”兰德拿起毛笔,在纸上胡乱写着,边写着,边用冷漠的声音说:“人们总是以自己的想法,来猜测他人的想法,然而,这却是不准确的,不应该的。”
白陈微微低下了头,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便微抬头,站正起来,看向兰德:“你的意思是指,保他并没有打算跟我们一同进入废墟?”
“有可能。”兰德停下了毛笔,将纸上的“拖延”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