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她的脖子,狠狠扣住,跟她咬牙切齿地耳语:“你这小妞,两年没见,怎么这张嘴还是这么臭啊。”
方辞笑着说:“你没听过一句话吗,叫狗改不了吃/屎。”
邹洵脸上的表情别提多精彩了。
瞧了她一眼,心里说,见过骂人骂得利落的,没见过骂自己脸色也不变一下的。怪不得听说当年同一个大院的都叫她女魔头,满肚子的坏水儿,脾气还特臭。
他就不明白了,小姑娘长得这么水灵,怎么就长歪成那样了?
这么想,一手拉开副驾驶座的位置把她推上去,靠在门边打了个手势、故作潇洒地摊开了:“姑奶奶,去哪儿?今儿休假,全程给您当免费司机,不要钱。”
方辞报了帽儿胡同小医馆的地址。
邹洵愣了愣:“不回大院?”
方辞懒洋洋地白了他一眼,抬手就把门碰在了他面前:“让你开就开,哪儿那么多废话?”
……
邹洵载着方辞,费了点功夫才找到她说的那个小医馆。这医馆是两年前开的,方辞那时候人还在国外,委托了一个极要好的女同学帮的忙。
吕翁倒是姥姥的旧相识,和她视频里经常聊起医馆的现状。可说到底,她还是第一次来。抬眼望去,馆门紧闭,门庭萧索,像是很多天没有人清扫过了。
邹洵伸直了腿就开始笑话她:“这是开的哪门子医馆啊?关了门都不知道?你是这儿的老板娘?我看扫地的都够呛。”
方辞懒得搭理他,可拨了三个电话,没有一个人接的。
有邻居路过,好心告诉了她一句:“两天前有一伙人来过,开的军车,像是军区的人,好像还有环保局和工商局的,说你们医馆抓错药药死了人,那仨伙计都被抓进去了,对了,还有那个店长,也被逮进去了。”
“吕翁也被抓了?”方辞不由皱起眉。
三个伙计是什么德行,她心里一清二楚,可吕翁做事向来是个稳妥的,遇事也能想到办法,这次四人齐齐被抓,可见是真的出了了不得的事儿。
她又问这邻居:“您可知道他们都被抓到哪儿了?”
“海淀那边的局子里吧,具体怎么样,我也不清楚,你去了自己问吧。”
“多谢。”
邹洵见她面色凝重,也收起了一脸的懒怠嬉笑,关切道:“真出事了?要不要我帮你喊人?”
“没事。”方辞不想跟他说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你载我去海淀分局。”
“这都上局子了,还没事呢?”邹洵掏出手机就帮她问情况,方辞心情不好,也随他去,拉开门就上了副驾驶座。
不过,心情不好是一回事,她倒也没有多着急。
三个伙计虽然为人懒怠又轻慢客人,乱抓药的事情是不会干的,因为他们根本就一窍不通,也有自知之明,只管看店,抓药一直是吕翁在管。
吕翁在跟她以前,是一个有过二十年坐诊经验的老中医,虽然医术不见得多高明,按方抓药这种事情是不可能错的。
邹洵很快就问到了事情的原委,带着她往海淀那边去了,路上跟她说:“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误会。方进你知道吧,就是中科院化学部杨院士的弟子,吃了药病了的就是他。因为那药是在你们医馆开的,所以对方一口咬定是你们抓错了药。”
“方进?”方辞的语气有些古怪。
“是啊,之前在燕京日报上发表过几篇关于中医的论文,还挺有名的。”
方辞半晌才点点头,说:“是啊,我知道。”
邹洵是她三年前在柏林认识的,那会儿他正在铁道口维/稳,救下了她和一个小女孩,自己受了点炸伤。方辞就给他做了紧急治疗,二人就认识了。
后来,他知道她是西郊那边的部队大院里长大的,很是懊悔不迭,说他也是,又问她是哪个大院的,她还没回答,他就兴冲冲地说起来,一股脑儿把自己的老底都和盘托出了。
这人健谈,藏不住话。
方辞却正好相反,心眼儿多,爱欺负老实人,还爱抖机灵。所以,她都把他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了,他对她还是一知半解呢。
就比如方进这个人吧——方辞忍不住笑出来。
这算是冤家路窄呢,还是冤家路窄啊?
严格说起来,她跟方进也不算很熟,方家那两位主儿很早以前就分家了,所以,她只在以前探亲的时候见过他一面,似乎是个挺腼腆内向的男孩子,记忆最深刻的就是他那个她得管叫婶婶的跋扈嚣张的妈,以及他那个妻管严的爸。
这样的一家子,怎么能不鸡飞狗跳?
跟方戒北一家啊,还真是南辕北辙。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放心了吧,一点都不虐,女主本质没心没肺,过得很滋润,滋润地不要再滋润了~
这几章铺垫,下章楠竹出来就对手戏多多了~
要虐也是虐楠竹,让他吃醋让他不爽让他端着憋到肾疼~
第004章方戒北
另一边,叶培林一行几人在站台上等了会儿,许久不见人过来。眼见叶教授心情已经极度不好了,秦婉连忙给高彦打了眼色,高彦不耐地拿出手机,拨了那边接头人的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就接起来了。
高彦心情正不好呢,话音不觉重了:“你们是怎么回事啊?我们在北站都等了半个多小时了,怎么还不来?协同治疗是你们提出的,我们大老远地跑来,还出这种岔子?我们几个小辈没什么,老师年岁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