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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这种人么……”
“遇到偷抢拐骗记得找警察,别逞强。”
“……”
“还有,……”
“兄弟,”她拍了拍他的肩,表情非常无辜:“我的智商……还不至于连回个家都不会……”
男人咳了一声。
“苏小猫,你前科太多。”她的智商的确不低,就是因为太不低了才有问题。
“好吧,”她拍拍胸膛,作出一个绝对保证的姿势:“我保证,一定马上回家!”
大概真的没什么好交代了,他正看着她的时候,只听得她忽然开口道:“刚回国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热情地找我啊?”
他楞了一下。
然后若无其事地解释:“刚回来嘛,事情太多了,一时忙不过来。”
她‘哦’了一声,顿时释然,挥挥手说了‘再见’就溜着滑板欢欢快快地离开了。
男人站在楼底,望着她的身影渐渐消失不见。空无一人的道路,只留下冬日寒意渐深的冷风肆绕周围。
一时间所有压抑的感情在心底幽暗地散漾开来,感情的余韵如水波般,一痕接着一痕,击打着他内心深处那无可触摸的彼岸。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咳嗽声,逸升回神,转身看去。
“她已经走了,”丁延站在他身后,眼里没有过多的情绪:“下面风大,上去吧。”
是的,这位丁逸升医生,正是苏小猫的顶头上司、亚洲新闻集团旗下总主编之一丁延的独子。
父子俩上楼,逸升温和依旧,平和地问着父亲吃过饭了没有,要不要他再做点夜宵出来。
这对父子组成的家庭很少有风波,这不得不归功于逸升良好的修养和忍让的脾性,可能是医生的职业素养,安静而细致。
等丁延吃完夜宵,逸升体贴地站起来收拾,厨房里洗洗刷刷的事他做得得心应手,何必让老人家再操劳呢。
放好餐具,收拾好厨房,擦干手上的水,逸升热了一下鲜牛奶,然后端了一杯温热的鲜奶走进书房,放在书桌旁,逸升道了一声:“爸爸,我先回房了。”
老人没答话,正埋首在一大堆国内外新闻中,研究着明日的工作。
逸升静静地转身。
右手刚搭在门把上想推门离开时,忽然听得身后传来一声苍老的声音。
“逸升,别对她动心。”
这个‘她’是谁,彼此心知肚明。所以他一点都没有笑着回答‘什么呀,你想太多了’之类的话。
一阵静默。
时间过了很久,清秀的男人忽然淡淡地反问:“如果,已经动心了呢……”
丁延很头疼。
忽然有点戚戚然那句‘遂令天下父母心,不重生男重生女’。
逸升从小就不是个令人担心的男孩子,青春期也一如既往地安分守己读书写字,丁延是个整天和前沿新闻打交道的人,看着新闻里那些堕胎风潮,看着如今丁点大的女孩就大手一挥谈着‘我男人怎么怎么样’,丁延不止一次暗喜过‘还好我儿子从来没有早恋这种事……’。
而现在呢,老丁同志才彻底醒悟,小丁早恋其实不可怕,可怕的是成年小丁看上已婚少女。
这真是一件头疼的事,不是光靠抓紧思想品德就能解决的。
“逸升,她已经结婚了。所以即使你有天大的委屈和理由,也不能够再插手干预她的感情。如果你参与了,就是你的错。”
是的,逸升是有那么一点委屈的。
苏小猫就像一个那个放羊的孩子中的主角,在她还是单身的时候,每天只要一高兴一兴奋就会大声感叹一句‘好想结婚哦!’,其实她只是说说而已,以此表达一下自己心里幸福的感觉,典型的词不达意,可是说者无意听者有意啊,于是在过雪山草地的那段苦日子里,那个家伙一激动就对着绵延群山喊上一句‘我好幸福啊!好想结婚哦!’,惹得身边的逸升整天心动得不得了,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一直沉思着‘她是不是在跟我暗示什么?’。
……
不得不说,论透过现象看本质这一方面,逸升远远不能和唐劲相比。唐劲是见惯妖魔鬼怪的人,苏小猫这一点程度还不在他眼里,所以当年苏小猫整天对着唐劲没事来一句‘唐劲,遇到你好幸福哦!’,唐劲基本可以把它当成歌来听。
……
“逸升。”老丁同志小心地琢磨着措辞,以免这小孩一个想不开产生‘我就是非她不可怎么了!’这种惨绝人寰的想法。
“可以告诉你一件事,苏小猫经手的新闻,比如各种内幕揭发、捐款活动、配合警方的卧底纪实采访,只要是具有威胁性和重要性的,没有一件不是一帆风顺。”
逸升一楞。
“……怎么会?”
“是啊,怎么会,”他笑了笑,“这种事至今为止大概只有身为她直接上峰的我注意到,她做事一向不按常理出牌,所以其他人很难发现。”
逸升不说话了。
他这么聪明,自然一点就透。但老丁还是决定把自己的想法向他摊开。
“苏小猫身后,应该有比较复杂的背景,”顿了顿,他语重心长:“我很担心你,不希望你掺和进去,你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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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了逸升,苏小猫会乖乖回家吗?
自然不会。
这时候正是夜生活开始精彩的时候,何况唐劲过几天就要回来了,他回来了她还有这么逍遥自由的日子过吗?当然是要趁他还没回来的时候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