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芽香且灵,吾谓草中英;夜臼和烟捣,寒炉对雪烹。惟忧碧粉散,常见绿花生;最是堪珍重,能令睡思清。茶中有道,道中有茶,馨香淡雅,可涤人心。
一对大富贵的洋父女,一位年轻的古武者,一名茶师,两把绝世宝壶,就在这香汤碧露中无声品茗,观雾中人合琴舞动,自得其乐,仿佛回到了蜀山脚下,烟波袅袅,有山有水有人家,真情不死,千古长存。
时间分秒过去,窗外竹林清风扰枝,簌簌然响个不住停,壶中茶水满了又尽,尽了又满,反复了不知几轮,到最后大家都灌了一肚子水,茶虽好喝多了也会饱,再说时间也到了,徐青口袋里的手机已经提醒了好几回,他喝完最后一杯茶把杯子倒扣在了茶几上,示意不用再加了。
海棠望了一眼手中的西施沐浴壶,眼神中有一丝不舍,这宝贝终究不是他的,用完了自然要物归原主,他很知趣的停止了倒茶,开始清理壶中的茶叶,用茶巾拭干,最后递到了徐青面前。
梅森眼中闪出两点蓝光,终于忍不住伸手一指西施壶说道:“徐先生,我很喜欢这件宝贝,如果可以的话请你开个价,就用十亿美金做底价如何?”他毫不掩饰想购买这把宝壶的意图,张口就开出了一个诱死人的底价。
徐青笑了笑道:“对不起梅森先生,我不缺钱,这把壶我准备留着自己用。”说完拎起身旁的皮箱打开,把西施沐浴壶直接装了进去,他甚至连价都懒得去开很爽快的拒绝,这样也能彻底绝了洋阔佬的心思。
钱不是万能的,对于两种人而言它的魅力相当会减弱许多,一种是有赚钱能力的人,一种是不缺钱花的人,徐青恰恰就是这两种人的结合体,他现在不缺钱花,钱太多有时也是一种负担,就像眼前的罗斯柴尔德父女,如果不是钱作怪何至于沦落到有家不能回的地步?
金钱是个好东西,但有了钱不具备保护它的能力就是一种负担,带着一大笔钱在身边跟带着个定时炸弹差不多,在徐青看来洋阔佬很可笑,都到这份上了还想用钱来达到自己的目地,要不是看在任务的份上真想削他一顿。
梅森碰了个钉子也学了乖,不再提购买宝壶的事情,但对面的海棠却开口了:“徐先生,西施沐浴壶最好常用猴魁茶养壶,这些送给您。”说完把装茶叶的木匣子合上,轻轻推了过来。
徐青也不客气,伸手抓起匣子道了声谢,把目光转向了洋阔佬:“梅森先生,茶也喝过了,该聊的也聊够了,咱们现在也该回去了。”
梅森点了点头,站起来走到了海棠跟前,张开双臂就是一个临别的拥抱,他用手掌轻拍着学生的后背,嘴里低声念叨个不停,海棠也动情的轻拍着老师的背脊,两人眼中都闪烁着点点水光。
良久,两人分开,梅森对女儿招了招手,就这样离开了山林居,来时随意去时潇洒,甚至不用学生相送,洋阔佬就是这样一个人,他懂得什么时候该坚持,什么时候该放手,一路上没有再提起购买宝壶的事情,反而让徐青感觉有些意外。
红旗轿车在路上飞驰,前方是一座立交桥,好像遇到了什么交通意外,各种车堵成了一条长龙,而这里也是通往‘柴房’最近的路径,如果要绕道花费的时间更多。
神行放慢了车速,凑近车流,现在桥那边好像已经恢复了畅通,车流开始缓慢移动,对于车上的人来说还算是个好消息,红旗车后面还跟着两辆依维柯,徐青用透视之眼扫了扫,嘴里忍不住嘟囔了一句:“她怎么跟来了?头儿也太不懂怜香惜玉了。”
其中一辆依维柯的驾驶员是个长相清秀的女人,这女人正是华夏武魂特战队的莺歌,也是总参任兵的女朋友,她身边还坐着一个卷发厚唇的黑人。
徐青也看到了莺歌身旁的黑人,心里只犯嘀咕,怪了,武魂战队啥时候请外援了?不对头!他瞳孔猛的一缩,伸手一拍耳麦,沉声喝道:“马上改道,离开桥!”
神行马上意识到发生了状况,方向盘猛打,车头往左偏转,直接从左边掉头绕到了另一条路上,几乎在同一时间,依维柯上的黑人手上多了一支乌黑锃亮的小手枪,这枪跟一般的手枪不同,枪管长得有些过份,弹巢是一个烟盒大的匣子,前方还有一盏闪烁不定的指示灯,这种枪徐青以前在海雕战队手里见过,叫等离子聚能枪,别看它模样小巧,那威力大得惊人,而且无后坐力。
等离子聚能枪容弹七发,每一发的威力比榴弹还大数倍,用这玩意就算坦克也能轰出个窟窿,徐青现在已经确定依维柯上的黑人不是啥好鸟,肯定是冲着洋阔佬来的,就是没想到这些家伙居然来得这样快,现在的情况不允许跟他们正面冲突,只能先离开这条繁华路段再作打算。
依维柯上的黑人好像没料到目标会突然改道,原本准备伸出窗口的枪一下缩了回来,枪口直接抵住了莺歌的太阳穴,嘴里发出一声冷笑:“冲过去,你知道该怎么做的,别想耍花样,否则很多人会因为你愚蠢的行为付出代价。”
莺歌牙关紧咬,手打方向盘紧跟着冲上了左边的车道,她没办法不这样做,身边的疯子除了带着这支怪模怪样的手枪外还绑着一身新型放射性炸药,这种炸药一旦引爆威力相当于几十公斤黑索金同时炸开,方圆百米内的人全部难逃一死。
手持等离子聚能枪的黑人不到万不得已也不会玩同归于尽的把戏